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丹信了木澈的话,屋里几乎所有人信了木澈的话,有一人不信,王拓。
怀疑的眼紧紧地盯着木澈,要把木澈的灵魂盯穿。
李秀趁这时,熬了红枣粥:“老伯,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失去许多血,现在,给你喝红枣粥补补身体。“
李秀的眉淡淡的,左眼角有两粒麻子,木澈看着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木澈的花白胡子颤抖,想说什么,哽咽了。
要是因为自己,连累他们,一生愧疚不安。
夏丹的话没错,从这里离开,怎么活下去?
经历千难万难,九死一生才来这里,为婴儿来了这里。
自己死了,婴儿怎么办?
武极夫妇的嘱托完不成,愧对他们。
内心的战场激烈角斗,接过李秀递来的红枣粥喝下,身体的元气恢复。
红枣粥里有红枣放了糖,甘甜心美。
喝完,木碗放在桌上,坐在长凳。
屋外的太阳灿烂,空气有火苗。
远方的山青,杳无人烟。
翻过峡谷行一天一夜,密林环绕,这里一般人找不到。
中级刺客追来的机率小。
“我昏了多久?“问夏丹。
“昏了一夜。“
“老伯,你身上的伤不是被盗匪刺伤,是被中级刺客的刀法刺伤。“目光阴狠的青年人终于说话。
木澈的脸色一凛,旋即恢复平静。
青年人的怀疑是对的,婴儿闭目安详,看着婴儿仿佛看见武极夫妇,现在,他们倒在了苍狼山。
他们的灵魂,仿佛穿过空气进入耳,告诉自己,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保护孩子。
突然,木澈抱着婴儿奔至广场,双腿跪地,面向青山,眼神虔诚,喃喃自语。
站起,一步步走到王拓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青年人,我说得句句是真,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位先生要我留下,我愿意留下。“
王拓面色不变:“因为你,村里人被杀,我一定把你撕成碎片。“
“混账!“夏丹双眉倒竖,粗糙的手扇王拓的脸,'啪,'声音响亮,没有人说话,屏住呼吸。
“这里谁是里长?我问你谁是里长?我要老伯留下,我看有没有人敢把他们赶出去?“
王拓的眼越来越阴狠,拂袖而去。
“王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怎么红了?被谁打了?“刚跨进屋门槛,听见老婆上来焦急地问。
“你烦不烦?没事少问。“王拓冷冷地说。
“什么叫我烦不烦,我关心你,我关心你有错?“姜芙争锋相对,眼珠子瞪得很大。
看着老婆瞪得那么大的眼珠子,王拓的目光落在桌子的筷子上,想抄起筷子把筷子插进老婆的眼睛。
王拓没理老婆。
“你怎么这样爱理不理的,我是你老婆,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你一个人憋在心里不难受?我好意为你分担,你还不领情。“
“闭嘴!“王拓的脸铁青。
摇篮里的两岁儿子,哇哇地哭,王拓一脚踹翻摇篮,儿子滚在地,哭得更厉害,像要把屋顶哭塌。
姜芙气坏了,冲进柴房拿起镰刀砍王拓,王拓反应得快,没砍到。
一手抓住老婆的手:“你疯了!“
“我没疯,你才疯了。“
争执着,没有看见儿子爬了出去,两人发现,儿子不见了。
心往一处使的找儿子,在李秀的屋找到儿子,儿子和婴儿玩得开心。
王拓冷着脸抱回儿子,脱儿子的裤子,对着光屁股,打了几巴掌。
“看你跑!看你以后还跑不跑?“
姜芙披头散发抓着王拓的长褂一通乱打。
王拓任姜芙打,终于累了,瘫在地上。
王拓把事情的原由详详细细地告诉了老婆。
“这个老东西,老不死的,要不是他,里长的位置是你的,他越来越猖狂,当着全村人扇你一巴掌,让你出尽丑。“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出是要出,不是现在,以前,夏丹这老东西对自己不错,前天开始,老头子来,我看出他身上的伤很可能是被中级刺客的刀法刺伤,要真是被中极刺客的刀法刺伤,他逃至这里,中级刺客追来,全村人会被杀。“
“老不死的却不听我的。“
夜晚有月,月亮很圆,高仿村沉入梦里。
被噩梦惊醒的王拓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老婆,披衣起床,坐在木门槛,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缕妖异的红光从天而降,落在王拓面前。
“我知道武尘在这里,也知道你想把他们赶出去,你的心里有浓浓怨恨的味道,你想杀夏丹。“
“你是谁?“王拓镇定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不会害你,前提是,我们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