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钟昆在床上抱着温香软玉,却是难以入眠。 正在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外边院子中,有战马以及兵戈的声音,他感觉情况不对劲,赶忙拿起床边的短刀,捂着那床上那妇人的嘴,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将短刀,插入那妇人的心脏之处。 钟昆把短刀拔出后,妇人的胸前顷刻间血如泉涌。 床上玉体横陈的妇人,她为家里可以多得一些粮食,已经陪了钟昆好几次了,妇人此刻将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这个刚才还与她有鱼水之欢的汉子,忽然就想要她的命,一脸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钟昆杀死那妇人后,快速的将尸体裹在被子中,打开房间内的一个大木箱子,将妇人的尸体,以及凶器藏于木箱子之内,然后拿出武器冲出了门去了。 放粮点的院子外边,黑漆漆的夜被数十支火把照得如白天一般,钱三儿骑在马上带着数十名刺史府的卫队,正在和院子中和百余名衙役军对峙。 钱三儿现在是非常的冒火,他带人来到放粮点的门口时,已经向这里戒备的军士,说明了他的身份以及来此的任务,可是这些人竟然敢不放他进来,他带人硬往院子里边闯,衙役军的人竟然敢直接先拿出了武器,钱三儿杀了一名带头拿出去武器的衙役军后,才将局面震住。 不过双方的实力不在一个级别上,衙役军这边的人不论武器,人员的训练情况,都不是刺史府卫队,所以他们虽然人被杀了,也是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拿着武器看着闯入营中的这些人。 钱三儿就着屋子外火盆的火光,看到钟昆拿着武器从屋子里跑出来,他立马大声喊道:“钟昆,你还不快快过来领罪!” 钟昆刚出门看到院子中这个情况,知道事情没有像他想象的发展,他完全没有想到钱三儿竟然敢来拿他。 钟昆也是大风大浪里边出来的人,他自然不会死心的,也是大声的狡辩道:“钱三儿,你根本没有权利拿我,王大人已经发文,严厉要求各地的军队,不得插手地方的治安,你现在擅自杀了衙役军的人,已经犯了大罪,你要是现在要是退回去,我可以不向刺史大人,汇报你僭越的这一个事情!” “哼哼!你这混蛋眼睛里还有刺史大人吗?” 钱三儿随后拿出一封书信喊道:“俺自然是不敢僭越刺史大人的规定,不过俺是有刺史夫人,让拿下你的亲笔书信,这够了吧!” 钟昆听完钱三儿的话后,自知死罪难逃,他瞬间把心一横,决定放手一搏,他随后向着院子中的部下,大声喊道:“钱三儿,他这是胡说,大家不要听他的,拿起你们的武器,将他们赶出营去,出了事情本将担着!” 不过院子中的衙役军士卒,听完他的话都没什么人敢动,人群中除了几名自知死罪的伙长、队长以外,都没有几个敢动手,他们一方面是慑于王洵的权威,一方面还有这次冒犯军纪的人,都是钟昆手下的那几个头目,衙役军下边的士卒,大多都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 “娘的!刺史府的兄弟们给俺动手,将衙役军敢于反抗的人通通拿下,不计生死!”钱三儿知道这是钟昆他狗急跳墙了,他怕事情发展下去会不好收拾,当机立断向他的部下命令道。 钱三儿说完,直接带着身后的几名侍卫,提着唐刀一起向钟昆杀去。 钟昆自知不几人的对手,转身跑入身后的屋子中,想将房间的门用门栓子关起来。 钱三儿他们几人,追过去几脚将门踹开,跟了进去。 房间内的钟昆看没有退路,拿起大刀负隅顽抗,钱三儿论身手不是钟昆的对手,所以他先让他几名侍卫围上去,先将钟昆合力逼到藏着那妇人尸体的木箱旁,钱三儿跟在侍卫的后边,看准了时机,用手中的武器一刀刺在了钟昆的大腿上。 钟昆吃不住疼,扶着身后的扶着身后的木箱,将一名侍卫的大刀挑开后,大声求饶道:“钱三哥,看在都是颖州出来兄弟的份上,你让我走吧!我念你一辈子的大恩。” 钱三儿冷笑了一声,对钟昆道:“哼哼!你这混蛋喜要是欢女人,让大人赐你一个,或者用钱买几个就是了,何必铤而走险,做出这种冒犯军纪的事情,俺刚刚还想拿你去见刺史大人,现在既然你都反抗了,俺留都不想留你!” “三哥,求求你抓我去见大人吧!” “刺史大人念旧,抓你回去让他亲自下令杀你,那他一定会难过,所以你还是现在就去见向阎王报到吧!” “三哥!求……”钟昆一脸恐惧的看着钱三儿。 钱三儿已经不想在和钟昆啰嗦了,没有等他说完话,就用手中唐刀的刀刃,朝的钟昆的脖子抹去。 刀刃的寒光过后,鲜血瞬间从钟昆的脖间喷出,直接把他身旁藏着那妇人尸体的木箱,都染成了红色。 钱三儿低头看着跪倒在木箱旁,已经死去的钟昆,无奈的低声道:“让你死个痛快,也算是兄弟一场了!” 院外的战斗,因为衙役军的士卒不敢再反抗,也是不一会就结束了,钟昆麾下的的几名部下,也是都被处决,或者是被拿下,其他衙役军的士卒看到这种情况,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两位先生你们可以进去了,事情已经被钱长史控制住了。” 一名刺史府的侍卫,拿着火把来的放粮点外边的路上,向韦庄和罗隐二人说道。 钱三儿看到两人后,将裴贞依的书信还给罗隐,长舒了一口气道:“两位先生,罪首钟昆已经授首,多亏了夫人的书信,不然还真拿这人没有办法!” “钱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