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蓝失魂落魄的走出正堂,心里大骂王梁,站着日人不腰疼的王八蛋,五百万两白银,那他妈是五百万根牛毛啊,说话比放个屁都轻松。
五百万两不是小数目,但也绝非是个大数目,大宋朝当前的税收已经突破两亿大关,其中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商税要比田税多的多。
即便如此,一些寻常的老百姓手中依然是不缺钱的,至于官员与富农以上的官僚资本家,那就更不缺钱了。
此宋非彼宋,按照王梁所熟悉的那个宋朝,其税收的巅峰时期,已经超过一亿七千万两白银,虽然那个宋朝基本不以白银为流通货币,但是折合为白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目了。
当然,这其中是包括了所有税赋。
由此可以想象,当下这个宋朝是多么的繁荣,王梁熟知的那个宋朝差不多有人口两千万户,而当下这个宋朝,人口早已突破五千万户。
按人头计算,差不多就是三亿百姓啊。
一个普通的青年劳力,一年的税前收入差不多是二十两,而王梁敲诈施蓝的五百万两,则是三十万青年劳力一年的税前收入。
至于税后……
不说了,说多了伤及心肺。
以个人税前收入来说,普通的青年劳力与普通的富农相差得有十倍,普通的富农与杰出的富农相比,又有五倍之差,杰出的富农与一些土豪相比,又是十倍,一些土豪与施蓝这样的大土豪相比,又是十倍……
所以五百万两多吗,真不多,不过当真也不少,毕竟从整个北方的角度来看,施蓝还算不得东平韩富商那样的名流之列,只不过是个北方的土豪而已。
用现代话说,他就是个豪门……
由此可以看出,当下这个宋朝,贫富差距大的惊人心魄,好比一个现代的普通宅男,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女明星在香港的某奢侈品专卖店里疯狂扫货,而那明星随便拿的一个包包,兴许就是他这个普通宅男一年的税前收入。
而对于那个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来说,不过是零头而已,而对于那个把女明星娶进家门的“豪门”来说,连他外祖母奶头上的那颗痣上的一根毛都不算。
单从现代随便一个被大众所熟知的行业而言,最低收入与最高收入的差距何止十倍百倍……
同样是做一个行当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让人费解。
关系,关系,让人质疑自己可以说脏话吗的关系……
说白了,关系链既是利益链,一代接一代的,不容易呀。
施蓝家的祖上,其实也不是大户,但是经过一代接一代的奋斗,就成为了现在这种局面,他家的关系链,复杂而多变,不过千变万变,关系链上的那层血,也挥之不掉。
为什么,因为每一代都会有无数的“暗娼”,她们叉开双腿用那两片木耳,在关系链上来回的磨,就好似风声里的那谁谁谁被人架着骑在了麻绳上一样,只听呲的一声,哎呦,那绳子上都是血啊,而且还是黑的,逼都被磨烂了。
施家的苍茫家业,就是如此创造的,也是如此延续的……
这宋朝不止一个施家,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他们已经习惯这种家族奋斗的标志性与标准性路程,用他们的话说,这条路反正在宋朝以前就有了,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
在奋斗的路上,他们不止一次“泯灭”,也不止一次“辉煌”,而激励他们的总纲,就是法西斯主义最典型的概括。
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领袖。
谁不想当领袖呢?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狗屁总纲是从哪里而来的,但是在他们心中,你能那样做,我也能那样做,那样做的人多了,唉,大家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顾,于是关系链就出来了……
链子有了以后,举贤不避亲这话就出来了,照理说举贤是不避亲,但是也不能太不避亲啊。
意思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王梁敲诈施蓝,正堂里的人,都没有意见,只是有点建议,是不是敲诈的有点多啊?
然后……
然后王梁就对柳四娘、姜小娥,乃至严正,展开了一段驴唇不对马嘴的思想教育,深刻不深刻的,也就这么着了,反正这仨人被王梁说的一愣一愣的。
严正还是那句话,虽然不知道王梁在说什么,但是感觉他好牛逼的样子。
正堂里王梁与这三人说话,厨房里同样有人在说话。
施蓝走出正堂之前,王梁给了他半颗解药,施蓝服用后,就觉着自己肩膀的麻痹感减轻了不少,渐渐的,麻痹感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麻痹感是减轻了,可是施蓝的左胳膊上出现了一条紫黑色的细线,王梁说,待到那条细线走到他手腕的时候,他就会挂掉……
除此之外,王梁允诺的他那张能生儿子的回族方子,并没有食言,只是王梁说这方子没在他手上,在翠菊手上呢。
于是,施蓝就来到了厨房。
五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