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级!一盏破灯还能拦人?!
“国灯与王册相通,这个国家的臣民有多信任王域,国灯就有多强。”白泽脸上隐隐现出了喜色,“而今犬封国的国灯竟能拦住妖兽,说明其臣民果然心中有我久冥,信仰雄厚!”
靠信仰得胜?
... ...邪教吗?
虽然目前礼莱脱离了危险,但国灯的防卫能力毕竟有限,若是妖兽再来一次,可能就挡不住了。
是以虽然梁语非常想要赶快回到暖和的王宫里休息,但还是勉强陪着白泽留了下来。
“我们一会随便找户人家住下就好!”白泽知道梁语不爱说话,因而主动开口介绍流程,“这里的人脾气没有主城那么暴躁,都很好说话的。”
梁语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也是狗头?”
“不是。”白泽边引路边道,“各国主城住的多为本国贵族,因而有化形之能,其他城池的臣民都只是普通人类,并没有奇异之处。”
原来长狗脑袋居然是贵族的象征!
梁语觉得自己越来越难理解这个世界了... ...
不过白泽说得倒也没错,礼莱城的人看起来确实要比主城的人温和得多。
他们俩一路行来,不仅没像在主城那般遇到争吵,甚至没在任何人脸上看到怨怼或是愤懑的表情。
这修养还真不是一般得好!
“便在这家借宿一晚吧。”白泽随便选了个靠近城门的人家。
毕竟这个地理位置非常有利,要是那个妖兽真的夜袭礼莱,他们俩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梁语对此完全没有意见。
... ...反正就算真出了事,他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在守护梁语飘摇的这几百年里,白泽虽然也与普通人类打过交道,但交集着实不多。
现在突然让他上前求助,还是“留宿”这种令人为难的请求,他心里实在是有点紧张。
但是他当然不能在自家主上面前露怯。
暗自深吸了口气,白泽鼓足勇气上了前,叩了三下门。
虽然屋内灯火通明,但却迟迟没人应声,就在白泽以为人家是在委婉地表达“恕不迎客”的意思时,屋内却终于传出了一道柔和的女子声音。
“谁?”
终于等到了回应的白泽忙道:“对不起打扰了,我们... ...是过路的行人,想留宿一晚,不知... ...可不可以?”
又是片刻沉默,里面的女子似乎与屋内另一人道了句什么,然后才软糯地回了句:“可以。”
“吱呀”一声,女子打开了屋门,露出了一张秀气温和的脸庞来。
“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她侧身将白泽和梁语让进了屋后,又盈盈一礼:“二位用过晚饭了吗?”
白泽连忙摆手:“用过了,不必麻烦。”
“那我去帮二位备茶。”
还未等白泽再次拒绝,女子已转身进了里屋。
白泽颇为尴尬地看了看坐在一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歉意道:“给您二人添麻烦了。”
男子将手中书本向桌上一落:“客气了,举手之劳。不知二位从何处来?”
白泽刚准备思考个说辞,对方却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抢先道:“是在下冒昧,还望二位不要介怀。”
梁语在旁边默默观望,心中却在暗自称奇。
厉害了!
这个世界不仅有书和纸,教化也很完善啊!
果然跟他原来的世界不一样,如果按照原来世界的世界线,他们现在应该得睡在石头上茹毛饮血吧!
片刻之后,女子端茶而回,又为梁语和白泽各斟了一杯茶。
白泽先是道了句谢,随后才道出了来此的正题。
“听闻近日有妖兽造次,不知情况如何?”
“情况确实不大好。”男子颇为愁苦地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原本城中人夜不闭户,现在家家落锁,都是害怕这妖兽突然闯进来。”
白泽想了想,又道:“可知是什么妖兽?”
男子叹道:“不知。不过据说城主已向国主求援,应该不日便会有对策。”
他说到这里,眉目竟稍稍舒展了些:“毕竟现在我犬封国也是有王域归属的国度,再不会像此前那般孤立无援了。”
“这是自然。”女子闻言也盈盈一笑,“如果不是久冥重建,让我们又挂上了国灯,或许早在妖兽第一夜来时城中便已遭逢凶险。尤其我们这几个临近城门的人家,更是难逃劫难。”
听闻两人如此欣喜于重归久冥,白泽也很是欣喜,忙应和道:“自是有王域相护更好,而且以后久冥重建,整个国家的人民肯定能过上更好的生活的!”
梁语安静地品了口不知什么种类的茶。心道,这话说的,跟领导干部探望贫困群众似的。
无聊!
话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睡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