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在西面的墙壁上部,但巷子大部依旧笼罩朦胧的影子里,鞋底拍在石铺的巷道上,随着快速的跑动,在身后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灵活地穿堂过巷,心情有些小雀跃,步伐难免都有些欢快。前面是几步小小的下坡道,像跳舞一样地节奏蹦蹦跳跳踩着阶梯,末了还顺势转了一个圈。 不同于以前的走马观花,在这里又多待了几天,对此地多了不少熟悉感。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小男孩的时候,可以尽情地跑动。只是此世几年的习惯下来,举止难免有些‘娘娘腔’。 论如何优雅地跑步和跳下台阶。 “嘿,小心,艾莉亚!” 另一条巷子里出来的一位大妈被我吓了一跳,她手里拿着陶壶,显然是刚从附近的人工喷泉那里接了满满一壶水。 “早上好,婶婶。”我向她行礼。 “这么开心,今天就要走了吗?”她问道。 “是的。”说着再次行礼,才转身继续,直到跑出巷子,隐隐听到身后的一声叹息。 拐角的墙壁沉浸在阳光下,斑驳不堪,只见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一些是无聊的呓语,或者是政治口号,比如说某句‘皇帝万岁’下面打了个大叉叉,底下补了一个字迹不同的‘伪帝见帕鲁托去吧’。 更多的是各种糟糕的绘图,如果那的确算是绘画的话,堪称灵魂画手直指人心。包含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比如画了一对男女在……你懂的,他们头上顶着对应的名字,似乎是一次全城知晓的通v奸丑闻。 还有一些干脆就是直白的某种崇拜。歪着脑袋看了几眼,其实更像几堆蘑菇丛来着。 外面的大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人声鼎沸。一位大人物神气十足地走过,身后跟着一大堆打手、仆人和食客。那个大人物还盯着我看了一会,有些疑惑,然后才转回头。 又一顶轿子经过,由几个奴隶抬着,走得平稳异常,边上跟着几个像是护卫的壮汉。轿子里是一位贵妇,典型的帝国躺,山峦横亘,侧身曲线甚是优美,只是脸上披着象征妇人的华贵面纱,看不清长相。 主干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差点都忘了此行的目的。 布店,蜂蜜店,橄榔油店,陶罐店等等等等,还有玻璃店,再次打量了一眼那些摆在窗边的玻璃制品,有些色泽,还有些小气泡。不过这不关我事,此行的目的地,是食品店。 “早餐今天还是一样吗?”店老板是个光头,严格来说应该是秃顶才理成光头的,痕迹可见,尤其是他低头的时候,比如现在。他乐呵呵地冲着我说。 承蒙照顾。 “还有昨天说好的干粮。”我提醒道。“一会利斯塔会过来拿。” “也对,你们今天要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往外看了一眼又问了一句,“那个大个子怎么没跟来?” “啊,他还有事。”其实只是宿醉,那个笨蛋! “那可不行,像艾莉亚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一个人出门真是太危险了。”他有些不满。 “我能照顾好自己。”这可不是我吹牛,这附近现在没那么陌生。 等到老板的小儿子把几人份的早餐打包递过来时,这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吞吞吐吐。 “艾莉亚你们今天要走?” “当然,昨天好容易找到个顺路的商队。” “哦……” “再见。” 原路返回,还能遇到不少打招呼的人,一一回礼。偶尔会出了点小状况,拜良好的身体反应和调节能力,都能及时化险为夷。 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的东西总特别容易坏一样。 路过有个巷子的时候,微微犹豫了下,还是跳了出去,又转了个圈。 果然有个小身影扑了个空,紧接着摔倒了,在地上都爬不起来。那里就像抹了油一样,落水狗只能徒劳地扑腾着。 “帕托大笨蛋!”肆意地嘲笑着,咯咯咯了几声,蓦然觉得自己像只蠢鸽子,及时住了口,而是以“帕托大笨蛋”为歌词,以帝国主流调式哼了一首旋律,然后一边唱着继续往回跑。 回到房间,‘大人们’都在收拾东西。 “利斯塔起来了没有?”说着把早餐放下。 “还在下面。”埃多妮娅回答。 从窗户里往楼下的中庭张望,邋遢的大个子果然还趴在角落,似乎在吐。 真是的,明明今天一大早要走,昨晚竟然还找人拼酒。 最后干粮还是让别人去拿的,然后以卖萌攻势以小钱雇了楼下老爷爷的小推车,才把利斯塔这个大累赘带到约定的地点。 幸好赶上了。 此次的车钱没像上次那话痨大叔那样省掉,而是两组人包团占了一辆。话说去巴提尼亚的旅人散客看来还不少,光运送乘客的车子就有好几辆。 而且这个商队奇奇怪怪的,护卫们们同样给我一种军人气质。 之所以能出发,还是因为西边的战端出现了转机。根据最近的一些流言,似乎是私生子听信了某些谗言,对指挥这次攻势的将领产生了猜忌,而派来了几个亲信官员,导致战事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空档。 反正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不过利斯塔真是臭死了,借助性别优势把自己躲在女人堆里,让他祸害男人们就行了。 等到出了城,朝阳在不远处的城墙上涂满了暖色调,城外帝国大道两边还盖满了墓龛,各种装饰风格,倒是有种说不清的艺术氛围,再外面是连绵行道树,间或一些旅舍或者小庄园。 如果忽略一些关押着死人,或者正在死去的活人之刑具的话,这地方还是很田园牧歌的。 那边经过的牧羊人还真就正唱着牧歌。 其实还有不少新挖的壕沟和城门前围了几重的拒马,这给我们的出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