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秋带着若宁口气跑出了十多公里,可是他现在的状况非常差,拜南宫卫的麻药所赐,他的伤口虽然感觉不到疼了,可是其他的知觉也沒有了,而且现在麻药还在扩散,他的左半边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知道南宫渊三人随时都会追來,到时候他恐怕连用若宁威胁都做不到,必须想办法,孟常秋边努力的驾马继续往前走一边想办法,必须要在自己不能行动前两人要找个地方藏起來,孟常秋又策马往前走了一截,看到前面有森林,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最起码还能有个遮掩,不至于他们一下子就找到,等自己麻药劲儿过了,就不忌惮他们了,
孟常秋把布条解开,下马拖着半麻的身体拉着若宁往森林里走去,走了很远一段路,终于看到了一条小溪,他把马拴在树上,毫不怜惜的把若宁拽了下來,让她靠树坐好,自己走到溪边把伤口清醒干净,包扎了起來,但就是这点运动,就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沒办法他只能又坐回若宁旁边休息,还不忘再把若宁的双脚绑住,
一刻钟过去了,孟常秋完全的趴伏在了地上,看上去一点力气都沒有了,就在这时,南宫渊三人也找过來了,孟常秋根本不知道南宫渊是在马上做的手脚,只要他还带着这匹马,南宫渊就能找到他,
“呜呜,”若宁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可以解脱了,天可怜见,她的手都沒有知觉了,南宫渊看孟常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赶忙飞奔过來帮若宁把布拿开:“若宁,你怎么样,沒事吧,”
“我沒事,”若宁勉强扯了扯僵掉的脸蛋儿,
“沒事就好,都是我不好,沒有保护好你,廷轩和我爹随后就会过來,到时候我们带着他一起回去,”南宫渊念念叨叨的自责,边帮若宁解开绑着的绳子,可就在这时,谁都沒有想到的变故发生了,他们以为已经无法动弹的孟常秋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着南宫渊的后背刺了下去,
“南宫,”若宁看的清楚,惊呼一声來不及做别的反应,一把推开了南宫渊,可是自己却沒能闪开“噗嗤,”匕首沒入了若宁的身体,
“若宁,”南宫渊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力一脚踹飞了孟常秋,忙脱下外挂捂住若宁的伤口:“若宁,若宁你怎么样,疼不疼,”南宫渊心都要碎了,他恨恨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怎么这么混,还说來救你,结果两次都沒有保护好你,若宁,若宁你坚持一下,你醒醒,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沒有,快醒醒啊,”南宫渊有生以來第一次这么失措无助,他不敢去碰那个苍白的好像瓷娃娃一般的人,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她不会离开自己吧,南宫渊小心翼翼的抓起若宁的手,十几年沒有流过泪的眼睛居然湿润了,他不想这个女人离开他,一点都不想,
“宁儿,宁儿你怎么了,”随后赶來的夏廷轩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自己的妹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南宫渊抓着她的手像个傻子一样愣着,
“伤的不轻,赶紧给她止血,然后必须马上送去救治,”还是南宫卫比较冷静,拿出随身携带的几颗药丸给若宁塞到嘴里,又用南宫渊的衣服包住伤口,然后道:“廷轩,你在前面骑马,渊儿抱着若宁坐在后面,切记,不要太颠簸,不然她承受不住,至于这个人,我会把他带回去的,”
“嗯,南宫,别愣着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夏廷轩推了南宫渊一把,上了马,
“好,好,现在就走,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南宫渊念叨着小心的抱起若宁上了马:“如果你有事,我一定回去陪你的,”轻轻的一句诺言,谁都沒有听见,但是南宫渊知道,这次一定会兑现的,
看着两人骑马走远,南宫卫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已经沒了意识的孟常秋,奇怪,麻药应该已经完全发作了,他怎么还会攻击人呢,南宫卫把孟常秋的身子翻过來,看到了孟常秋右手的伤口,难道是,他用匕首割伤了自己的右手,让自己的手恢复了一点知觉再攻击的吗,不得不说这个人思维真的很敏捷,可惜沒用到正道上,南宫卫把他提起來,用绳子绑好,南宫卫在一边坐了下來,等着他恢复了再带他走,
而夏廷轩和南宫渊两人带着若宁,一路上既不敢快又不敢慢,终于赶到了个有村庄的地方,找到大夫给若宁医治,
这一等就是整整半个时辰,南宫渊和夏廷轩是坐立不安,他们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若宁的安危时时刻刻揪着他们的心,
夏廷轩沒有问若宁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南宫渊也沒有说,两个人默默的为自己的爱的人祈祷,虽然他们都不相信神,
终于再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大夫擦着汗走出了屋子,南宫渊和夏廷轩急忙围上去:“大夫,怎么样,我妹妹沒事吧,”
老大夫摇了摇头,让南宫渊和夏廷轩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南宫渊抓着大夫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说你救不了她,”
老大夫被摇的有些晕,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还沒说完,目前看是沒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伤口有些深,还是很严重,什么时候能醒來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