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华在娘胎里就和靳一生有着不解的渊源,他的爷爷和靳一生的爷爷在年轻时是在一个阵地上一起扛过炸药包吃过子弹的,之后新中国成立,老哥俩都留在中央军区,两家又同住一个军区大院,因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后来姬母和靳母几乎同时怀孕,于是两家约定好了,如果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娃娃亲,如果是同性就义结金兰。 因此两个小男娃自呱呱落地就长在一起,小时候一起逮蚂蚱掏鸟蛋,长大了一起逃学抽烟,每次做坏事,只要抓住了姬年华,再仔细一找附近准有靳一生的身影。 姬年华晃了晃手里的药,笑着开口,“配好药了,你起来,我给你的小心肝输上。” 靳一生看了一眼尖细的针头,紧紧地皱着眉心,没好气地开口,“你成心呢吧,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大的针头。” 姬年华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手里的针头,白了他一眼,“大针头输得快。” “不行,换成小的,感情不是往你身上扎是吧。” “哎呦我去,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婆婆妈妈的,还输不输了?不输我走了。”他说着收起输液袋,转身就要向外走。 “我记得前几天你喝多了飙车不小心撞了一个老太太,这事你家老太爷还不知道是吧?”靳一生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开口。 “靠,你丫的,还学会威胁我了。”姬年华顿时跳脚。 “非也非也,我只是好久没看见姬爷爷了,等得空了想着去拜访一下。”靳一生嘴角上扬,笑容得意。 姬年华表面看着温润如玉,谦和有礼,但到底是一个从军区大院里长出来的小霸王,哪里是个安分的主,从小到大,什么刺激玩什么,什么新鲜玩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亲爷爷的大长鞭。 “行,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换小针头。”姬年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慢悠悠地出了房门,脸上带着恶作剧的坏笑,在硕长的走廊里踱着步,东瞅瞅西看看,突然一顿,转了一圈后,复又打开房门,面色淡然地走了进去,“行了,换好了,把她的手拿出来开始扎针。” 靳一生动作轻柔地坐到沈相思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背,抬头瞥了一眼损友姬年华,输液袋都挂好了,针头里流着药液,已经垂到沈相思的手边。 靳一生看着一旁的针头皱着眉,疑惑地问,“这是小针头?” “嗯哼。” “我怎么感觉和刚才那个一样?”他谨慎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这就是刚才那个。 “你眼神不好吧,这明明比刚才那个小。”姬年华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嗯,扎吧,轻点扎。”靳一生握着床上的小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神情紧张地看着针头。 姬年华拿出压脉带给沈相思绑在胳膊上,看好位置正准备扎时,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等等。” 姬年华不耐烦地抬头,“又怎么了?” 靳一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晚上灯光不太好,我去找个手电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