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找到我姐的尸体,我爹抱下,阴天里埋了。”
“跟凶手说得一样,我爹痛不欲生,认为是自己害死我姐,一度洗手不打猎,很快,生活维持不下去了,无奈,我爹只好重操旧业,再不拿雨刀,生活慢慢好了。”
瀑布激响,山风清凉,知道不能拿雨刀的原因,那是他们心灵的伤疤,拿起,就撕掉他们心灵的伤疤,露出丑陋疼痛的伤口。
夜晚,青牛哞声阵阵,青蛙低鸣,山鸟也叫,晚风呜袭,箩筐掀翻了,打了几个滚,‘哐当,’屋梁上的铁犁摔在地,乌毅一家人惊恐不已,武尘披衣踱到门口,一道闪电劈下,屋惨白,屋门口的武尘惨白。
水泥塔上,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披风,风卷翻滚,黑色的皮革包裹脸,只露出嘴巴鼻子眼睛,乌毅说得没错,这双眼睛有着惊怖的杀欲:“哈哈哈,受死吧!”剑出划出一道怪异的弧度劈向武尘。
门槛劈断,没有劈中武尘,在剑将劈中武尘时,武尘诡异的闪身已经到门外。
见没有劈中,铁柔愣了一下,自信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达到完美,天梦大陆的大地武士也不一定能避开这一剑,哼……冷哼一声,自信暴涨,他能避过是他的运气好,第二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身体飞出,横劈武尘,剑气震得武尘摔在地,一口鲜血喷出,剑尖抵住武尘的喉咙:“受死吧!”又是一声狂笑,剑挺近一丈,要一剑插穿武尘的喉咙,武尘费力的退出一丈两寸,用生疏的摩柯指决掐住铁柔的剑尖,手指虽已出血,武尘的神色是那样坚毅,坚毅的神色中有一丝能瞬间冰封一切的无情,‘咔嚓,‘剑尖断了,武尘放剑,身体外移,寂灭抓抓住铁柔的手腕,一丝灵力流在手腕,力比平时大十倍,’咔嚓,‘能清晰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剑脱手。
眼里绽放两丝恐惧,一手抓开武尘的手,跳到一边,为断骨的手疗伤,骨已断,再怎么疗,一时半会也好不了,疼痛却令人绝望,不过,铁柔不是常人,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旋风扫叶腿,打着漩涡的腿扫向武尘,无影幻腿,‘嘭,‘两腿相撞,同时震出很远,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盘坐疗伤,这时的铁柔已经不认为第一次武尘能避开自己的一击是好运气,毕竟,他是武极的儿子,天赋异常,才十岁,前途不可限量,若是等他长大,他会杀自己,今夜,不能让他活。
‘啪,‘一道惊雷劈下,倾盆大雨,铁柔飞进屋,一手掐住乌毅:“小毛孩,做个交易怎么样?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没叫武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
目光在男人乌毅身上扫了扫:“你真卑鄙!”
“不要拖延时间,快做决定,我没有耐心等。”乌毅的面色越加痛苦,男人更用力了。
武尘在犹豫,真心觉得乌毅一家待自己不错,给自己饭吃,晚上住在这,虽然不错,也是萍水相逢,值得为乌毅不要自己的命?
“还犹豫什么?我数三声,三、二……。”
“我答应你!”咬咬牙,武尘豁然而起。
“这样就对了嘛。”男人的眼里有把猎物玩弄于掌骨之间的残忍得意:“捡起剑,放在脖子,轻轻一抹一切就结束。”
男人的剑放在脖子,自己死,男人也不会放过乌毅一家,这样死多不值。
“抹,快抹!”男人的声音有征服一切的快意。
武尘在等。
乌毅的爹一铁棒打在男人的脑袋,能清晰的看见从男人的脑袋溅出血,男人掐住乌毅脖子的手,因为受到突然一击松了,乌毅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指,武尘一剑插穿男人的胸。
胸上有黑牌,牌上有字,铁柔。
一声清啸,一头巨大的怪鸟扑闪着巨大的黑色翅膀扑下,武尘拉住乌毅朝地一趴,巨大的怪鸟衔起铁柔,振翅高飞一瞬不见。
展开手握的黑牌,乌毅的父亲乌坦一见,脸豁然变色:“他是铁国的大将军铁柔,战无不胜,铁国上下无不对他尊崇万分,他是铁国百姓心中的战神,跟天国的曹心一样,杀人如麻,不计手段,甚至活埋几十万战俘。”
“曹心?自己在曹府遇见的曹心?”
“曹心有一座曹府,曹府在天梦大陆西面?”
“武尘你去过那?”
“我去过。”
乌坦砸砸舌,怪异的神色看着武尘,没有再说话,从乌坦的神色武尘看出,他有话要说,却没有说,他知道什么?在隐瞒什么?没在意,毕竟明天自己要离开这里,去烈火城讨生活,乌毅说烈火城离苍狼山最近。
乌毅惊吓过度,说不出话,被两人扶上床,乌毅的娘,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吓得连魂儿快丢了。
半梦半醒间,听见房间有响动,睁开眼,一个人从窗户跳出,他的脸虽蒙着,武尘还是看清他是乌坦。
半夜,他来自己床边干什么?再也睡不着,天亮了,围在一桌吃饭。
“昨夜睡得可好?”乌坦问。
武尘的眼里有血丝,显然是没睡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