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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二姑也没问问我祥瑞表哥怎么想的?”
“没问,”她娘摇头,“问啥呀?半大的小伙子,自己拿主意了,你二姑要是问了,好的还成,要是不好的,还不如不问呢。”
“你二姑也害怕呀,就怕祥瑞要是得了那边的好处,不回来了。”
“过去看你二姑琢磨琢磨也能自己琢磨明白,就怕不跟着家来,你二姑才伤心呢。”
“我祥瑞表哥没说啥时候去?”
“说是年前过去看看,这眼瞅着就是年,过去来回也得有个几天,要是年前过去,还想着家来过年,怎么说再有个三五天也得过去了。”
正好说到这,她爹从下院回来了,闷着脸,看着心情不好。
“怎,怎么说?”
她爹进屋就炕上坐着,连着喝了两碗茶水,往炕稍的墙一倚,眯着眼,“后个套车就过去。”
“后个呀?”她娘跟着重复了一句,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还是问出了口,“然后呢?”
“我和咋娘和二姐说了,我和大哥都跟着去!”她爹支起了身子,又倒了一碗茶水,端起来,喝了半碗,继续说,“我和大哥在他们县里等着,说好了,让祥瑞过去一天,不是想看看吗,就让她看看。”
“出了他们王家的‘门’,二姐和几个孩子都过的好好的,而且教养的也体面,可比待在他们王家好多了!”
她爹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不顺当的,但事情既然来了,总是要想着法子解决才是。就是强压着呢,不让祥瑞过去,谁也说不过去,但是祥瑞那孩子看来还是念着王老太太的,毕竟小时候带过那么些年,忘是不好忘。
孩子要紧孝道,大人拦着,就说啥也说不过去。
既然要见,就按着见的路子开始想法子,眼下就是她爹和大爷琢磨的事情。
“要是过去那边,都是他们老王家的人,只你和大哥两个过去,吃亏了可咋办?”
她娘担心这个,一听只他们哥俩过去,就怕吵闹起来,动了真格的。
“咋娘说带着契约,县里不是有衙‘门’呢,要是真有事,衙‘门’口也好说话。”
“对了爹,”她倒是想起来,这几年于景的铺子开的广了,要是没记错,那边的县里也有他们的人,“我小舅的铺子那边也开了,有‘门’面,你们到了直接过去就好。”
“吃喝住宿都让那边的人安排,那里的掌柜应该和县里人员多是熟识,要是村子里真吵闹起来了,招呼一声,人也多,也吃不了亏。”
“那敢情好,敢情好。”
她娘高兴,有熟识总比一个都不认识要强的多,宽心是能稍微宽心些,但还是放不下。
“你小舅的铺子还开到那边去了?”她爹问,还有些不信。
“嗯,”她点头,“也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一点点的就开过去了。”
开的每一个铺面于景信里都会和她说的,位置在哪,掌柜的是谁,每年的帐是多少,她都知道的。
说到这,她赶忙回屋,拿出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玉’佩,很简单的‘玉’佩,样式也不新奇,不起眼。但这‘玉’佩只她和于景一人一个,但凡德正的铺面的掌柜的,都认识这‘玉’佩。
见着‘玉’佩,就等于是见着他们了。
“爹,”她把‘玉’佩小心的放在手上,箱子锁好,回了东屋,把‘玉’佩递给她爹,“这个你收好,去了那边的县里,看着德正招牌的铺面,直接找掌柜的,把这个给他看一眼,就说你们过来办事,他们会招待的。”
“要是有啥需要,尽管和掌柜的说,但凡能办的,都会‘交’代下去。”
她爹接过‘玉’佩,冲着小煤油灯就看个不停,她娘也凑过去,有些半信半疑,“这么好使?”
“当然了,”她笑,“但只掌柜的认识,而且也不会多话,你们就吃住着,要是没的差‘乱’最好,要是和那边吵闹起来了,也有熟识帮着点。”
她爹刚要把‘玉’佩收起来,她娘就拿过来了,“不是还有两天呢吗,我先替你收着,这东西放你身上我总觉得不放心,等出发了,我再给你。”
“你可得好生拿着,千万别丢了呀。”
她娘好个嘱咐,不但嘱咐东西不能丢,还好个嘱咐出‘门’要多长个心眼,脾气也不能太坏了,毕竟是人家的‘门’口,加上祥瑞也大了,自己能拿主意了,管的太多,也怕以后落下埋怨。
她爹娘东屋念叨了大半夜,全是下院的事情,小小和二小西屋读书,这些事情不掺和,她爹娘也不让掺和。要不是她爱打听,家里这些事怕是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爹一出‘门’,她娘就天天念叨,心里担心。二姑更是放心不下,铺子里的活计也做不了,家里站不住坐不下的一直转悠,等消息。
她爹和大爷是小年之后才赶回来,小年还是赶在路上,事情处理的倒是也顺利,没起闹腾,也没出啥茬子,就是祥瑞那边住了一宿,多待了一天。但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