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玩了一天,收获了一背篓东西,裴云一行人才下了山。 回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在她们家门前来回溜达,一见她们回来,忙迎上前来,把手里的篮子往她身上塞。 影儿忙上前拦在裴云前面。 “你做什么?” 那大婶赔着一脸笑意。 “哎呦,乡里乡亲的,给你们送点自家做的柿饼,怎么还跟防贼似的?我听蛮子娘说了,让回我让妞儿给你们送的柿饼,你挺爱吃的,我估摸着也该吃完了,就再给你送了些来。都是自家做的,不值几个钱,拿着吃吧。” 那大婶竭力抻长脖子,想越过影儿跟裴云说话。 裴云反感地皱着眉说:“我不爱吃,你拿回去吧。” 大婶没想到裴云半点情面也不讲,直接拒绝了,当时脸色就黑了几分,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强撑着笑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瞧你说的,小媳妇才来村里没多久,跟我客气吧?不必不好意思,都是乡里乡亲,住在一个村里就都是自家人,远亲不如近邻嘛,一个村的人比亲亲戚还亲呐,你跟我客气啥啊?” 陆棠清冷冷地道: “我家芸娘不吃这种粗鄙的东西,吃的点心都是县城里送来的。” 大婶就是再厚的脸皮,听了这样嫌弃的话,也撑不住了。 一张脸拉得长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扭身走了,走到转角的地方,还往地上啐了口痰,用刚好裴云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 “呸!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有几个臭钱还真把自己当皇后娘娘了。还只吃县城里送来的点心,怎么不噎死?” 裴云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拒绝了送上门的讨好,大婶就用这么恶毒的话咒她。 这人心,真是比墨还黑。 影儿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强压着涌上心头的杀意,轻哼一声。 “这个村的人,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裴云也冷下了脸来。 “不养了,又不是她们的爹娘,凭什么非得为她们着想?有钱都给县城人赚,她们要是眼红,那也是她们活该!” 想了想又说:“她们要是打咱们家的主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教训的就教训,该送官的就送官,省得让别人以为,咱们一家子都是好欺负的。” “嗯。”影儿应了一声,眼里登时闪过一丝狠意。 早就该这么做了! 也是说什么来什么。第二天,裴云说要去河边烧烤,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有人来过了,卧房里的箱笼都被翻的乱七八糟。 银票和陆棠清的金令都带在身上,没被偷走,但是陆棠清那件值钱的狐裘披风和裴云的首饰都被偷了,就连她们的绸缎衣裳和裴云的胭脂水粉都被搜刮一空,半点没给她们剩下。 “报官吧!”裴云道。 影儿已经气得脸色煞白,眸光一冷,道: “小姐,给我一晚,一定把这该死的蟊贼给揪出来!” “不!你带着陆棠清的金令去把县太爷叫来,让他大张旗鼓地查!阵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