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冷水哗地泼向昏厥的佛雷恩。受到凉意的刺激,佛雷恩浑身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过来。他打开了沉重的眼皮,眼窝深陷,重新打量着这世界。 灯泡下是昏黄的光线,周围是黑乎乎的墙壁,上面挂着各种有趣的玩意儿。 皮鞭、锯子、击骨锤,还有各种他不认识,但绝不想知道用途的器具。 而自己则坐在一个囚椅上,两手两脚都分别被铐住,脖子上还带着一个狗链项圈。 佛雷恩完全清醒了,他记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儿该死的地方来了。当他打开百叶门,打量完酒吧后,几乎转身就想跑。 而刚转头却发现后面却被两个身形彪悍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将不宽的通道堵的严严实实,连一只老鼠都跑不过去。 两人突然上前,左右各一,架起他就往百叶门里送。可怜的佛雷恩没有丝毫抵抗的力量,直接被塞进了酒吧里面, 壮汉们把佛雷恩扔到一张吧桌前,然后在他身后站好,犹如左右护法。 佛雷恩只能无奈的坐在桌前,哪也去不了,忐忑不安的等候着。 这时酒保非常敬业的走到跟前,毕恭毕敬的问到:“先生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回家啊!! 佛雷恩的在心里哀嚎,愁眉苦脸的说了句:“……来杯威士忌,不加冰。” 酒保很快就上了满满一小杯威士忌,堆起满脸的微笑,然后说道:“老板请客,祝您好运,警官先生!” 还买来得及喝下烈酒壮壮胆,头颈便遭到重击,佛雷恩脖子一疼,眼冒金星,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琼斯摆弄着他面前的那一套闪着银光、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刑具。佛雷恩满头大汗的望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你叫佛雷恩对吗?在治安局工作,年轻有为啊。”琼斯开始戴起了白手套。 “你可能第一次见到我,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琼斯.菲灵顿!你居然敢非法拘留警员,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佛雷恩突然胆气大了起来。 “呵呵,警员…我从小就听腻了这个词!从我父亲老菲灵顿还在经营这间酒吧的时候,我就受够了你们这些警察和军人的臭嘴!!” 琼斯拿起钢钳子,咔咔钳了两下,接着说道:“或许,待会儿我该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喂鱼!” 佛雷恩理智的闭上了嘴,开始转移话题:“那个东洋人呢,他去哪里了,他也是你的手下?” “你很聪明!佛雷恩,但是太自负了,你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学学你们那个滑头局长,大家各管各的,有些事情不要问,这样对谁都好!” “你犯了走私罪、拐卖人口罪、谋杀罪、诈骗罪、私囤武器罪!你的罪行数不胜数,你让我装聋作哑?” 佛雷恩喘着粗气,一口气列举了琼斯多项罪证。 “这也不是法庭,请收起你那无用的废话。我把你请过来,是想来你做一场交易的!” 琼斯放下了手里的家伙,然后拍了拍手掌。 刑房的门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浑身带着酒臭气,满脸通红,俨然是个糟老头。 他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道:“亲爱的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东西,你算是这汉堡港的百事通了,那你和我说说,这小子的情况怎么样?” 琼斯指了指囚椅上的警官。 “哦,乐意之至,我的老爷!让我看看,这不是佛雷恩警官吗?他家住在格林特区62号,一套小小别致的房子,真不错!” 糟老头挠了挠头,继续想了一下。 “他还没有老婆吧,这家伙家里还有一个残疾的老母亲,年轻时就瘸了一只腿,走路像鸭子一样,真亏你爸爸还敢要这种女人呢!……哈哈哈,你爸爸前几年和法国佬打仗死了呢,还是打了败仗!” 佛雷恩猛地往前挺,把椅子震的咣当作响,额角青筋爆出,疯狂地咆哮道。 “你个狗娘样的老砸碎,你再说一遍!粪坑里的臭虫,你再侮辱我父母试试,我要把你的肠子都踩出来!” 糟老头拿起酒瓶猛嘬了几口,“噗”地喷到了佛雷恩的脸上。 他摇晃着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那短命的老爹死了,你现在也要死了,想想你那可怜的老母亲,安分点吧,警官大人!” 佛雷恩沉默了下来,琼斯拿过毛巾,帮佛雷恩擦了擦脸。 “看来你很爱你的母亲不是么,这很好。那你应该好好守护她,千万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去见你爸爸,懂吗?” 琼斯终于把佛雷恩的脸擦干净了,拍了拍他的脸颊,露出慈祥的笑容,后者面如死灰,低下了头。 “这下我们能够好好谈谈交易了吧?小佛雷恩?” 琼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文字,最下方则签署着名字,盖着鲜红的印证。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政府机构刚刚给我的承诺书,上面答应了我合法租赁和使用汉堡港的十二个大码头,有效期二十年,即日生效!你说的走私都是不存在的,那都是合法运营!” 琼斯满面红光,兴奋的宣布着,糟老头立刻鼓起了掌。 “这可说不准,其他家族势力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这是独吞!他们会联手干掉你的!” 佛雷恩非常清楚汉堡港的局势,这里还有其他的黑帮势力。 “不不不………”琼斯竖起食指摇了摇,“很快,就没有其他家族了,只有菲灵顿家族!” 佛雷恩的脸蛋露出了惊骇的神情,张大了嘴失语道:“你…你难道想……想……!这会把整个城市拉进火坑里!你这个疯子!” “你真是个聪明人,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