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口浪尖(一)
等两人回到房间。许婷婷依旧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真是你做的。”
薛飞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你应该相信你的眼睛。”
“我真的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
几天内接连发生的事。一切都如梦如幻。自己选择的这个年轻人的表现太过神奇。就连这个“古风铃”花树的传说都变的可信了。可这一切可能是真的吗。而且刚刚神奇的手术。还有自己身上的这个圣光瓶。这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还不用说在江北医院的时候发生在薛飞身上的神奇。
“我也怀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你想过沒有。刚才做手术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都拿着手机在录像。到时候。你可别解释不出來。还有。最后的缝合伤口。我可看的清楚。心脏、胸口上的伤口最后连一点缝隙都找不出來。看你以后怎么去解释。”
薛飞挠挠脑袋。事情出了的时候。沒时间去考虑。只想着如何去救人了。在有别人旁观。并有录像的证据下。还真的沒法子去解释。但手术的时候如果不用圣光瓶的功能。显然是无法对伤口做最后的处理的。
“沒法子了。解释不了。就不解释。不仅这事无法解释。怕是其他的事也无法解释。这下好了。江北咱是回不去了。现在这里怕是也无法待了。要不。你跟我私奔吧。”
私奔。
这话一说出來。不仅许婷婷愣住。就连一旁的司徒宝也扭过头來。
“这个怕是不好吧。你來到香港。而且在这里登记入住。大会的议程也已经议定。这个时候走对上对下都无法交代啊。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这个时候走。总有一种临阵脱逃的意思。”许婷婷犹豫着说道。
话一出口。薛飞就知道自己想的歪了。他这个时候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关乎中国人在世界其他国家人眼中的地位。当然这么想是有些抬高自己。问題是自己怕什么呢。记者。还是别的什么。自己所作所为光明正大。所怕何來。
“呵呵。走当然是不走。不过想看看你跟我私奔有啥想法。”薛飞改口道。
“德行。”许婷婷白了他一眼:“现在满足了。得意了。”
“嗯。”
薛飞惬意地走到沙发前一躺。脚往靠背上一搁。长出一口气道:“满足了。得意了。”
许婷婷却不依不饶地走过來。一把拽住薛飞的胳膊道:“你倒是得意了。走。陪我逛街去。该你这个男朋友尽你责任的时候了。”
“这都几点了。还逛。”
“香港是个不夜城。到了晚上才有味道。”
“……”
“你走不走。”
熟悉的指甲的摩擦声响起。
“好好。走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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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酒店九层。薛飞所在房间的正下方。
马云飞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混然不觉手中夹着的烟头就要烧到手指。在他的对面。隔着一张长茶几。冯天行也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不过此时的冯天行的样子有些滑稽。皱巴巴的裤子。**的上身。脖子里依旧挂着一条领带纯白色的。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姨夫……”冯天行怯生生小声说道。
烟头终于烧到了手指。一个机灵。马云飞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忙把烟头扔在一边。又狠狠的垛了一脚上去。用力用脚在地上拧了几下才罢休。看着冯天行张嘴结舌的样子沒好气的问道:“看看你的样子。还不去换换衣服。今天的事丢人丢的还不够。不知道有多少记者拍下了刚才的照片。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家了。哼哼。玻璃心。玻璃心。这么个心脏疾病中千例难见的居然就让你碰上了。”
“姨夫……”
“说实话。你应该感谢那个你口中的姓薛的小子。要不是人家。你今天的小命就算是交代了。在场的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谁敢在那样的条件下做手术。最可怕的是手术是成功的、完美的。我还从沒见过这么完美的手术。最不可置信的是你胸口上的伤口。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沒有一点痕迹。你和他是一个医院出來的。你知道么。。”马云飞叹口气道。
冯天行炸了锅似的跳起來道:“我还感谢他。。沒有他我至于这样吗。我还感谢他。怎么不让他去死。姨夫。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你报的什么仇。人家对你有仇吗。我刚才听你讲了半天人家可是一点沒怎么样过你。反而对你是有恩之人。咱不能恩将仇报。”
“去他娘的恩将仇报。老子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你可不要轻举妄动。这里可是香港。再说。他这一手治伤的方法一定要搞懂。搞明白。对了。你在医院就从來沒听说过这个事。就是不用缝合就可让人的伤口愈合。”马云飞见猎心喜。孜孜以求的还是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