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手,我就开始考虑让新的广播台正式亮相了。
之前,宣传部马副和周老师召集了我们几名学生,并请李玉青也参加了。在一番简单人员介绍后,马副向大家宣布我为广播台负责人,全面主持广播台工作,成章明为广播台台长助理,协助我工作。然后就把广播台工作性质和任务宣读了一遍,最后寥寥几句给我们鼓了劲。
接着,在广播台办公室召开了我来广播台的第一次全体人员会议,我们六个学生加一位老师李玉青参加会议。我首先说明了会议目的:研究确定一天三次的广播栏目、内容特点、主要方向及目的,安排部署工作任务,动员鼓劲三项内容。
在我说完会议目的后,李玉青说:“你们好好开,我去机房忙些事情,反正你们怎么安排,我都尽我所能配合你们。”
我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你去忙吧,以后要经常麻烦大姐了。”我说着,她就走出去了。
我们六个学生继续开会。
我们经过热烈的讨论,最后确定早晨音乐欣赏、早操、新闻、歌曲欣赏,中午新闻摘要、校园文学、音乐欣赏,晩上我的大学、新闻综述、免费点歌台、歌曲赏析,我觉得简单了点,但目前算上我和成章明也就四名编辑,两名播音,而且都有学习任务,在这样简陋的设备下,暂且只能如此了。
四个编辑每人轮一天,主要任务是收集当天的国际国内新闻,处理当天大学生来稿和点歌,选择音乐和歌曲,包括播音时的背景音乐,寻找歌曲赏析材料,若找不到现成的材料,就要自己写音乐和歌曲赏析。
要做好这些工作,还是需要花上不少时间,除此,我还要在管理上耗神费力,所以近期我常常很迟到食堂吃残羹冷炙,晚上很迟回到宿舍,黄虎也是如此,他已回到系里担任学生会副主席,我们两人在各自的世界里忙碌着,除上课和睡觉外,其他时间难得照面。
广播节目较前丰富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改变,却很快产生了效果,大学生投稿量和点歌量激增。播音员苏玲和邓子越的播音各有特点,苏玲音质甜美,沉着老练,有那么一点专业播音员的范,邓子越声音柔美、清悦,两人成为广播台的台柱,广播台在大学生中的影响迅速扩大,我每次听着播音员播着质量上乘的广播节目,我一边担心播音员出差错,一边又激动自豪起来。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独挡一面领导一个组织,虽然宣传部定义我为具体负责人,这让我隐隐感到不爽,但我仍然激情满怀,全身心地投入广播台的工作。
虽然不久就遇到了人为的障碍,但我始终相信未来是阳光的。我的团队在开播不到两周,就遇到三个早晨广播迟开十几分钟的情况,广播节目无法按计划完成,我觉得已经很严重地影响了我们团队的积极性,影响了广播台在师生中刚刚建立起来的美好印象。
原来事情是这样,李玉青,我后来了解到她的身份是学校职工,她可没有我们这些学生的热情,就是她常常珊珊来迟,糟糕的是机房只有她有钥匙,而且她说机房重地,钥匙可不能随便寄人保管,我们早晨就只能在门口干等,我为此大为脑火,但也不敢发作,只能阴沉着脸,毕竟人家属教职工之列,我们只是学生。李玉青读懂了我那张仍然少不更事的脸,会主动和我缓和气氛,也会连续几天提早开机房,但用不了几天,又会迟来一两天,她这毛病似乎在周期性地发作,我们这些学生被她搞得毫无办法,我也只能周期性地阴沉着脸。
有一次,机房就我们俩,李玉青叹着气说:"得胜,给你说实在话,我真不是和你们学生小弟小妹们过不去,我守这个机房十几年了,工资就那么多,每天要那么早起,那么迟回家,又没有任何补贴,我干得都没劲了。"
我只“哦”了一下,对她这话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我一心只想办好广播台,至于其他任何不利广播台的东西,我都无法理解,我心里想着,你不愿来开门,我们学生可以来开。
"得胜,还有个事我本不该说的,不过作为大姐,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说说,你在这里做做可以,锻炼锻炼可以,太卖命不值,影响了学业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话对。"我点头表示赞同。
"你前任黄台长,也很卖命地干,结果又怎样呢?立刻就毕业了,党还没入,别人在系学生会随便当个学生干部,都入了党。在院级学生组织不如在系里。宣传部两个部长不会帮你们到你们系说什么好话。毕业分配也帮不上任何忙。十几年了,每任台长都只有做的份,我也很替你们抱不平的。"
"谢谢。"我对这些话有触动,仅仅一点儿,毕业分配似乎很遥远,在学校就入党当然是很风光的事,我也很想,但并非很强烈,我现在的工作动力主要来自成就感和责任感,我觉得广播几千人在听,不是个小事,必须办好。
这一点点的冷水根本无法浇灭我日渐一日升腾的热情之火,我想干一些事,至少自己认为的大事。
对于李玉青的迟到,我给周老师说了好几次,但答复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