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人了。”少年在身旁几人的附和下,不停的嘲讽着魂伭。而此时的伭少爷不知怎的却如定格的木头人,呆滞的站着。任凭潮水般的咒骂淹没自已,仿佛那也是来自于自己的谴责。 “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吗?我?统御殿,弑母,伟大的预言者,灾星。一切串联起来,魂伭仿佛要找到那句话的答案了。” “喂?人渣,怎么不说话了?叫你呢。”王族子弟一把推向魂伭,而他也只是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做任何反应。 魂伭在脑海里不停的向那个影子追问:“这就是你说的吧,你这恶魔,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我现在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把所有与我有关的人都忘记了?而那些遗忘的日子,那样的孤独,我居然还强忍着活的那么开心?噩梦!到底哪个才算是噩梦!” 灾星没有回应,直到魂伭在脑海里咒骂声渐渐疲惫。 空洞的声音响起不过却那样的谨慎:“你太聪明了,这样会很累。欠你的我会还的,一定会。即便这样无法弥补什么。” 魂伭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站着。直到那几个王族子弟骂累了,他才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来往的侍者也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同情更多的是畏惧。 “走,反正一周后的成人礼你也要离开魂族。你这样的人,就一辈子活在羞愧与自责里吧!”那王族子弟袖袍一挥,领着其余二人缓步走了出去。 “我的母亲?破梦,那一次死了很多人吧!所以所有人都有理由恨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一切都无从挽回。”魂伭仰望着天空,头顶是星辰,微风撩拨着他的秀发,四散着在空中舞动。 “伭!醒了?”一道身影遮盖了他的视线,冰冷的眼眸注视着他。是一个眼神坚毅的少年,他伸出了手示意拉他起来。 “你?...”魂伭刚欲询问这人身份,脑海里的声音便立刻将他打住。 “他就是魂修,与你从小玩到大的哥哥。也是这尤基里克欺负你次数最多的一个人。”灾星空洞的声音传出,像是在追忆,又不胜唏嘘。 “哥?他现在还活着吗?”魂伭不禁好奇的问,即便是同父异母的人至少也有亲缘。 “艾瑟克斯没死,他自然也没死。哈哈,小子。你俩真...” “?,怎么了?” “没什么?接下来我就不发话了,因为我也是需要休养的,在你苏醒之时,我要保证达到最佳状态才可护你周全。”灾星的声音寂灭,不再传出话来。 魂伭的思绪从记忆里再度回归出来,眼前略比自己大半岁的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魂伭开口说话,也只是支吾:“嗯,你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不可以吗?”魂修淡笑着说到,带着冷意。 “不是,就是很惊讶。哥,你现在...”魂伭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难道不担心成人礼吗?高层已经有80%的人通过驱逐决议了。”魂修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到。 “担心什么?反正这里也没我的容身之地。”魂伭无所谓的答到,然后抓着那只手站了起来。 “你走了也好,那些不可饶恕的就让它饶恕,那些罪恶的就让他躲进深渊!”魂修继续冰冷的看了一眼他,视若无物的径直走了去,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道别。 “修!”魂伭不禁喊出声来。 “这不是你的错,灾星是它不是你。它夺走了统御殿的所有人。但它...”本应离去的魂修缓缓转身神色冷漠的说。然后转头离去,不再多说什么。 魂修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我不能让它再夺走你。伭,我所剩的不多了。” 不过即便再轻声魂伭也能听见,因为这是遗失的记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