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点歌收费的挫折,我的锐气有所收敛,广播台工作按部就班地运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我心里仍然想做点事情,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或者说成就感。
大学三年级的第二学期到了,马副告知这学期恰逢广播台成立三十周年,希望广播台在那一天安排纪念节目。
这事情在宣传部马副那轻描淡写,但在我心里却吹起了涟漪,最后掀起了巨浪。
我想到明年就要毕业了,按常规毕业生一般不再担任学生干部。这意味着我想做点事情、做点大事的时间不多了,时不我待我决定在我最后一年的广播台工作中留下浓重的一笔,抓住这次广播台三十周年庆祝日,搞一场大型纪念晩会,来个完美收官。
他把这想法给广播台的弟兄们一说,成章明第一个表示反对,他认为这样一个大型晩会,需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些广播台都没有。他总是那么“理性和稳重”,让我这个激情四射的人不爽。其他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但也有不少人表示了担心,多数人认为搞不起来。好在王村红、孙凤晨、牛华光是我的铁杆,表示无条件坚决力挺我。
虽然大多数人表示担忧,但我却义无返顾,没有人能阻挡得了我。
我把这一想法给马副部长作了汇报,马副部长坚决反对,理由和成章明大同小异,我又向吕部长汇报,吕部长和马副部长如出一辄,并坚决要求我打消这一想法,我表示一定要办,不管有多大困难。
吕部长不高兴了,他阴沉着脸,我想我才不管你什么脸色呢,上次免费点歌不成功,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让我退缩,看着我当时“打铁”的样子,部长好像也没了脾气,态度缓和了下来,最后说:"你如果一定要办,宣传部不会给你任何人财物的帮助,自己好自为之吧。"
"部长,只要让我办就行,一切困难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坚定地说。
“得胜啊,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一个大型晚会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啊,不说别的,光节目就没有来源,你一个广播台怎么叫其他系或者单位出节目啊,就你广播台十几号人,能把一个大型晚会扛下来,不可能啊,不要到时候搞砸了,别人不会说你们广播台不行,会说宣传部无能啊。”
“部长,你放心,我不会给宣传部丢脸,我相信自己,只要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一定能行。”我胸有成竹地说。
“你一定要搞你就搞吧,还是那句话,不要期望宣传部给予你们什么帮助,包括发文件。”
“不用。”我说。
距离纪念日只有一个半月,时间十分紧迫。
我回到广播台办公室就拿出笔记本,立即把接下去该做的事写了个提纲,并请王村红通知广播台全体工作人员,半个小时后在广播台办公室召开动员和任务部署会。
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挤满了整个办公室,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什么事。
"大家静一静。"王村红喊道。
大家安静下来,"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个重要的事情安排。等下,冼台长要讲话。"
其实我还是副台长,王村红抬举了。"下面请台长说话。"王村红说。
"在座的有一部分和我一样,明年就是毕业生了,基本上要离开广播台了,虽然在这个岗位上有酸有苦,但说句良心话,也还有甜,也有美好的回忆,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缺什么呢?我这段时间想了又想,我觉得我们缺的是刻骨铭心、轰轰烈烈,那要怎么样刻骨铭心、轰轰烈烈呢?前几天,马副告诉我这学期有一个重要的日子,就是我们广播台成立30周年纪念日,我一听大喜,我当时就感觉到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一个让我们这届广播台人留下点印记,让我们刻骨铭心的契机。所以我决定了,要举办一个大型纪念晚会,集中展示一下我们广播台工作人员的风采,轰轰烈烈地给我们这届广播台划一个圆满的句号。"我顿了顿。
"太好了,这样才过瘾呢。"孙凤晨搭了个腔。
我注意到牛华光坐在墙角,专注地看着我,并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他总是表现得很认真。
我也注意到成章明也做在另外一处的角落里,一声不响地。这让我觉得有必要再征求一下大家对于要不要搞大型晚会的意见。
我说:“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我是觉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敢想敢干,想到了就干,我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激情,我更觉得这个世界敢于创造创新,实实在在给世界带来变化的,就是我们这一年龄的人,你看过去老一辈革命家,刚参加革命斗争时不都是二、三十岁,那些个科学家还有这家那家不都是在二、三十岁创造辉煌的吗,所以我们年轻人不要死气沉沉,不要怕麻烦,不要胆小怕事,固步自封。虽然宣传部不太支持,但最后也同意了,不过接下来什么事情都要靠我们自己了。”我感慨激昂地说了一通。
又说:“章明,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我当然还是希望不要搞,但我现在没有什么意见,既然大家一定要搞那就搞吧,不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