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喂有鸡,鸡肥,娘常说,毅儿,多喝鸡血,能长更高,皮变白。鸡血有鸡屎的臭味,为了长更高,皮变白,我捏着鼻子强忍反胃的喝鸡血,喝了一年又一年,是人血还是鸡血,一舔就能分出。”
天意如是,手随意一摸,摸到鸡血。昨夜,从铁柔的两处流出血,一处头,一处胸。自己一剑插穿铁柔的身,抽出剑,剑被血染红,剑身的血不是鸡血,剑身的血要是鸡血,铁柔的身体里流淌的就不是人血是鸡血,他就不是人。
乌坦一棒打下,真的打中铁柔的头?亲眼看见,否认不了,问题出在哪?铁柔,铁国将军,战无不胜,用乌毅做人质,未防备身后的攻击?这是不能犯的错,要是自己,在他那样的情形下,不用脑子想,也会惯性地防备身后的攻击,他是故意未防备给乌坦机会,乌坦趁机打铁柔,从头顶溅出的不是人血是鸡血,他们不是仇杀关系是合作关系,这样的关系会让乌坦的亲人崩溃,他为何要这样做?乌毅的姐到底是被谁杀的?要是自己不来,没有经历,也许,真相会永远的沉埋在时间的风中。
乌毅愕然,不管是不是真明白,总之隐隐地感觉到潜伏的危险,危险一旦爆裂,结果是致命的,若残暴是亲人一手设计的,这种打击会让活着的人如活在坟墓中。
“你仔细地回忆,你姐死前的你爹和死后的你爹有什么异样?”
乌毅仔细地回忆:“我姐死前,我爹爱唠叨,经常开我娘的玩笑和我娘打情骂俏,有时,我看着也脸红。”
“我姐死后,爹沉默寡闻,有时一整天不说话,从未见过我爹和娘打情骂俏,我和妹妹娘以为我爹思念姐过度,沉浸在痛悔中,从未怀疑。以前,我爹除打猎外会陪家人,一家其乐融融,温暖快乐幸福。”
“我姐死后,我爹除打猎外经常外出,整夜不回,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一夜,我起床撒尿,经过我爹的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捅破窗纸,里面昏黑,有月光,看见我爹躺在床上,没有别人,他在说梦话,好奇说得是什么梦话,断断续续地听到铁柔、铁国、曹心、白云国、武极、木澈……”
乌坦是农民,怎么会知道这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外,他可能和这些人有关系。
或许他知道爹娘爷爷的很多事,现在,即使想走也要留下,能力虽低微能让铁柔受伤,多少能保护乌毅他们,更重要的是想知道爹娘的事,生前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被冥王围攻至苍狼山杀死?
再见到武尘,乌坦流露不满,什么也没说,他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昨夜自己救过他儿子,乌毅的娘妹妹先执意挽留自己留下,却倔强的走,早赶到烈火城,安定了,去苍狼山,查爹娘死的真相,乌毅的娘给了武尘一个激动的怀抱,乌毅的妹妹乌倩倩欢呼的鼓掌。
乌坦牵着青牛拴在草多的地方:“你不和我儿玩,跟着我来干什么?”拍拍手掌的泥巴,手指关节粗大,手心有茧,不是做苦工磨出的茧子,他经常练功,很少干农活。
见武尘的目光盯在自己手上,乌坦的手下意识缩了缩。
“在我面前是人是妖是鬼都会现出原形,你不要遮遮掩掩,是男人痛快点,我敢打赌你不是乌毅的亲爹,说吧,为何冒充?乌毅的亲爹现在在哪?是死是活?”
“吓,你看你说得什么话?”乌坦脸上的胡子抖了抖,目光阴沉:“我一直是乌坦的亲爹以后永远都是!”
“你认识武极吧,想必你们的关系匪浅。”盯着乌坦,不放过乌坦脸上最细微的悸动,果然,乌坦的脸渐渐扭曲,眼里射出两道精芒,是仇恨的精芒,曾经,武极一定给他带去无数痛苦,武尘有了莫名的快意,本来只是试探,从乌坦的神色看出,这是真的,他定会把爹给他的痛苦泼在自己头上,内心深处,他恨透自己,伺机结果自己的性命,昨夜不是如此?
昨夜铁柔来是杀乌坦全家,还是杀自己?见到自己,毫不犹豫地出剑,招招下杀手,他是专为杀自己而来?要不是听乌毅说乌坦的梦话,怎么也想不到。
乌坦和铁柔是什么关系?铁柔和爹是什么关系?曾经爹给了铁柔无数痛苦?铁柔得知消息自己在乌坦家,连夜赶来杀自己?铁国战无不胜的将军会被十岁的孩子伤?他是真铁柔还是假铁柔?
“昨晚,你潜入我睡的房要宰了我,我醒了,你跟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走!要是我没有两下,当时,你会弄死我!”狰狞地笑着说,那种把猎物捏在手中的感觉真爽。
乌坦装作没有听见,大步的走了。
十天过去,未查出什么,一切平静,平静中的风暴仍在,在逼近。
瀑布幻出彩虹,水珠清澈透明,瀑布下的深潭幽绿,涟漪圈圈,武尘赤身跳入水中,在浅处游,扑腾着,渐渐到深处,武尘也不知何时到深处的,水齐嘴,齐鼻,淹没鼻子,武尘的双腿在水下使力蹬,越蹬越深,已经喝了几口水,呛得不行,却无法吐出,待要吐出,被更强劲地水流憋回去,所有的意识苍白,这样的时刻什么也来不及想。
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武尘瘦弱的胳膊,拉到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