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靠在太师椅上,望着屋梁发呆。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无色,没有往日的温雅贵气。
连子庚蹬蹬蹬闯入大厅,跪倒在乔景田的跟前,拔出寒光短刀,双手奉上,“乔世伯,秋生酒后失德,侵犯了乔小姐,做了无耻之事。请乔世伯取了这把曾经给予过子庚荣耀的短刀,结果了子庚的罪孽!”
“子庚,你……”秋生望着连子庚递上来的寒光短刀,脸色变换频繁,一时间无法定夺。
乔兰心也奔进厅内,在连子庚的身边跪下,哭泣着说,“爹爹,都是孩儿自己的错,请您不要责怪子庚,孩儿明知酒后会失智,却不极力阻止子庚,还不停地给他灌酒,让他最后做出这等事情。孩儿错在先,爹爹要是怪罪,就先怪罪女儿,若是要杀他,你也把女儿杀了。”
“兰心,你为何还帮他说话?”秋生从太师椅上站起,悲愤异常。
“孩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此生非他不嫁!”乔兰心说着,给秋生磕头,“请爹爹成全我们!”
“小姐,你不用如此,你不能为了维护在下,污蔑自己的名节!”连子庚瞧见乔兰心如此为他着想,把过错一人扛下,感动得流下两行热泪,内心呼喊,“兰心真是奇女子,此生取娶得她,我子庚还有何求?”
“你们……”秋生把短刀往桌上一扔,背过身去,望着正厅墙壁上那幅龙升九天壁画,全身气颤不停,“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爹,为什麽?”乔兰心伤心的喊叫而起。
“乔世伯,子庚知道不配乔小姐,可是——”连子庚抬头望着乔景田的背影,想说些别的话,但却被秋生转过身来,用手势阻止住了。
“子庚,你爹当年救过我一命,这次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恩情也就断了。你回去也不用对你爹提起,你们天云寨和我乔家从此不再有任何往来!”秋生冷漠的说。
“爹爹,为什麽,子庚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生米已成熟饭,你为什麽不能成全我们!”乔兰心忽然站起身子,扑倒桌子边拿起那把短刀,往自己脖子一横,“如果爹爹不答应我嫁于子庚,我唯有一死,请恕女儿不孝!”
“心儿,你为何要如此你爹?你难道要你爹陷于不义吗?你可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你爹和你现在是命在旦夕?如果你嫁给子庚,那是害了子庚。
子庚是连雄唯一的孩儿,我不想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对我可是有过救命之恩的!”
秋生很激动,说着一大推连子庚都听不懂的话。
“乔世伯?”连子庚被搞懵了,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都起来吧,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秋生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厅,去了后花园,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田霍进入大厅,对于跪在厅内的二人,没有表现出一丝疑惑,只是对子庚抱拳说,“连少主,粮食已经配齐,你的那帮兄弟已经打点好一切,在大门外等你。
由于乔家过失,让你们多呆了一天,眼看大雪降至,路会很难走。有探子回报说沿途有些毛贼想打你们回货的主意,我会亲自率带三百轻装铁卫护送你们粮车回天云山寨,沿途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田世伯不必如此,几个毛贼,奈何不了子庚的。我们天云寨来了一百人,这些人都是寨子里的精英,足可应付一切。”连子庚心情沉重,婉言拒绝田霍的好意。
秋生淡漠的说,“这是乔大爷的安排,我只是奉命行事,连少主若是拒绝此番好意,大可去找乔大爷当面谢绝!”
“乔世伯他想得如此周到……”连子庚感动望向花园的凉亭,心中的感激无法言语,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女儿,心中的自责如同刀割凌迟,丝丝作痛。
田霍趁着连子庚不注意,紧握着得右手晃到乔兰心眼前,一张一合。但这一张一合的瞬间,一直都在细心观察的乔兰心却看得明白,田霍手心里写着四个字“欲擒故纵”。
乔兰心冰雪聪慧,一点就通,先站起身子,随后扶起连子庚,出言安慰说,“子庚,爹爹没有答应,你就先押运粮车回天云寨吧。”
连子庚满脸愧疚,伸手抹去乔兰心眼角的泪花,“小姐,乔世伯没有答应,但子庚不会负你。此行回去,我会极力说服父亲,让他亲自登门来提亲。”
“子庚,兰心会等你!这把短刀心兰留着,如果爹爹心兰嫁与他人,心兰一定用了这刀!”乔兰心咬咬贝齿,惨笑着说。
“小姐不可,子庚一定会说服爹爹尽快赶来提亲。”连子庚夺门而去,一刻也不敢再耽搁。
“小郡主乃巾帼英雄,属下此行定会竭尽所能,不负众望!”秋生眼含泪花,对乔兰心抱拳,神色满是钦佩。
他说完转身大步出大门,率领着早在乔家门外守候的三百轻装铁卫,随着连子庚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进入雪原。
雪原刮起寒风,鹅毛般得大雪,纷纷而至,城墙被覆盖长一层花白,守城的士兵堆起篝火,围坐在一起,抵御着刺骨的严寒。
城头上,秋生身披皮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