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安慰他没事,由父母送着去了机场。林纵横两天没现身的好处就是,没了巨大的落差感,以致她走得比往常几次潇洒许多。
帅帅和牙牙挤在一块看着林纵横忙活,帅帅感慨:“围围实在太懂事了,模范女友,被放鸽子了一句怨言都没有。”
虽然牙牙是帅帅的女朋友,也是州围的老旧识,但毕竟是不同阵营的人,这种时候骨子里那点护主情怀下意识地就爆发了:“那我们林总也超罗曼蒂克啊,你也不想想他忙死忙活都是为了谁!”
“这是两码事好吧?”帅帅不甘示弱,“不然上次我临时送你妈去你外婆家导致约会迟到了半个小时你为什么冲我发脾气?”
“谁让你多管闲事!?我爸都说了他会送你偏偏要多此一举!”
……
林纵横正在拍新专辑的造型,听到争吵声,他冲画风截然不同、尽职尽业全程看着他的小田勾勾手指。
小田乖乖走近听吩咐。
“叫那俩货安静一点。”林纵横说,“再吵,我就拆了他们让齐楼帅去A国陪州围。”
虐谁呢这是?
他老婆刚走,他心情很暴躁,是一颗柠檬精,见不得情侣秀恩爱。
回到A国,州围的日子又恢复到平静无波学校公寓和钢琴课三点一线,方悦城有心靠近了几次,被爱情插足过后的友情宛如飓风肆虐后的哀城,房屋建筑全毁。遍地残垣断壁,想恢复原样谈何容易。
更何况,方悦城也放心不下林续是不是仍对州围别有所图。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继续着,没红过眼,见面了打招呼,有点什么事也可以彼此问候,但是始终隔了点什么。
临近期末,州围在学校碰到个不速之客。
她远远看到的时候担心自己认错人,走近才确定自己没看走眼——胡辞。
还在国内的时候,州围偶尔参加林纵横的朋友聚餐,和胡辞免不了有点接触,而且因为方遇城和胡辞那点不同寻常的小九九,总是把他们组成一个四人局。
她们之间的磁场惊人地默契,明明当朋友是那么多年前的往事了,身体和大脑好像都还深深保持着那种原始的记忆,一遇到,就立刻认出那是自己最合拍的灵魂。
但是州围和胡辞谈不上多热络。
胡辞很克制,从不僭越,但是一旦碰到爱情,女人的敏感总能挖掘出最不显眼的细枝末节来,州围非常确定胡辞尚未放下林纵横。
爱情是容不下沙子的。
看到州围,胡辞一愣,犹豫片刻,迎了上去。
“你在这里上学?”隔了一米的距离,胡辞停下脚步寒暄道,目光快速掠过州围手上的钻戒,没做停留。
“嗯。”州围也没再继续走近,“你来这是?”
“拍戏。”胡辞回答,“就在附近,我空下来就四处转转。到时候也会在你们学校拍几场戏。”
后半句话,胡辞的眼神越过州围的肩膀落在后头。
州围下意识回头去看,是方悦城挽着林续的手臂走来。
方悦城目光有点闪躲。
她从前因为州围的缘故无故讨厌胡辞,但是去年那会林纵横告诉她让她对胡辞客气点:“说不定以后你得喊她一声嫂子。”
方悦城当时就疯了:“林纵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果然和这个赝品有一腿!渣男!”
林纵横看她一眼,佩服这丫头思维的诡异程度:“说到你嫂子,你为什么只想到我?你忘了你有个亲哥了?”
“我的老天鹅啊!”方悦城万分惊悚,一开始还以为林纵横信口雌黄,但是暗搓搓观察了几天,发现她哥和胡辞之间确实非比寻常,猫腻十足。
于是方悦城萎了。
她哥从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胡辞不一样,虽然迟迟没有正儿八经成为方遇城的女朋友,但是方悦城相信她哥还没这么闲得蛋疼去玩弄胡家的女儿。
这么一来,方悦城看胡辞的时候难免被一层莫名其妙的滤镜给覆盖。
“这位就是林续?”胡辞摘了墨镜,被阳光染成浅棕色的瞳孔泛起笑意,“真是久仰大名。”
方悦城心虚咽一咽口水,有种见到亲哥的惶恐,匆匆打了个声招呼,逃也似的拉着林续跑了。
州围笑了一声。
胡辞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笑什么啊?”
“不方便说。”州围正了脸色。
“切。”
笑她嫂子的架子摆得有模有样。
不过州围确实不方便说出口,容易显得自己迫不及待清扫情敌。
“哦对了。”胡辞大概也知道州围在笑什么,没追问下去,“管越齐要结婚了,明天。”
州围“啊”了一声,和另一个当事人聊到这个久违的人心情很微妙,管越齐给她造成的影响很深远,她失去最好的朋友,更在遭遇家庭变故之后进一步加强了后来六亲不认一心拼事业的冷酷。
胡辞补充:“就在A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