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库拉?”喊了几声,然而离得有点远,喧闹的街道又盖住了叫喊声,屋顶上的人影无动于衷。 “小妞,你认识那人?”利斯塔好奇地问。 “对,快帮我把她叫下来。” “她?”他对阴性格有些意外。 “先别管这个,她快走啦!”我有点急了,屋顶上的人已经站起来,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往一处张望着。 这事终归徒劳无功,利斯塔刚跑出几步,那人就像某只猴子一样,飞檐走壁,很快就掉出视界,搜寻不到了。 “诶?”高个子挠挠后脑,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疑惑,“那人是猴子吗?” 就算不是,那也差不多。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屋顶,呼了一口气。 等到晚上把自己地塞进香喷喷的被窝,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事,只觉得那人越想越像是夏库拉。 你明明就只看清楚个大概,哪来那么肯定?理性再一次从角落跳出来,但却阻止不了自己的益发笃定。 夜里迷迷糊糊地又做了个梦,半个来月前的事情再一次在意识中重演,只是很多细节已经变得模糊无比,就像带着重重滤镜,连萨莫安的那张沟壑分明的老脸都有些看不清楚,倒是女仆塞丽雅的样子相对清晰一点。 “噗。”萨莫安再一次被刺了一刀,那转过来的脸陡然清晰起来,就像模糊又晃动的偷拍影像突然换成正版得不能再正版的高清片源一样。 跟当时他脸上的意外和惊讶不同,这次梦中萨莫安的眼神更像是嘲讽。 一股惊悚的酥麻感自脚底往上攀爬,战栗的藤蔓整个把人缠绕起来,心跳再一次踩了空。 睁开双眼,胸膛依旧砰砰跳着,四周一片寂静。不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安静,很快耳朵就听到了各种细碎的动静,有同室几人轻微的呼吸声,隔壁的咳嗽声,街道上偶尔的犬吠,甚至还有天花板上悉悉索索的爬动。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只有朦胧的星光带给房内物什一些依稀的轮廓,没有色彩,区分不开仿佛从来都是一体。 黑乎乎的环境总是给人以不安感,何况几个月前曾有过段不大舒适的记忆。 别胡思乱想,努力提醒着自己,闭上眼睛试图放开脑袋,但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没有产生多少睡意。 有时候耳朵太好也是件糟糕的事情,我躲在被窝里……的确有点冷,才不是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声音?隐隐传来几声尖锐的声音,有点像猫叫,就是……就像类似婴儿啼哭的那种猫叫,大概隔的有些远,听起来很轻微,似有若无的。 翻了个身,蜷缩着捂紧被子,真的只是有点冷。 呼呼呼——夜风吹动窗格,无数的空气小涡旋拍动起木窗,还有一些从细微的缝隙里钻过,又把外面的杂音送了进来。 之前那若隐若现的‘猫叫’顿时依稀可辨起来。 妈妈咪呀!感觉背上整个鸡皮疙瘩全都竖立起来。这时候突然埋怨起巫师来,难不成当初搞的驱邪仪式失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外面那个声音正在‘飘’来。 “玛缇娜,玛缇娜?”实在忍不住了,从卷起的被窝深处朝外呼唤。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 “安东尼娅?” “埃多妮娅?” “玛莎?” “……” 全都没有回应,一个个怎么都睡得猪一样?心里嘀咕着,莫名又有些埋怨——我都睡不着,你们竟然都睡得这么死?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身子又忍不住僵硬了起来。怎么,好像还是言语? 如果是几个月前,恐怕只会认为那是无意义的呢喃,但现在听起来,就像是—— “痛苦……”那个声音像是极力压抑着,单纯的一个词汇被拉成一个长长的,尖锐的声调。 尽管略微有些不同,但我敢肯定,那的确是古代阿什语! 头皮一阵发麻,过电一样一路酥酥麻麻到尾椎,还往回震颤了一下。 “永生者……诅咒……”声调更加尖锐,让耳朵像针扎一样刺痛起来。 好像屋顶还有瓦片被踩动,噼噼啪啪的,甚至有一脚踩的有些重,随后沿着屋脊往另一个方面远去。 那个声音跟着也在远去,就像在追逐着。 风儿再一次拍击窗户,此时只剩单纯的呼啸声。 “艾莉亚?”是埃多妮娅压低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小声地问她,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什么?” 犹豫了一下,确定没有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才说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是噩梦吗?”她问。 “算是吧。”弱气地承认。 埃多妮娅没有再说话,过了小一会,一具温暖的身体钻进了被窝,我被抱进一个柔软的怀里。 “别怕,睡吧。”她以很温柔的声音哄道。 果然还是年长些的女性靠谱点,只是这样被怀抱着让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埃多妮娅轻轻地哼场起一首催眠曲,调子没有玛缇娜好,但现在这无关紧要。 早上的时候是被轻轻地唤醒的,精神没前些日子好,脑子还有些发胀。 “安东尼娅?”迷迷糊糊地,脸又被捏了一下,我口舌含糊地问道。 “起床啦,大小姐。”果然是安东尼娅,她揶揄着,“再晚我们就赶不上车队啦。” 哎呀呀,心里一惊,顿时坐了起来。 “阿嚏——”清凉的空气让人一激灵。就说有些冷吧,尤其是昨晚。 “快穿好衣服!”管家婆玛缇娜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跑过来。 之后做发式又花了些功夫,尤其像这种及臀长发打理起来就是麻烦。 “就简单弄一下吧,双马尾也行。”由于担心时间,我提议道。 “那怎么行。”玛缇娜毫不犹豫地否决,“女孩子怎么可以在打扮上随随便便?” 好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