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丹抢了木澈手中的刀,抵在木澈的脖子,威胁木澈带着不祥的婴儿赶快滚出高仿村。
木澈附在夏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夏丹和木澈进夏丹的屋,在床下找到王拓的头,
“你怎么知道王拓的头在我的床下,你是凶手?”
“因为这把刀。“望着刀,眼现痛苦之色,它上面沾了太多无辜人的血。
“血士吸血不取人头,血奴吸血会取人头,取了人头放在最高职位的人那里,高仿村你的职位最高,人头在你屋。“
“血奴为何来这?“高仿村外百里杳无人迹。“阴狠地目光紧紧盯着木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说不知道?“
“你没有直接杀王拓,你间接的害死了王拓,你的命是王拓救的,这是你报答的方式?我告诉村民,你是凶手。”
木澈凝望怀里的婴儿,懒得解释,一切由命。
村民相信夏丹,木澈和婴儿被赶出高仿村。
走在荒杂的路,前面是山海望不见头。
在一片幽绿的竹林坐下。
用刀片削断竹子,搭建一个简陋的棚子。
这时,木澈想不到,此后十年,住在这简陋的棚子里。
木澈和不祥的婴儿被赶出高仿村,夏丹长长出一口气,若木澈对村民说,王拓的头在自己的床下,嫌疑洗涮不清,不管如何,当初竭力留木澈婴儿,是错的,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姜芙缓神,夏丹告知,木澈和婴儿是凶手,姜芙对夏丹的怀疑消除。
后来,在木澈的棚子边,对儿子王开说:“看见没?这老头子和婴儿是杀害你爹的凶手,娘身单力薄,报不了仇,长大后,你要为你爹报仇。“
眨眼时间,五年过去,姜芙对七岁的儿子王开再说一遍。娘说得每一个字,娘的每一个表情烙在王开的心灵。
仇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淡薄。
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流越深。
“爷爷,爹娘在哪?“渐渐长大的武尘经常扯着木澈的衣袖问。
木澈摸着武尘的脸蛋:“武尘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心怀仇恨,你爹娘永远是爷爷的骄傲。“
木澈不说,自己不是武尘的亲爷爷,在心里,武尘是自己的亲孙子。
“爷爷去李秀婶儿那带些吃的,你在棚子不要乱跑。“
“嗯。“武尘重重点头:“爷爷早点回来。“
木澈的前脚走,王开进棚子,木澈和武尘是害死爹的凶手,一直找机会报杀父之仇,七岁的王开打不过老头子,不过,只要再过几年,老头子老得动不了,狠狠折磨他。
现在,打不过老头子,打武尘,绰绰有余。
“武尘。“王开叫了一声,拳头朝武尘的鼻子招呼。
武尘没有躲开,鼻子被打破,流了很多血。
“小家伙,你害死我爹,总有一天我要你的命,今天教训你一下,以后给我小心点。“王开趾高气扬的走了。
木澈没有告诉武尘这件事,武尘不明白,自己才五岁,怎么害死了他爹?
木澈回来,看见武尘满脸血痂,心疼坏了:“谁打的?“
“爷爷,我们害死了王开的爹?“
木澈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木澈从李秀婶儿那里背回的东西,被武尘扔出,棚子里只要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不能扔的东西也扔了。
王开打武尘的时,武尘没哭。
现在,武尘哭了。
木澈记起当年武极夫妇的话,拉武尘入怀。
“武尘你是爷爷最爱的孙儿,爷爷怎么不疼爱你呢?记住爷爷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心怀仇恨,不要怨念任何一事一物一人。“
木澈摸着武尘的头,武尘不哭了,洗了脸上的血,捡起被自己扔到棚子外的食品物品。
蒸面,炉烤饼沾了灰。
拔了毛的生鸡,米在布袋,布袋用绳子捆紧,没有沾灰,竹制的椅子歪了,木勺不见,瓷碗破了。
洗了蒸面,炉烤饼上的灰,和爷爷对半分,吃了。
阳光透过草缝射下,凉风吹得棚子上的草跳舞,一只鸟在附近的栎树上唧唧叫着。
木澈吃进最后一块蒸面,松腰带:“武尘,今年你五岁了,要入学堂了。“
“我不!“武尘拒绝得干脆。
“由不得你。“木澈的声音硬冷。
下午,爷儿俩吃了炖鸡。
夜晚,月光洒在枕畔,武尘在床上滚来滚去,无法入梦,披着薄衣,坐在棚外早晨被自己摔歪的木椅上。
一道白光从昏黑的苍穹划过,武尘揉揉眼睛,苍穹依然昏黑,是幻觉?不!不是幻觉。
夜无风,夜宁静,坐在歪竹椅上的武尘睡着。
木澈揭开有些霉味的被子下床,揉揉鼻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