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两天的霍亚终于醒来,除了全身乏力之外,霍亚感觉身上部分伤好了很多,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结疤,几处骨折的部位也被处理过了,右腿小腿甚至还上了夹板。
昏迷时霍亚经常感觉有人喂过东西给他,伤势有所好转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吧?霍亚知道自己被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霍亚歪过头,隔着铁栅栏看到一张肮脏却很年轻的脸。咧嘴苦笑地点了一下头,霍亚明白这两天就是这个叫“狗崽子”的年轻犯人照顾的自己。
“谢谢你。”霍亚诚挚的说。
“没事就好,你饿了没?我喊毛爷送点吃的来。”叫做“狗崽子”的囚犯说。
“先不要,吃不下。”霍亚略显艰难地说。
“哦,你好几天没排泄了,要方便的话喊我。我叫汤姆,如果你拉了或尿了的话,毛爷该打我了。”汤姆紧张地说。
“恩。”霍亚答应了一句,感觉一阵乏力。
“你先躺会,一会就开饭了,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汤姆起身走到一个墙角的草堆上坐下。
霍亚虽然还不能坐起来,但已经能转动头部,可以观察目光所及的地方了。
头顶上是污黑的房顶,一些蜘蛛螳螂类的爬虫在棚顶上盘踞着,右侧和头上都是墙壁,墙角一堆乱草,乱草上靠墙坐着一个人,头发胡须好久没整理过了,乱蓬蓬的遮盖了面容,看不出那人的年纪,那人一身囚服满是血污。令霍亚惊奇的是,那个囚徒不仅带着手铐和脚镣,还在颈部带着一个在驯兽场暴戾魔兽才戴的禁魔项圈。
那囚犯看见霍亚望向他,眼里闪着嘲弄的笑意,一龇牙,满嘴的白牙里有一颗黑色不知什么材质的假牙特别的显眼。霍亚赶紧掉过头去。左侧隔着一排铁栅栏和右侧相似,只不过里面有五个囚犯,也都是蓬头垢面,其中就有那个叫“狗崽子”自称汤姆的年轻囚犯,五个囚犯分为两伙坐在各自的角落里,和汤姆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但那个人目光有些呆滞,霍亚感觉好像在哪见过那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汤姆看见霍亚看过来,冲霍亚笑了笑。霍亚也笑了一下后把脸转了回去,毕竟对现在的霍亚来说侧头依然很吃力。
霍亚就这样一直平躺着,两天又过去了,两天里汤姆依然会按时喂药给他和给他身上的患处涂抹药物,霍亚有时也吃点食物,一是食物太粗糙难咽了,二是霍亚内心烦躁根本就吃不下。霍亚在汤姆的劝说下每天只喝点菜汤稀饭之类的。
或许是霍亚年纪小,又因为长年锻炼较为精壮,身体恢复的很快。
两天来,霍亚大体知道重囚室里的情况了。自己所在的囚室里只有他和那个戴禁魔项圈的怪人两个人。旁边那个囚室复杂得多,五个人分成两伙,长的强壮的疤脸犯人是老大,另两个是他的手下,三个人经常欺负汤姆和那个叫道安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犯人。
尤其吃饭的时候,汤姆和道安只能吃一份,另一份几乎都让疤脸给吃了。没事的时候疤脸会让另两犯人强迫道安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取乐,这时候汤姆都会上来满脸的献媚着劝说。疤脸高兴时会骂几句后放过道安,不高兴就和两个手下一阵拳打脚踢地把汤姆打回墙角后,接着戏耍道安。
脚下方向也有很多囚室,因为每天都会传来喝骂声、打人声、以及呻吟声求饶声。霍亚明白每间囚室里都会有和道安、汤姆类似的犯人。想到这,霍亚的心就不由得发紧,因为同室的那个怪人看向他的目光和疤脸戏耍道安时戏谑的神情是那么的相似。
两天里,霍亚还两次听到汤姆叫毛爷的人来看过他两次,毛爷应该是让汤姆照顾他的人。
傍晚时分,毛爷再次走过来,扔给汤姆一套囚犯,让汤姆给霍亚换上,说等会有人要来看霍亚。霍亚忍着疼痛艰难地抬起头,看清了毛爷,毛爷实际上是个脸上长着一撮毛的看守。汤姆艰难地帮霍亚换着衣服,可是因为隔着栅栏,霍亚又不能配合,最后没办法汤姆只能将囚服胡乱地盖在了霍亚的身上。
霍亚默默地等待着,一定是母亲,肯定是莫克爷爷将自己入狱的事传回了万兽领,母亲才会来清风郡。不知道母亲看到自己这番模样会是怎样的悲痛!
母亲本来就体弱,知道自己入狱肯定要着急上火的,再加上一路奔波,母亲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本想着一成年就回去看望母亲,那儿成想如今却让母亲来看自己,自己还是这般的状况。一边想着,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进发髻里。霍亚的手已经能动了,霍亚用新囚服擦拭着泪水,不想母亲见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过来好一阵子,囚室的大门被打开,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霍亚!”一个哽咽的女声响起。
霍亚再次艰难地抬起头,一张挂满泪水清纯的脸隔着栏杆映入霍亚的双眼,原来是妮娜。不是母亲,霍亚把头放了回去,说:“妮娜你怎么来了?”
妮娜啜泣着说:“我和莫克总管早就想来看你,可监狱的守卫不让,这次是布莱克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