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后一学年也就是毕业年开始了,上半学期主要是到外面实习,下半学期撰写毕业论文。
我广播台台长的职位仍然虚挂着,但我已经完全不管事了,因此我向宣传部提出免去我的台长职务,宣传部两位部长说:“这些新人还不成熟,经验、水平和你得胜都差一个档次,因此你这个老台长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应该传帮带,要经常回台里指导、监督和督促。”
这话我听了虽然舒服,但我知道这一做法欠科学,新手怎么就不成熟了,我这个毕业班的学生在其位不谋其政,挂着个职务很影响新人的积极性。
我说:“我感谢两位部长的器重,但我觉得赵强和牛华光都很优秀,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了,我已经毕业班了,按惯例都应该退出了。”我的同学黄虎就完全卸任系学生会主席了,牛华光这个工作狂,脚踏好几只船,他在广播台担任广播台副台长的同时,又在黄虎的帮助下在系学生会当上了系学生会副主席,能人啊!
“惯例就不能打破了?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现在又开始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了,应该不要被那些条条框框禁锢,有能力就多做嘛,你不要谦虚了。”部长笑哈哈地说。
没办法,我只好不在推辞。对于个人而言,挂个虚职也没有什么损失和牵绊,不利于广播台的发展。只是这个台长职务似乎又成了赵强的“诱饵”,看来这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官职”在两位部长眼里分量很重很值钱。
我挂着这个职务,广播台其他其他任何忙没帮上,倒是成了广播台一些小弟小妹们告状诉苦的对象,他们一有什么委屈或者被新领导班子“欺负”了就会到我这倾诉,然后我碍于面子和责任,为他们和新领导班子成员们沟通协调,我俨然成了广播台的“老顾问委员会主任”了。
实习就要开始了,首先是学生自愿选择课题和课题老师。大多数大学生都尽量选择院、系领导或者职称高的老师的课题,我却偏偏好像很有个性,选择了一个冷门老师。
为什么说他是冷门老师,因为他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只是曾经在我们学校任过教,后来考取了南京林业大学博士生,当时的他也面临做博士毕业论文的任务,可能是考虑他的家以及老婆都还在我们学校,为了方便,他选择回到我们学校做课题,并请我们的露辅导员问我们学生,谁愿意跟他做课题。
辅导员到我们班上问的时候,已经有个一班的同学选择了他,还差一个,在我们班问了半天都没有学生说愿意,最后我想,没人要我要,我就这么有个性,就这么一个简单想法驱使我选择了这位褚老师的森林生态学课题。
和褚老师接触后,觉得这老师不错,39岁,圆嘟嘟的脸庞,胖胖的中等个子,爱抿着嘴笑,每过个几分钟就会用右手母指顶顶下滑的黑边眼镜,虽然39岁了,却仍然让人感觉有点娃娃脸的样子,可爱。和他在一起我们学生没有什么拘束的,都是有说有笑。
褚老师的森林生态学基本上和森林经理学捆绑在一块,森林经理学主课题领衔老师是我们林学系副主任、副教授程平和,一个“聪明几乎绝了顶”的老师,另外还有三位讲师。褚老师带着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和程主任带的学生掺和在一起,形成了十几个人的实习大部队。
实习第一站,吉昌县岩恳林业站。这次我们这个实习队伍兵分两路,我们这一组目的地就是这个林业站。另外一组去别的县城。我和程行远、一班的女生卢祈、男生丘剑、前面我提到的潘长江式长相的刘凯华五人,在程主任的带领下,我们先是公交车来到平阳市区汽车站,然后大巴到吉昌县,之后又是中巴车拖着长长的尘土带我们来到吉昌县林业大镇岩恳镇。
不怎的,这个镇的林业站远离镇政府,经路人打听,说是要坐10分钟的三轮车到那里。我们师生六人只好又坐上“嘟嘟嘟”“夸夸夸”的三轮车剧烈颠簸地来到林业站,一路上我都担心这种车会散架或者翻车,记得这种车很小的时候有坐过,这次是十几年后第一次坐。
林业站在一座小山脚下,两栋房子并排着,我们住在靠山的一座楼的三楼。对面有食堂吃饭。这个站有我们两个校友,一个就是站长,姓吴,一个是站员,去年刚毕业分配到这里,姓康,见到他时我感觉脸很熟。
我们在这个站实习了一个星期五天,上山的记忆不深,吴站长和他的老婆的经典爱情故事却在我脑海里刻上了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