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仙,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快点离开这里,”宫殿中,暖和的阳光缓缓照了进來,为偌大的宫殿放射出属于自己的温暖,却不料寂静的宫殿中宫殿传出一阵无奈的怒吼声,
房间中,不同于凤骥的咬牙切齿,面对如此叱喝,雨仙却是一脸悠闲地坐在桌前,缓缓端起手中茶杯,仿若眼前那个满腔怒火的男子,从不存在一般,直接忽视不理,
对于这般无视,凤骥显得更加无奈,看着不断晃动在眼前的茶杯,气愤不已的他不禁伸手抢过对方手中的茶杯,叱喝道:“雨仙,这宫中的复杂争斗,你又不是不知,既然你伤势已好,便尽快离开,”
手中的茶杯被猛地抢走,却令雨仙不禁愣了愣,她抬眼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男子,却是伸手重新倒了杯茶,递到他身前,弯起朱唇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轻笑道:“说了这么久,你也该渴了吧,喝杯茶解解渴,”
“雨仙,你……”瞧着递到手中的茶杯,凤骥却是彻底崩溃了,这宫中分明惊险万分,而他那个所谓的母后,更是丝毫不顾什么母子情意,单就他这么一个男子,在这便已是精疲力尽,更可况现在的她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他不知,这个女子为何死都不愿离开这里,
见他如此气极的模样,雨仙却觉得有趣,毕竟,这人生气无奈的模样实在逗人,好似,在那张与凤琰晖相似的脸上,她能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好似,从那张脸上,她能见到似曾相识的身影,
只是,两人再怎么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即使他,再怎么渴望,她终究不可能见到那般愤怒不已的面容,况且,若是再继续激怒这人,恐怕,会适得其反了,
如此想着,雨仙却是不再继续视若无睹,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沉声道:“放心吧,如今半个月过去了,你那个母后却沒有丝毫动作,而我在这半个月中已是恢复了原有的精力,普通人想动我,却是不可能的事,你别担心太多了,”
别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凤骥已是说不出任何话语,只得抬眼直接朝她翻了翻白眼,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与担忧,他也知事情已过了半个多月了,但他知道,即使之前母后沒有动手,却不代表着,她之后不会动手,
只要这人在宫中一天,她的生命便多了一分危险,可为何,这人就这么无所谓呢,她分明还怀着孕啊,就算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也该担心腹中孩儿的安全吧,
只是如此担忧,雨仙心中虽有所考虑,但她愿为眼前这个担心她的人,愿为凤骥而拿自己的生命打赌,她宁愿相信,经她一番点醒后,那个凰尔敏会有所醒悟,她想帮凤骥找回失去多年的母爱,只因,那人曾经如此舍命地护她卫她,如此细心地为她着想,
只是,这般理由却不能让凤骥知晓,所以即使她会生气,她也会隐瞒心中想法,继续在这皇宫中居住下去,知道孩子出生之后,只是,凤骥的这番担忧,她也的确知晓,所以她早已让绿衫潜伏在暗处,当她有危险之时,便來相救,
这事她本想告知凤骥的,但一见他如此担忧的神情,心中的顽劣份子便不禁占了上风,让她不禁想隐瞒真相,只为逗逗眼前这个一脸正经的男子,
“凤骥,问你个问題,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后如此厌恶你吗,当年你母后、父皇甚至是凤琰晖的母亲,他们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情事吗,”
为转移凤骥的注意力,雨仙缓缓开口,却道出了心中潜藏已久的疑惑,即使那些所谓的三角恋,她在现代那些八点档剧场早已看得透彻了,但她仍是不禁对此感兴趣,或许正因为此次,是发生在身边之人的身上吧,
一提及自己母后的事情,凤骥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儿时承受的无尽鞭刑,那些此人的话语更是不断地回荡在耳边,令他不禁如芒在背,他低沉地垂下头,紧握着双拳却是不愿再去回想,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时我又沒出生,怎么可能知晓,”
看着他如此低迷哀伤的情绪,雨仙才自知说错话了,说來也是,之前他但就面对自己母后,便惊得双手颤抖,而今來问他如此痛苦之事,即使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会说呢,
只是,这般残忍对待,又能说只是凰尔敏做错了吗,或许,她的确有错,错在不该将所有的过错甚至是全部的恨意迁怒到自己儿子身上,但作为罪魁祸首的凤琰晖乃至冷衣柳,难道就沒错吗,
就如同此刻的她与凤琰晖,她能说全部的错都在凤琰晖身上吗,若不是她的懦弱无能,若不是她时刻担忧着对方不接受自己如今的身份,她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如此说來,她也是有错的,更是大错特错,
只是,即使明知有错,但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放弃凤琰晖,说遗憾乃至于痛苦却是不假,但她却绝不会再回到那人身边,既然那人无法接受如今的她,那她,还有什么回去的必要,毕竟,她已经不是原來的翁幻紫了,
如此想着,雨仙不禁幽幽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分明是想转移凤骥的注意力的,却不料竟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宫外的冷漠之人,或许,她不想出宫的原因之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