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能世子爷是有点怕那厮了,所以才一击到位,毕竟那厮是韩家的护院,武功还行,世子爷兴许是意识到这点,就直接不做第二手段了。”
“那行,其他该问的你们先问问,尤其是关于韩国志的一些事,我还有要事,得先回荷塘街一趟,等抽空了我再去客栈看看。”
……
这个时候,王梁已经回到新宅,不过他并没有进门,而是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
若是不出所料,距离林文康回来,差不多也就十天半个月了,这事对自己来说,倒是无所谓,可是对柳四娘来说,这事可真不小,该怎么跟她说这事儿呢,也不知道杨松把四娘的本贯之事办妥没,若是本贯的事情妥了,其他事情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波及到四娘的名声。
中午,杨松说,回郡王府的时刻差不多就要到来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人为的猫腻,不然他怎么会杀人杀的那么痛快,一点也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样子,难道外公在郡王府里已经筹划好啦?
没多少贴切根据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只见杨松从远处跑来,王梁立刻把思维拉了回来。
眼见王梁在门口蹲坐着,杨松不禁一怔,走到跟前便也一屁股蹲在台阶上,从怀里拿出柳四娘的本贯递给王梁,笑嘻嘻道:“世子爷,事情都办好了。”
王梁细细打量着手中的一纸本贯,柳四娘从生齿开始,一切的成长信息都记载在上面,甚至十五岁受笄的时候在何地何户,上面都记载的明明白白……
看完之后,王梁将其撕成了四半,然后放入怀中,打算晚饭过后给柳四娘瞧瞧,接着便转脸对杨松说道:“四娘的新本贯怎么样。”
“我看着黄金福那老厮编制的,待到过几个月黄册大比之时,新本贯就跟着黄册直接去泉阳府了,那时候就没任何事情了。”杨松说道。
王梁点了点头,说道:“林文康要回来,你怎么看?”
杨松闻言发愣,没想到王梁竟然问他这等私事,沉默了片刻,他试探的说道:“要不,让他在半路上出点事儿?”
“事情闹大不太好。”王梁咬了咬上嘴唇,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你说这寻常跑着好好的五花马,有没有马失前蹄的可能?”
杨松听这话,突然笑了,捋着脸上的毛说道:“这事一点都不稀奇,稀奇的是一匹好马,跑着跑着它就疯了,尤其是那种专门被衣锦还乡的人骑着的高头大马。”
“真是聪明人。”王梁也笑了,还拍了拍杨松的肩膀,一副要与他狼狈为奸的样子。
“唉,对了,世子爷,王庸那厮对您不地道,要不要晚上去把他宰了?”杨松心思一转,又想到张公瑾身上,他深知张公瑾是受了王庸的安排,才会对王梁使绊子的。
“那怕死鬼。”王梁冷笑道:“想必他已经离开迟县了。”
杨松闻言一挑眉,只听王梁继续说道:“不过也好,既然他已经离开,那他再想回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几天你多加走动走动,我听说前街那间琉璃铺是王庸和张公瑾合伙开的,想办法把这间琉璃铺改为咱们名下的玻璃铺,而且你不是说张公瑾生前有很多烂帐么,直接让这些事情跟王庸挂一挂钩,适当的话,与程晚潮合纵连横一下,用这事为说辞,好好整治整治王庸那个老丈人,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有施蓝这个地头蛇,想必程晚潮睡觉睡的也不安稳。”
听完王梁一席话,杨松咽了口唾沫,对王梁竖起了大拇指,揣摩道:“您让我杀张公瑾的时候,就是想借题发挥的治王庸,从而得到他那间做工流程完善的琉璃铺,您这是典型的谋财害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