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一定杀死了爷爷后把爷爷的尸体藏在了一个地方,爷爷得了重病,他杀死爷爷是轻易的事,要是不杀王开,王开会杀自己和李瑶。
李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武尘拖着王开的身子,拖出棚,进深山,山顶扔下,下面至少深一百米,山林葱郁,几年或许没有一人来,是销尸的好地方。
拖李秀,出棚子,李秀婶儿待自己好,不能和王开的尸体一起。
爷爷说,长大了报答李秀婶儿,现在,李秀婶儿死了,怎么报答?怪自己保护不了李秀婶儿,无声的哭了,小小的拳头握得紧。
不让李秀婶儿的尸体暴露深林,给李秀婶儿一个好归宿,自己能做,这样良心上的责罚少些。
一处山最绿,草最绿,泉水最清凉,风景最美的地方,铁锹铲土,挖坑。
李瑶小小的身子跟来,帮武尘挖,挖了一个坑,擦洗干净李秀婶儿身上的血,放进,身上放绿叶花瓣,阳光灿烂,泥土一锹锹盖在李秀婶儿的身,和地一样平,上面盖荒草,像这里没有尸体。
旁边不远的石璧,武尘用石头刻下‘李秀婶儿’四个字。
李瑶拿石头也刻了‘李瑶的娘’四个字,石壁前面是李秀婶儿的坟,没有墓碑,石壁当墓碑,以后经常看李秀婶儿。
武尘想不到,再来时,远得不知过了多少年月。
泉水洗净身上的血污,回棚子,商量怎么办?找爷爷,生要见爷爷,死要见爷爷的尸体。
棚子后的一片绿叶有血,拖王开李秀的尸体走得不是这边,血可能是从爷爷的身上流的,前面的绿叶有血,循着血迹或许能找到爷爷。
穿过起伏的丛林,下坡,拐一个弯,血迹消失,旁边有一棵两人伸手环抱,才能抱住的树,抬眼一看,枝条有人的大腿粗。
现在,已近秋天,不是万物零落的季节,和它相同的树,枝条上绿色蓬勃,它光秃秃的,它太老了。
正要离开,不经意一瞥,靠里的树杆有新鲜痕迹,什么东西在上面摩擦过,顺着摩擦的痕迹上看,目光没有落在大腿粗的枝条,落在树杆顶。
树杆顶平的,里面是空的?要是空的,能放很多东西,人在里面能行走生活。
树杆笔直,徒手爬上不能,目光从平顶移开看李瑶,李瑶也看武尘。
从武尘的眼里读出武尘的欲望,李瑶面露难色,两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爬得上十米高的树?就是大人,没有外在的工具也爬不上。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爬树,是找武尘的爷爷。
武尘没忘记找爷爷,想一探树里有什么的念头大于一切,粗树附近找铁鞋,绳子一类能助人上树顶的东西。
踩到一堆枯叶,摔下,枯枝枯叶落在头上身上,幸好坑不深,两人高,没受伤,再高,里面躺着野兽或是人放的尖利碎片不死也会残废。
李瑶一脸担忧的跑来,见武尘没受伤,担忧的神色消失,伸手拉武尘上坑,武尘的一只脚被定在坑,恐惧蔓延,受了什么攻击?先没有查觉,现在才觉到。
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硬冷的家伙像手抓住武尘的脚,不是动物的触须,是硬冷的铁爪。
掰开硬冷的铁爪,它的一头连着黑色绳子,看不出衔接的痕迹,好像本身是铁爪的一部分,绳子二十几米,武尘笑了,这是自己要的。
绳子,铁爪扔上坑,跳上坑。
李瑶拿起绳子一端,眼里射出异样的神色,有些激动,看着武尘:“武尘哥哥,你看。“一端绳子递在武尘面前,武尘拿起黑色绳子,翻过来转过去看,一脸困惑,和绳子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不一样。
见武尘没看出,李瑶的手指放在绳子一处,武尘凑近看,脸色变了,漆黑的地方不仔细看,看不出,手指一摸,手指有红色,红色是血,认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人血,可能是爷爷的血,或许爷爷在树里,要是爷爷在树里,王开是怎么把爷爷弄进的?
挥动绳子,铁爪抓住树枝,使劲扯,牢固,搓搓手,往手心吐两口唾沫,拽紧绳子双脚蹬树杆,一次次滑下,有一次快上顶,也滑下,手起血泡,不甘,一次又一次爬,手上的血泡破,忍着疼,太阳西落前,终于趴到树顶,果然,树心是空的。
“李瑶妹妹,里面是空的,很多草,没其它的什么,我下去看看。“
“你下去了怎么上来?“李瑶担忧地问。
“下去了会有上来的方法。“武尘用爬上的方法,脚踩树杆慢慢滑下,绳子脱手的一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握得麻木没有疼痛感张开。
双手心像被撕掉一层皮,橙色的浓汁滚落,疼痛一阵阵袭来,甩甩手,疼痛没有消减,更疼。
树心长草,从没见也没听说哪棵树的树心长草,它是空的,人刲出,难怪它枝头的叶子掉光。
周围荒无人烟,谁有雅兴在这里动这样大的工程?趴开草丛,草叶有血,血凝结,武尘浑身一震,血和绳子的血几乎一样,和棚子后面绿叶上的血几乎一样。
人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