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如此做,就是要给那些贤士一种感觉和印象,宣府的大门可以随意进入,也可以随便出去。 所有进了宣府的门客都是自由自在的,不会受到过多的约束和管控。 进了集贤馆的大门,就是一座厅堂。 厅堂的摆设竟然跟茶馆差不多,中间摆了几张方桌,每张方桌配有四只椅子。 桌子上都放着茶壶和茶杯,收拾得干净整洁。 一名家丁装扮的人迎了上来,很客气地朝易九霄行了个礼,问道:“先生请坐,请问所行何事?” 说完便将易九霄让到一张桌子上坐下,同时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易九霄点了点头,说道:“请问这里的管事在吗?我找他有事。” “我们的管事在中厅,我去请他过来,先生你稍等。” 家丁很有礼节,说完后就朝后面而去,看来是去找集贤馆管事了。 片刻功夫,伙计就回到了前厅,在伙计的身后跟来了一位男子。 看面相此人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步履轻盈,神采奕奕。 刚跨过门槛,易九霄就看出了此人的修为,竟然是筑基后期,气息之强,很可能是筑基八层到九层。 金丹修士凤毛麟角,所以筑基修士在各国已经算是高手了。 有些筑基修士都建立自己的家族,甚至有些人还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如果此人在朝廷供职,有可能做个四五品的官了,此等修为居然只是集贤馆的管事。 这男子走到易九霄近前,满面笑容,一抱拳,身形微躬。 只见他说道:“在下是宣府集贤馆管事宣温,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易九霄也站起了身,抱拳回了一礼,答道:“在下宋易,梧州人,久闻宣府集贤馆的大名,意欲前来投奔。” “原来是宋先生,久仰久仰,宋先生请与我到中厅详谈如何?” 易九霄在宣温的带领下,从前面的大厅来到中厅的一间会客房。 坐定后,宣温问道:“敢问宋先生是修真者还是读书人?” 宣温的这个问话纯属是客套,就在前厅两人对话之间,宣温就已看出易九霄不是修真者,是一个毫无法力波动的凡人,如此只能是读书人了。 “蒙管事垂问,宋易因为灵根驳杂,无法修真,只能去读书了。” “噢,读书也好,读书人经论治国,不知宋先生是什么功名出身?” “惭愧惭愧!宋易读书十数载,只因家贫,一直未参加科举,目前尚无功名。” 易九霄不敢说自己有功名,无论是书生还是大书生,都有学籍可查,以宣府的地位,肯定能查出底细。 所以只能说没有功名,让他们无据可查,但是宣府能接受吗? 果然,宣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宣府向来都广纳贤才,不分修真者和读书人,但也不是任何人都会收的。 能进入到宣府中的读书人也都是大书生了,通常是国考中不如意、不得志的读书人。 没有功名敢到集贤馆的,宣温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咳咳...宋先生你没有任何功名,只怕不妥吧。” 宣温一脸的不悦和难色,言语中已经在明显拒绝了。 谁知易九霄并不慌张,而是在包裹中取出了一本小册,递向了宣温。 嘴里说道:“在下虽没取得功名,却自问有些才华,这里有我的一首诗和一篇赋,请先生过目。” 宣温无奈之下,只得接了过来。 翻看小册的封面,第一页写着一首诗,诗的题目是《登高》,其中内容是: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诗并非易九霄所作,而是他借用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作。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借用了,原因很简单,一则是他没有时间去慢慢斟酌,另外他也写不出如此绝世佳作。 如此,借用过来相对来说更有把握,更有成效。 就在宣温看完第一页之后,他的面色便缓和了很多,不再是刚才那般皱眉和无奈。 只见他接着翻到了第二页,第二页写的是一篇赋,同样不是易九霄所作,而是借用的前人佳作。 这篇乃是汉代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只见纸上写道: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洋洋洒洒六百余字,宣温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看完,只见他拍案而起,大叫了一声“好!” 然后朝着易九霄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宋先生果然是高才之人,宣温之前多有怠慢,还请宋先生多多海涵!等今日家主从学士院回来,宣温定将佳作呈现给家主。” 接着,宣温又说道:“不知宋先生住在金州何处,待家主表达意见后我也好派人去通知你。” “在下第一次来金州,人生地不熟,暂时还没有入住。”易九霄答道。 “在离我集贤馆不远处,有一家金海客栈,也算金州城的大客栈。如果宋先生不嫌弃,我便派人送你过去,定会安排你住下。” 到了金海客栈的门口,易九霄发现这金海客栈何止是大,而是太大了。 但见楼高约二十多丈,雕梁画栋,气势巍峨,从规模上看,至少有上百间客房。 等进门之后,更是大吃一惊,客栈中入住的几乎没有凡人,全是修真者。 而且在柜台上结算也不是用金银,而是灵石。 易九霄不缺灵石,他的储物环中有大量灵石,数都数不清。 不过也没用他付账,送他来的那位伙计一次付了三天的房费。 金海客栈是金州城内为数不多的修真客栈,修真客栈跟普通客栈不同,是专为修真者而设立。 其中布置了聚灵阵,客房内灵气浓郁,非常适合法修修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