外业实习和内业整理结束后,就开始写毕业论文了,这是大学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在舍长行远的倡议下,我们宿舍决定,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就在每天下午进行3人对抗篮球赛,输方请吃。
王村红开始拒绝参加,他一贯如此,不请吃也不吃请。我发话了:"村红,现在我们同学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多在一起活动活动,共渡快乐时光,增进感情。三个人合请,也没多少钱,你年年拿奖学金,现在也没有原来那么困难了,别再乎那几块钱,再说了,你的队还不见得一定会输呢。"
“哦,好吧。”村红很给我面子,答应了。他对我的话还是听的,我曾经的办公室主任嘛。
六人分组这事情吵吵嚷嚷了好一阵都无法搞定。郑伟良和黄虎都一米八几的个,伟良技术好点但太温柔,黄虎技术差但勇猛异常,叫匹夫之勇。闽建程既有技术又有勇猛,叫智勇双全。行远技术勇猛皆无,但有点身高。我和村红则即没有身高,又没有技术,还没有勇猛,属于大家都不想要的老大难那种。最后舍长说,伟良和黄虎两人不要抓阄,分别为两队队长,其他四人抓阄。结果我和村红一起抓到了伟良这个队。
伟良大喊倒霉:“我这么温柔的公公偏偏配上了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我们会被他们三匹野色狼搞死。”他故意把缚(fu)字念成了博(bo)。
“真是公公,那么没志气和斗志?”村红说着,狠狠白了伟良一眼。
“阿胜、村红,不过我们不用怕,别小看我这个公公,发起飙来让他们怕,温柔死他们。你们好好配合我。”伟良做了个兰花指狠狠戳在了黄虎的额头上。
“大胆郑公公,竟敢对寡人无礼。刀斧手拿下。”黄虎一下抓住了伟良的兰花指,伟良“哎呦哎呦”大叫起来。
我们采取3局2胜制。舍长宣布比赛开始,伟良在场上拼了老命奔跑起来,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敌他们的横冲直撞,我和村红平时就很少打篮球,两个三无球员连配合也做不了,结果毫无悬念地我们先输一局。
这种组合确实苦了伟良,一场下来他已经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和村红也累得够呛。
我正喘着粗气休息,广播台播音员龚玥哭哭啼啼过来找我,我问怎么了,她说:"我就一点小误差,那赵强就对我大呼小叫地,我说老台长可从来不会这么大声给我说话。"
“他怎么说呢?”我问。
“他然后就阴着脸不理我。我受不了这个气,得胜,你是老台长,像我们大哥,你要给我评评理。”
看着她眼里噙着泪花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又老台长,又大哥地,我心暖了也软了,我说:“赵强也真是,对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动粗口,你做事一向认真勤恳,我一直都最看重你,我要批评赵强。我这会就带你去找他,让他以后对你客气一点。”
“嘿,你们多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就回来继续比赛。”我又对舍友们说。
这个学期我的台长头衔终于被免去了,可是宣传部还是这么不干脆,拖泥带水的,一个台长的虚名舍不得给赵强,赵强仍然挂着副台长(主持工作)的头衔,他心里一定也不爽。
龚玥是个可爱的小不点,她走在我身边,矮我半个头,我很有大哥哥的感觉,我侧过头看看她的眼睛,说:“把眼泪擦干净。赵强现在哪呢?”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他就在广播台。”
广播台就在篮球场对面,我们一会儿就走到了广播台办公室,赵强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说:“老台长怎么来了。”他眼睛没有看龚玥,看上去也还在生龚玥的气。
我伸出手拍着赵强的肩膀,然后把他拉到窗户旁,说:“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很有成效啊,我这几天去给宣传部两个部长说说任命你为台长,我上次也给他们讲了,部长意思是再让你锻炼锻炼,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谢谢得胜,以后你有空就过来指导指导吧,我就是感觉我仍然挂着个副的,他们好像都不服我,像那龚玥,老不把我的话放眼里。”赵强先把这事情抛了出来。
“我理解,我那个时候也遇到这个情况,我们都是学生,也没有什么服不服的,其实都是个性问题,龚玥很像当时我手上的苏玲,有点傲,但别人播音很棒啊,是我们的台柱,那我们就尊重她,她们这些人其实更讲理,只要我们尊重她,不瞎指挥,她们一样尊重我们,在她们面前,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台长,遇事多用商量的口气,她们不小心犯个错,我们宽容她,多几次也就融洽了。你说呢。”
赵强默不作声,我又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广播台搞好,其他的放后面,龚玥作为我们的台柱,不仅应该尊重她,还要偏爱她一些,人才就是这样被留住的,我们没有任何实惠给人,不就是一些精神上的尊重和肯定吗?如果我们连这一点也没有了,她还会呆这干吗?这么好的播音员不好找啊。宠她一点,我们大男人,对女生就要让,就要宠,等下给她道个歉,说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