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费尽心机的捉自己,自己无意中漂进她们的势力范围,费尽心机的逃跑,她们有捉回的机会为什么放弃了?摘了很多树叶,铺成一张柔软的床,蜷在床上,睡着了。
月亮悄悄地进云里,再也不愿意出来,天地漆黑一片,万籁俱静,一条五头蛇舔着武尘的脸,武尘以为是白雪在摸自己的脸,甜甜的笑着,想起,白雪帮着铺树叶后,进了轮回玉,不是白雪,是谁?太困了,眼怎么也睁不开。
五头蛇身蠕到武尘身上,半梦半醒间的武尘难受极了,五头蛇钻进深林,漆黑一片被青光冲淡,青光渐渐地明亮,漆黑消散无痕,白雾朦胧,晨珠在叶片滚来滚去,最清新的空气散满森林,武尘醒了,嗅到浓浓地臭味,不是从嘴里流出的涎水臭味,是从动物的身上发散出的臭味,不是羊猪牛鸡鸭身上的臭味,是从凶猛的怪兽身上散发出的臭味,第一次闻,凶猛的怪兽从来没有见过,它是什么样的?昨夜从身边经过,是吃了自己的好机会,没有吃。
虫鸟欢叫,晨风清凉,新的一天了,活动一下筋骨,朝里面走,古树参天,遮蔽了阳光,枯叶齐膝,踩着嘎吱响,挂在枝头的五头蛇虎视眈眈,武尘停了,直觉有危险,浓浓地臭味扑来,骇然望去,和五头蛇的十只眼对视,体内的血凝固。
五头蛇滑下树,朝武尘逼近,枯叶盖住身子,头不时冒出,武尘想跑,脚却不听自己的指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尺外,停了,豆大的汗从武尘的脸上滚下,不敢伸手擦,怕刺激五头蛇,五头蛇的眼神柔和,转弯,滑远,不见了。
前面不知还有多少危险,退无退路,只有前进,行了半日,衣裤划破,满身的汗,不舒服,坐在一块大石头歇一会,枯藤旁有几滴水,见到水比见到红倪还高兴,捧着一滴滴滴到手心的水,喝了,真舒服。
极目远眺,青山起伏,延伸天边,身后有折断树枝翻动泥土的声音,回头,看见灰毛猴子,攀住树枝,树枝断了,滚在地,脸上贴着泥土枯叶,害怕的看着武尘,武尘看着猴子,好像时间停止了流逝,武尘善意的对猴子笑笑,武尘的认知里,猴子是人的朋友,不会伤害人。
猴子抓了抓脸,释放善意,很可爱的在地上滚了一下,鼻子咻咻,跳到武尘面前,武尘伸手摸猴子,猴子跳开了,有些怕,武尘对猴子勾手指,猴子再近些,武尘摸到猴子的头,猴子没跑。
猴子在武尘的怀里拱着,挠武尘的耳朵,舔武尘的脸,下坡,行半小时,到另一片森林,猴子几个跳跃趴在武尘的背,压得武尘弯着身,有很多藤子缠着的树上,结满鸡蛋大小的青色野果,对猴子指指,猴子欢快的爬上树,摇着树枝,青色野果掉了,武尘捡起,来来回回的看,以前没吃过,没见过,不知是什么果子,万一吃了中毒了怎么办?
不吃,涎水要流出,肚子抗议多时,猴子大口嚼着,见武尘不吃,翻翻白眼,咧嘴一笑,管它有没有毒,填饱肚子再说,猴子吃了没事,人吃了也应该没事。
轻轻咬一口,白色肉中的汁水流出,舌头舔舔,真甜,狠狠咬一口,白色肉脆,咀嚼着,牙齿间蹦出美妙的音乐,嚼碎吞进肚,白色肉很甜,很好吃。
没接着吃第二个,静等肚子的反应,和平常一样,没有不舒服之感,才敢放开胃,吃了至少有三十个,拍拍隆起的肚子,打了一个响亮满足的嗝,脱掉外衣包一些,这里有,别的地方不一定有,夜晚前不一定能走出森林,这是晚餐。
走了一会,腿碰到枯叶下的坚硬东西,手趴开枯叶,圆铁露出,圆铁有两人合起的腰粗,里面生锈了,也不知在这里埋了多久,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放的,很多年前的一天有很多人来了这里,铁管放在这里何用?
趴在铁管口看向里面,漆黑无昏光,猴子跑了进去,武尘给它取名灰灰:“灰灰你回来。”
灰灰一点也不听武尘的,没影了,没有动静,里面很深,铁道的出口在哪?武尘不愿意钻进去,为了灰灰,旅途中特殊的伙伴,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感情却已经很深,要是灰灰有三长两短,自己没有救它会很难过。
没多想的进去了,手伸着摸要过去的地方有没有什么阻碍物:“灰灰,灰灰。”焦急的叫着,进得很深,管道的尽头应该没有被堵死,不然里面不会有氧气,有吹的淡淡风。
看见淡淡的亮光,希望大增,脚一滑,直接掉下,离亮光越来越远,屁股身子在几个凸起的地方挺几下,那种锥心的痛真的想立即死去结束这痛苦。
脑壳碰在更尖利的东西上,里面嗡嗡嗡响,没敢摸被碰的地方,可能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没裂成两瓣,也会裂出一道深口,留下后遗症什么的,以后不是一级残废,也是半残废。才十岁,就要成残废,以后的日子没法过。
嗡嗡嗡散去,鼓起勇气摸头,欣喜的是没破,脑壳还挺坚硬的,是运气好的缘故,要是碰在容易破的地方,轻轻一碰会裂成两瓣。
手感极不舒服的是摸到桃子般大小的包,火辣辣的,里面被红色的肉囊充满,下面有冰凉的风吹,哗哗哗地流水声,跟从黑道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