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叫道:“小人姑娘,吃饭了。”
小人说一声好的,从树上爬下来,吃着热乎乎的饭,感觉真好。
高妄盯着她,道:“你不累吗?”
小人扭一扭腰,道:“不累啊,昨晚睡得好着嘞。”
“奇怪,你衣服怎么没湿?”
“不知道。”小人说,其实她知道。
“嘎!嘎!嘎!嘎!嘎!嘎!”树上传来乌鸦的叫声,小人刚下树下不久,那只鸦立马又回来了。
小人匆忙吃了两口饭,道:“不吃了,不吃了。那乌鸦又回来了。”
小人重新爬到树上,那只乌鸦又化成一群小乌鸦消失不见。
“呸!丑乌鸦,故意的吧!”小人很气。她又说道:“把我的饭端上来,我在上面吃。”
高妄走梯子端上去,看见小人的脚踝在半空来回的荡漾,心中生气一种奇怪的感觉。
……
此刻天灰蒙蒙的,看似刚刚天亮,其实已经是响午了。都怪这雾气太厚,遮蔽了阳光。
山下的桓弃忙得焦头烂额,医馆本是他养家糊口的档口,但他现在连医馆都顾上管了,他和三流镇县令乃是生死之交,因为大雾的原因,三流镇有很多人口失踪了,他现在正打着灯笼和衙门的人一起找人呢。
那个口歪眼斜还流哈喇子的县令,心头这一急,口更歪眼更斜了。说话漏风,发出呜哇呜哇口齿不清的声音。
“费四,渣渣无要慌,哦们一定啊师兄的淫找费来。”
县令的文判翻译道:“我家老爷说,没事,大家不要慌,我们一定把失踪的人找回来。”
桓弃一把推开文判,道:“行了行了,我来说。”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安静,听我说!咱们啊关起门来说话,有道是屋里人不说屋外话;我们衙门老爷这里呢,已经很辛苦的帮大家找人了,包括我也在帮忙找!可人找不到,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们昨晚派去冯屠户家的五个衙差,到现在都没回来呢,也就是说,我们衙门也有人失踪了!你们明白吗?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找人……。”
场下一片哗然。
“那我女儿呢?”
“我老婆呢?”
“我娘呢?”
………
面对这群因失去至亲而失去理智的村民,桓弃喊的口干舌燥,也没人送口水喝,他又大声的喊道:“安静!乡亲们!安静!我没说不找,先听我说完可好!”
这一回,桓弃喉咙都喊哑了,场下终于稍微安静了那么一点。县令贴心的送来一杯茶,桓弃接过喝下了,继续扯着嗓子眼喊道:“因为现在不停的有人失踪,我们在找人的时候一定要结伴而行,一定要避免再有人失踪!明白吗?”
场下的人情绪激动:“明白!”
“还有,千万不能落单。晚上我们就在衙门的大堂里睡,所有人都要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大家找人去吧,衙门会派人跟着你们。”
人群散去,桓弃瘫软在石阶上,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认识你这么个县令;我这把老骨头快被你折腾死了。
县令口歪眼斜的笑着,道:“森虎了兄意,等雾晒了,哦行你嘿饭。(翻译:辛苦了兄弟,等雾散了,我请你吃饭。)”
桓弃脸色好看了一些,道:“没跑的,五只叫花鸡,两坛女儿红,少一样我弄死你。”
“嘿嘿嘿嘿,克引,克引。(翻译:可以,可以。)”
桓弃和他打趣一阵也加入寻人的行列,他因太累了,用手撑着腰杆走路,步态点点歪歪,扭扭捏捏,怪模怪样的好好笑。
县令因为腿脚不便,只能目送桓弃远去。忘了一提,县令原来是个瘸子,但除了桓弃,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