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能从深潭中救起自己,她一定有办法带自己过魔女河,本来的计划是等天亮,看见魔女河的帆船,想办法上帆船,送自己过魔女河。现在,本来的计划作废。
白雪弹了一下耳垂,凝望着昏黑的河面,人划出弧度,扎进河中,发生的太快,武尘反应过来,白雪不见了。武尘不担心白雪,她会异术,扎进河中有她的道理。一会儿,平静的水面涌起波浪,白雪的头冒出,弹跳到岸上。
“你跳进去做什么?”武尘疑惑地问。
白雪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头发滴着水珠,乜斜着武尘:“你不关心我,你要是关心我,怎么不问我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不好。”
“怎么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女孩发脾气,娇横无理,武尘大度一笑:“你是对的,我错了。”
白雪背在背后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支深红的玫瑰,伸到武尘面前。
“这是什么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的武尘问。
白雪杏目圆睁,紧咬嘴唇,跺一跺脚,跑了。
武尘摸摸后脖子,木讷的立在原地,白雪被自己气跑了,她以为自己认识她手中的花,这是什么花?以后,会认识。
白雪靠在一棵树上,扯掉玫瑰瓣,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折断了,呆瓜,玫瑰都不认识,大呆瓜,哭着哭着笑了,笑着笑着哭了,自己真傻,他是谁?值得自己生气?深呼吸,回去了。
跺脚的痕迹还在,武尘不在,武尘在哪:“武尘你在哪?你给我出来!”听到喊声,武尘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跑,绊到藤子,趴在地,爬起来再跑,跑到白雪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见武尘的脸,白雪乐了,笑得弯腰捂住肚子。武尘用手摸脸,一脸泥巴,用河水洗了,河水很香,像女人身体的香味。
白雪扎进魔女河,一会儿从魔女河弹跳到岸,浑身湿漉漉,手中拿着一支玫瑰。
现在,武尘不认识它,不知她拿它又要做什么?是不是又问自己认不认识?不认识,生气的跑了?对武尘来说,这是毫无意义的游戏,玩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你想不想过魔女河?”白雪郑重地问。
“想。”
“你相不相信这支玫瑰能带我们过魔女河?”
原来这深红的花叫玫瑰,下次见到它就认识了:“相信。”
“恭喜你,你的回答是正确的。”白雪神秘一笑,一吹,这支玫瑰在以可怕的速度扩大,在武尘惊愕的神色中停了,武尘惊愕的神色白雪很满意,玫瑰扔入魔女河,两人跳上玫瑰的枝干,枝干有一头青牛粗,能并排站四个人还有余位,深红的玫瑰瓣每一瓣有帆船的帆布那么大,各司其职,划水前行。
“怎么样?满意吗?”白雪得意的问。
“满意。”武尘看着河水说,河水深不见底,深不见底最可怕,要是枝干破了,只会葬身河底,就是神仙也来不及救,身边有白雪,不是时时能救自己,以后学会游泳,再深的水也不怕,捏紧小拳,只要有机会就学游泳,自己才十岁,年龄不大,一切来得及。
玫瑰到魔女河中央,魔女河岸亮起许多火灯,这是追自己的魔兵,他们晚了一步,要是没有白雪,没有玫瑰,等明天的帆船,今夜会被魔兵捉回去,再想跑,不会那么容易。
玫瑰枝干颠了一下,是碰到暗礁了吧,玫瑰枝干颠得更厉害,不走了,玫瑰瓣奋力划水,还是不走。
武尘用手摸是什么东西卡住了玫瑰枝,摸到像刀一样锋利的硬东西,暗礁再锋利也不会如刀一样锋利,心下沉,手抽出,手指划破,鲜血直流。
看向白雪,月光下白雪的脸阴晴不定,显然,也没料到出这样的事,要是连白雪都怕,自己和白雪会完,怎么样也不想葬送魔女河,怎么样也不想死,尽管有时活着生不如死,自己这么小,这么小就死了,不甘心,命运太不公平。
“白雪是你捣得鬼?”武尘惊恐地问,心里还是希望白雪点头说是我捣得鬼,就是吓吓你这个胆小鬼。
那时自己不仅不责怪白雪,还会非常感激白雪,要是能,长久地吻白雪一下。
白雪没有点头,白雪摇头,眼里有浓浓的惊恐之意。
武尘的最后一丝脆弱的希望被无情撕碎,命运,命运你为何这样残忍?
水注冲天,一头庞大怪兽顶翻玫瑰,白雪武尘掉入水中,武尘在水中扑腾,沉得很快,几乎是一刹那,水就淹了武尘的头,武尘呼吸不了,双脚蹬水,不会游泳,怎么蹬也浮不起。何况,怪兽的爪抓住武尘的腿,即使在水里,怪兽的爪抓住腿的一瞬,武尘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凉意,这次,会毫无悬念的完蛋。
白雪的脖子被怪兽的一只爪掐住,犹如铁钳掐住脖子,白雪的身体在怪兽的爪中怎么也缩不小,怪兽了解白雪的异术。
残月下,白影扩大,弯月刀在怪兽的身上划,白影朝残月飞去,消失,怪兽下沉,抓住白雪武尘的爪送开,得自由的白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