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实在太深,估计这个地方都很少有人会过来,要不是有赵玉寒的引导,我们一定也不会走到这里来。 走近一看,这个门倒也挺奇怪,按照这样的宽度,大部分的门都会是从中间打开,当然锁芯的位置也应该在中间。但是这道门完全不一样,看上去像是一个整体,压根儿就看不到把手和门锁一类的东西。 我和贺菲正纳闷儿,只见赵玉寒将右手的手掌展开,放在了门中央的位置,在她手掌的上方突然间凭空出现了一个看似触摸屏一样的东西,屏幕上立刻出现了赵玉寒的样貌,像是在做人脸识别,不一会儿,只听到一声金属的响声,门便从下方缓缓打开了。 “这玩意儿还挺先进的嘛!”我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贺菲也是赞同地朝我点点头。 “这里很少人会来,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是一条死巷子。” “所以这些人里面还包括了张平?” “或许吧,但张平这个人心机很深,看不透,也许明知道颜岩在这里却假装不知道也未可知。” “你好像很了解他?” 贺菲问道,她看上去对眼前这个美女辣妈也是存在几分疑问的。 “不了解,我认识颜岩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他身边了,像是一个狗皮膏药,形影不离,扯都扯不掉。” “没道理呀,他不过是颜岩的助理而已。” “呵,你看他像是一个单纯的助理吗?” “说得也是,正常的助理可不会跟老板的女人还有老板的女儿扯不清。” “其实颜岩一直都防着他的,有时候我也会成为颜岩防他的借口。” 听赵玉寒如此说,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张平肯定还有其他的身份,或者有其他的背景,要不然试问与老板仅仅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又如何需要老板找借口来回避呢?而且他的这个身份必定也是连颜岩都解决不了的。只是这个身份是什么,我们完全无从知道。 走出大门,我们走到了一条林荫小道上,虽然这里和我们刚才看到的疗养院明明就是一个地方,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决然不同的。 刚才的疗养院虽然戒备森严,但是人气十足,整个地方也敞亮,看上去和一些高端的私人服务机构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这个地方却是阴沉沉的,说死气沉沉也不为过,可能是因为道旁的树木太过浓密,小径又真的非常小,以至于枝叶遮挡了大部分可能照射下来的阳光,更多的是点点光斑点缀在树荫之下。 或许是植物太多了吧,走到这里的时候,我竟感觉非常冷,突然间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地方跟外面是隔绝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至少没有专门开辟道路进来吧!除了刚才那道门。” “真是个诡异的存在。” “赵女士,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秦月在这里到底会不会有危险?我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太过怪异,怪异到已经超过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 “对呀,一个富豪不好好在医院接受治疗,跑到这么一个地方躲起来,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呀!是在躲谁吗?还是在躲全世界?” 赵玉寒依然在我们的前面走着,并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我想这个问题你们还是直接问他吧,我从不想过问他的事,是好是坏,都是上天注定的,我看中的只是他那个人而已,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情,准确的说,我也不想知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也算是第一次相识,在我看来,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心思细腻,内心丰富的人,要不然如何能将一些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又如何能够在颜岩身边复杂而诡异的关系网中获得平衡。 男人的世界里毕竟只有他们自己,一个没有名分无依无靠的女人,又怎能轻易得走进。 即使如此,她刚才的一番言语却也着实让我很不舒服,我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秦大妈像是被迫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阴谋当中,我很担心,担心她会如赵玉寒一般,危险而不自知,或者更准确地说,不是不自知,而是明明知道身处险境,却又心甘情愿。 飞蛾扑火的戏码从古到今演了太多,我不希望秦大妈也成为这出戏的主角。 “快到了,就在前面。” 随着赵玉寒手指的方向,我们从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隐约看到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一座不大的建筑赫然矗立在那里。 看上去并不远,但实际却又再步行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终于走到了那座建筑的大门口。 这里异常地安静,四下里根本看不到人,连保安都没有一个。 远远望过来,房子显得很低调,与大部分的别墅长的差不多,但走近一看,却有着极其精致的雕刻和精心打理过的花草,低调的奢华,可能不过如此。 同样的开门流程,我们就这样跟着赵玉寒走了进去。 我原本以为又会进入到一处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与其说这是一家高端私人疗养院,倒不如说这是颜岩的私人别墅。 一进门便看到极具家庭氛围的沙发,茶几,电视,还有看上去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的厨房,各种酒瓶高低错落摆放着的酒柜,透明晶莹光泽十足的水晶高脚杯…… 更重要的是,透过客厅高大的落地玻璃窗户,我们看到一个男子背靠着玻璃窗坐在那里晒太阳,手上还拿着一支没有抽尽的雪茄,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男子旁边的椅子上,一个女人半卧倒状态坐在上面,旁边有一个看上去已经喝空了的高脚杯,毫无疑问,他们正是颜岩和秦月。 可能是对高科技的安保设施太过自信了吧,以至于我们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