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的小淘气包。” 君灏然被她小大人似的劝说一回,心情好转,竟然有心情勾起食指,轻轻刮下她挺翘的小翘鼻。 “这就说到了。” 江瑟瑟白他一眼,伸手想要揉揉发痒的鼻头,爪子却被他捏得死紧抽不出来,忿忿朝他臂弯一埋脸,左蹭右蹭,把好好的衣服当毛巾使。 君灏然见着她稚气的撒娇举动,阴郁的心情愈加开怀,松松揽着她,任由她在他身上玩耍,他兀自两眼放空地倾诉。 “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我爸跟我爷爷闹得特别僵。家里气氛不好,学校那些不懂事的小孩也乱说话,我懒得跟他们计较,干脆跳级,换个耳根子清净。” “那会儿我想着要给自己报仇,带着满腔雄心壮志,又是拉拢我爸手底下可靠的人手,又是花钱去买消息,干得挺起劲。” “回头想想,要不是有我爸顶着我爷爷那头的压力,我也不会查得这么顺利。” “我都能查清楚的事情,当然也瞒不过我爸。他同样卧薪尝胆三年,明里暗里打压江家,这才瞅空子,把那女人一家神不知鬼不觉地整垮了。” 君灏然顿了顿,语气淡然而紧绷。 “可本该走投无路的那女人,销声匿迹一段日子之后,却凭空出现在天上居。” 绕了一大圈子,总算说到重点。江瑟瑟心思急转几圈,嘴里却好奇发问。 “她在天上居做什么?” “不清楚。”君灏然回答,眉头微蹙。 江瑟瑟舒服地躺在他腿上,闭目养神,整理六子打听的情报。 “天上居是帝都新兴的高档会所,非政商名流不得入内。” “传说里头有最好的酒,最漂亮的女人,最刺激的玩乐,一掷千金者大有人在,是人间乐土,帝都最大的销金窟。” “会所主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能量通天是一定的。能在帝都经营这么一处吸金所在,没被明枪暗箭搞垮,后台绝对够硬。” “我本来想趁今天高兴,进去见识见识的,可江盼盼在那,我又不想去了。” 像天上居这种层次的高级会所,出入极为严格,没有熟人带着绝对进不去。 至于里头会干些什么勾当,江瑟瑟垂下眼睫,嘴角微抿。 总不过还是那一套,不会比杀人岛更变态。 按理说,这种会所不方便未成年人进入消费,也因此江瑟瑟才没打算过去吃闭门羹。 江盼盼突然被江二带去,只怕另有内情。 江瑟瑟睫毛颤了颤,如同蝴蝶扇了扇黑翼,不泄露半丝心事。 她其实一直在追查,江盼盼,或者说江家,跟杀人岛之间的联系,却一无所获,百思不得其解。 难得说,这就是其中契机? 天上居,杀人岛,呵。 “妹妹,你既然明白天上居树大根深,那就别去招惹。” 君灏然目光略有些复杂,望着怀里小天使般的粉团子,总会无意中忘记她的早熟。 两岁时就能解救他于水火,自人贩子窝全身而退的江瑟瑟,又岂是池中物?! 她不是寻常小女孩,哪怕被南老爷子跟白婉清调教得再貌似无害,又循规蹈矩,骨子里头也还是那个聪颖大胆无拘无束的江瑟瑟! 念及此,君灏然不放心地附身,正正对上她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郑重嘱咐。 “妹妹,天上居不好惹,你别胡闹好吗,我会担心。” 好闻的气息喷到脸庞,江瑟瑟睫毛颤颤,露出其中两点黑珍珠似的明眸。 她嫣然一笑,红润小嘴里缺牙的黑洞,破坏了绝美到令人窒息的画面,多了真实的生气。 “小哥哥放心,我才没那么笨呢,不会做拿鸡蛋碰石头的蠢事。” 她俏皮地眨下左眼,另一边眼里的慧黠已经足够动人。 “遇见又臭又硬的石头,咱们这些脆皮鸡蛋不能找死去磕,但可以搬锤子来砸啊。” 君灏然被她漂亮的鬼脸逗乐,重重亲她一口,毫不避讳地直接亲了小嘴。 “妹妹真聪明,咱们有锤子。” 江瑟瑟听着那响亮的一声,近距离盯着他毫无瑕疵的盛世美颜,小心肝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暗暗喊着: 惨了惨了,变煮鸡蛋了! 不过小哥哥都上初一了,而且早被君连漠调教成芝麻馅的黑包子,该懂的不会不懂; 那他还总对她亲亲抱抱的,还嘴对嘴亲,小哥哥想干嘛? 被美貌小哥哥盯上了,矮油好羞涩。 才云淡风轻出了馊主意的江瑟瑟同学,可耻地荡漾了! “妹妹?呼吸!脸怎么这么红?” 君灏然跟她鼻尖碰鼻尖,立即察觉她的不对劲,毫不犹豫地又低头—— 给她做人工呼吸。 江瑟瑟再次被偷袭,还是唇齿大开的情形,虽然真实过程并不如何过尺度,但不可避免地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触碰…… 江瑟瑟猛地闭上眼装死。 对着面前这张稚嫩的神颜,她压力好大! 想吃而不能吃,是种折磨。 发掘自身吃货属性的江瑟瑟无奈了,特么滴闭上眼触觉更清晰! 坑啊! 君灏然连渡几口气,却不见她好转,反而紧紧闭上眼,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他真心有些急了! 君灏然三两下拉开她上衣拉链,两手交叠置于她小胸脯前,慌乱而有序地想进行心脏复苏急救,当然还要辅以人工呼吸。 这一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思不属的江瑟瑟完全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咳咳,小哥哥,我没事。” 江瑟瑟忍着被他压扁的可怕预感,于千钧一发之际,急忙发声。 六岁缺牙小女孩与十一岁毛没长齐的小少年,哪里来那么多粉红泡沫可臆想! 江瑟瑟暗暗唾弃自己,拉好衣服坐起,却还惊疑不定地偷偷打量芝兰玉树道貌岸然的小哥哥。 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