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
桓伊犹豫着说:“即便您是皇帝也有所不能啊。难道皇帝没听过另一个消息?”
皇帝神情已经十分阴郁,沉声问:“什么消息?”
“大将军桓温不日将派长子桓济来求娶长公主。”桓伊顿了顿又道,“难道陛下可以拒绝桓温?”
皇帝表情一僵,“我未曾听过这样的消息。”
桓伊解释道,“喔,许是桓氏将这事做得隐秘,未向外人道说。倒因我是桓氏子弟,多少听说了这些。”
桓伊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司马聃不信。
可他如此一说,司马聃却更添了烦忧。
桓温是何许人,在整个晋国,没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若他真有心要求娶新安做长媳,司马聃如何拒绝得了。
桓温在西府磨刀霍霍这些年,早就有些按捺不住。苦于没有说法去挡天下悠悠之口,若非如此,恐怕这司马氏的江山早就改姓了桓。
如果这关头给了他一个借口。司马聃就成了司马皇室的罪人。
司马聃神情一黯。原来事情还有更难办的。
桓伊故作不知,“既然陛下不想让长公主嫁入王氏,那么桓大将军的求娶就是一个契机。想来长公主也知道这是无法拒绝的,不会怪陛下。”
不让姑姑嫁给王九郎,就要嫁给桓济?
不不不,司马聃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是不想让姑姑嫁与他人,是不想她嫁给任何人。他想让姑姑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可如果真是非嫁不可,他宁愿遂了姑姑的心愿。从来都是如此,只要她喜欢的,他就会给她。何况,西府离建康那么远,自己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姑姑呢。嫁给王九郎,至少,姑姑还能留在建康。
于是司马聃开口,“不,如果是王九郎同桓济,我宁愿姑姑是嫁给王九郎。”
桓伊将笑意隐在眼底,“如果陛下这样想,那就须得尽快下旨。在桓温还没有正式提请之前。不然到时恐怕很难办。”
司马聃神情惨淡的点点头。吩咐舍人准备回宫。
桓伊目送少年皇帝孤零零的走出酒肆。周遭是一派喧哗,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桓伊突然觉得有些不忍。
可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做。
让司马道福嫁给王献之。让那个倔强的姑子因此死心。
然而,司马聃的真的如自己所愿做了决定。桓伊猛然间,对这个少年皇帝多了几分怜惜。
当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将喜爱的人留在身边时,他选择了让她如愿。
这份心胸,桓伊自认没有。
譬如对那姑子,如果自己不可得。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如愿得到心爱的人。
这是桓伊。宁让玉碎,不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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