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弟可严格,稍有不慎就要打板子的。”王真儿笑嘻嘻道,“大人去我家铺子拿药材吧,齐全。”
花树幼崽也跟着笑嘻嘻,他见过霍老打徒弟板子,但是他还没被打过,因为他表现的最好,把好几个师兄都比了下去,都是他们挨打。
“不早了,你们还是快去吧,若是先生提早点卯,没点上可不赖我。”燕洵笑道。
小哥儿们一听,赶忙跨上铁驴。
走远前,王真儿还道:“大人,什么时候叫我们再去看看幼崽们造物啊,天天去国子监可无趣了,倒是大人那边天天有趣的紧。”
“改天再说啊。”燕洵也跟着喊。
每天骑铁驴在城中跑,又是两个极为明亮俊美的哥儿打头,后面的小哥儿模样也不输他们。这些个人早已成了京城人人认识,尤其是打头的两个哥儿,还都知道是谁家的。
“王家、裴家……”徐良筝喃喃着,终于看到站在燕洵身边的小幼崽,见他眼瞳颜色不一样,又被那几个哥儿喊了幼崽,再看向燕洵,终于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其实燕洵最好认,他虽然极少穿官袍,但模样是公认的好看,若是再带着一头小幼崽,那就是鸿胪寺少卿无疑了。
“大人。”花树幼崽见徐良筝脸色变换不停,有点儿害怕。
“无事。”燕洵笑道,“我方才说的话还算数,只要你答应,我便给你一千两白银,如何?”
徐良筝脸色再次变换,最后变得发青发黑,“大人,您何必戏耍在下,如此作为,实在是有失风度!告辞!”
他本以为燕洵只是模样好看,其实没有头脑的冤大头,谁知道燕洵就是燕洵本人。
当着燕洵的面,徐良筝恨不得把方才说的话都吞下去,当即也不说话,黑着脸转身就走,恨不得脚下生风。
“我说话算数。”燕洵笑眯眯道,“我这就往衙门送一千两白银,谁想去告我都能拿,童叟无欺!”
徐良筝走的更快了,几乎是一路小跑。
去药铺之前,燕洵直接领着花树幼崽去了衙门。
“小花见过各位大人。”花树幼崽给京城府尹衙门的差役行礼,恭恭敬敬,无可挑剔。
差役们都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引着燕洵和花树幼崽进去。
到了里头,见到主簿、府尹大人,花树幼崽又跪下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这就是霍老高徒吧?不错、不错。”府尹大人说着,提前不知道燕洵会带着花树幼崽上门,赶忙拿了个极为宝贵的玉佩递过来,给花树幼崽当见面礼。
小幼崽看了眼燕洵,见他点头,这才手下玉佩。
燕洵笑眯眯的把来意说了一遍,当场放下银两,“这个事儿,可以叫百姓们都知道。本官做事无愧于心,但凡事有任何差池,都可以来找我。”
“大人高义。”在场之人全部肃然起敬。
都是官场混的,谁不怕哪天出事,脑袋不保。
偏偏燕洵不但不怕,还把脑袋伸出来,脖子上悬着闸刀,旁边用细细的绳子牵着,只要出错就会有人拿火烧断绳子。
他还拿出一千两银子悬赏自个儿,绝对是前无古人!
亲自送燕洵和小幼崽走出衙门,见着他们上了马车逐渐远去,府尹这才直起微微弓着的身子,慢吞吞往回走。
“大人,您为何对他这般恭敬?”主簿面露不解。
别的地方的府尹是正四品,京城府尹高一级,为从三品,管京城治安,是皇帝近臣。燕洵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在京城这等地方,一块石头砸下来都能砸三五个五品小官儿。
“霍老医术高明,是出了名的护短,且前几日柳哥儿治好病,那是霍老都束手无策的!你说我们以后谁能保证自个儿不生病?”
谁也不能保证自个儿一直健健康康。
况且府尹哪怕是皇帝近臣,知晓不少皇帝的想法,却也还是看不透燕洵:说他胆大妄为,他还真的胆大妄为,杀了人,抬着尸体穿城,但偏偏半点事没有;说他心善,那是真的心善,赚来的钱养活河对岸多少人;但他又无比狡猾,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只要是燕洵想做的事,哪怕是皇帝反对,似乎也没什么用。
哪怕是从三品大员,见着燕洵也都下意识缩着,不敢得罪。
马车里,燕洵笑眯眯道:“小花有了师傅,这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敢得罪你,更不敢得罪霍老。”
“我知道哩,他们害怕生病治不了。”花树幼崽赶忙说。
“恩。”燕洵笑着点头。
到了药铺门口,这回镜枫夜也跟着下了马车,手里提着一个极大的木箱。
进铺子里头,掌柜亲自迎出来,“见过大人。我家少爷早已吩咐过,所有草药都备了一份,请大人过目。”
“多谢。”燕洵让花树幼崽上前辨认药草。
镜枫夜走过去,刷刷刷打开木箱,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掌柜比镜枫夜矮许多,忍不住看了眼镜枫夜的脸,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