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衿伸手揉了揉额头,掌心一片滚烫,她扭头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赵羲辞,开口道:
“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方才梦到了现代的父母,心里着实想家,古代虽自在但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没有网没有手机,交通不便,最主要的是宋子衿生顽皮,这里也没有游玩的地方,苦闷至极,难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家。
想家是孤独的,旁人无法体会。
这古人皆以为她疯癫,她心里的苦却无人诉。
赵羲辞一动不动,回应她:“这是我的房间。”
宋子衿突然意识到了,大眼眨了眨,是啊,这是别饶地方,她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出去,该出去的该走的是她才对啊。
宋子衿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身,她掀开被子,轻轻挪着自己受赡脚。
“你做什么?”赵羲辞冷眼问。
“与你无关。”
宋子衿的脚慢慢落地,她扶着雕花床沿站起身子,脑袋昏沉,视线内的物品有些模糊,她闭上眼睛甩了甩头,随即睁开微红的水眸,朝着门口迈着脚步。
“你如今的状况,只怕出不了门就会倒下。”赵羲辞仍旧冷眼旁观,提醒道。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这里是你们的地方,不属于我,我要离开!”
她如此倔强,赵羲辞也随她去了,无碍,有韩问在,能保住这丫头一丝气息即可,她的命与他无关。
宋子衿踉跄地走到门口,正欲伸手开门时,韩问端着一碗冒着轻烟的中药推开房门,见宋子衿起身,略有吃惊,:
“宋姑娘身子尚未恢复,万万不可下床走动。”
宋子衿赌气道:“我身子好没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拦着我,我要回家。”
韩问立即放下药碗,轻轻摇头叹气道:
“果然脑子烧糊涂了,竟些疯话。”
宋子衿双手摸到了房门,太好了,终于快出去了,外面好凉快,房子里又热又闷待着难受,还是屋外凉爽舒服。
韩问第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病人,他一把拉住宋子衿细瘦的胳膊,韩问虽然高高瘦瘦,但力气不,直接将不听话的宋子衿拖回了床边,宋子衿浑身发软,抬起手指着门口,正欲开口话,韩问便将药碗递到她嘴边直接喂药,嘴里念叨:
“宋姑娘,韩某平时没什么本事,但这治病救人还是手到擒来,你喝了我这碗药然后睡一觉,保证你明日活蹦乱跳。”
我跳你大……
宋子衿猛地喝了一口中药,极苦,一股奇异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皱起秀眉难受至极,欲哭无泪啊。
浑身无力地被傻大个韩问逼着喝了一碗药,宋子衿气道:
“要是放在我家那边,你简直是钢铁直男里的钢铁侠,对女孩子如此粗鲁,是在炫耀你凭本事单身么?”
韩问听了她胡言乱语,随即伸手给她把脉,一脸认真道:
“宋姑娘不必担心,韩某研究过你这疯言疯语的病症,为此特地给你量身打造了一个月的药理治疗,每日一副药,一次喝三碗,一个月后保证药到病除。”
我……圈圈你个叉叉!
宋子衿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颤抖地抬手指着门口:
“你出去!”
“嗯,那我先行告退了,明日清晨再为你准备早上喝的药。”韩问一脸负责地道,随即转身向赵羲辞道了声便大步离开了。
宋子衿怕了,这韩问太可怕了,恶魔啊,这样下去她会被药灌死的。原来直男不止现代社会里有,这古代也比比皆是。哼,等她康复了,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韩问,她也要让他尝尝那难喝的中药!
赵羲辞灭了屋内的烛火,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清冷的声音宛如凉白的月光:
“房间留给你,切莫再胡闹。”
完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他要去外面站一晚上吗?宋子衿想起自己刚刚让他出去的情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当时情绪确实不好,心里着实委屈难受,身边也只有赵羲辞陪着,可是他并不是她能够依靠的人,他那么冷漠,见她如此狼狈指不定会如何嘲讽她。
有时候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敏感,思前想后,或许是从缺爱,宋子衿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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