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江二带着江盼盼去了天上居。” 法院闭庭,江瑟瑟一行人才刚出来,良子就凑过来报告。 版权纠纷官司打得还算顺利。 对方三江日化的法人代表,已经偷龙转凤,由江三变成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色,出面承担败诉方的一系列赔偿义务。 江家也算乖觉,这是提前抽身,放弃大肆利用三江日化垄断市场进而敛财的打算。 同时也意味着,江三负责的项目失利,在江家的地位下降;此消彼长,江二会愈发得到重用。 这可不是江瑟瑟愿意看到的。 本来这些盯梢收集情报的事情,都是六子在做; 不过六子作为现如今爱家日化名义上的法人,今天正正经经端坐原告席,听严律师执三寸不烂之舌,喷得对方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余飚则在公司盯生产建设,于是六子负责的活儿,便暂时交给良子去做。 江瑟瑟看了路人甲长相的良子,眨眨眼示意收到。 良子个性谨慎,有点风吹草动就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她并不以为忤,这样的手下也好用。 “你也在盯天上居?” 君灏然恍惚听了一耳朵,抱起粉团子似的江瑟瑟,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也? 江瑟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诧异回望他,小手顺势搂上他脖子。 小哥哥在私下暗查天上居?厉害了我的哥! “回家再说。” 君灏然自觉失言,忙止住话头,抱着她跟上小钟匆匆挤出人群,上车回家。 “咱们这个版权纠纷的案子,赢得漂亮,造成不小轰动,报社电视台都来了,说不定立法委也会引用参考,严律师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小钟自后视镜看着法院门前记者云集的盛况,脸上笑意一直未消。 “小姑姑也来了吗?” 江瑟瑟扭头后望,被君灏然一把按住背心,生怕她摔着。 “你还不了解小姨,她就是个拼命三娘,有这么大的新闻,她肯定跑第一。不过,她没提前预约独家专访?” 君灏然对南靖桑也是知之甚深,一语中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优秀又努力的南靖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优势。 “小姑姑没跟我提,”江瑟瑟耸耸肩。“或许直接联系六子余飚他们了。” 有小钟在,君灏然与江瑟瑟都默契地没提天上居的事情。 一路欢声笑语回家,君灏然抱着江瑟瑟直接回屋。 “你为什么查天上居?” 君灏然开门见山,严肃的表情一摆,便如同冰山雪岭,神圣凛然。 “没,我找人盯着江盼盼。她今天在我这吃瘪,我怕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所以想未雨绸缪来着。” 江瑟瑟的解释合情合理,江盼盼有前科。三年前机关幼儿园门口发生小口角,事后立马有李金蔓找上门,以及张丽媛找上红星幼儿园的前车之鉴; 这次江盼盼吃的亏更大,江家不会闷不吭声咽下这口气。 君灏然不疑有他,摸摸她的脑袋,神情沉重。 “有哥哥呢,你只管安心上学,交给我。” 江瑟瑟状似天真地反问。 “小哥哥也在查天上居?为什么?” 君灏然对上她聪慧的大眼睛,知道瞒不过她,也不想说谎糊弄她。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救我的事?” 江瑟瑟讶异挑眉,君灏然亲昵地亲她一口,沉重的语气稍稍放松。 “我不是自己要去临海市的,途中也发生过意外,所以我才会落到人贩子手里。” 江瑟瑟点头。 单亲家庭的小孩子内心敏感,加上有那么俩水火不容,却又同样不走温情路线的长辈压着,小哥哥叛逆点很正常。 君灏然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柔软的触感顺着手心传到心底,软化了小少年坚硬的心防。 “那年我七岁,受不了班上同学嘲笑我是没妈的孩子,每天跟人打架,鼻青脸肿的回去,还要劈头盖脸地挨训。” “江家那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就撺掇我爷爷,要给我爸介绍对象,给我找后妈好好管教我,省得我不学好。” “我就跟我爸闹,听家里小保姆不怀好心地撺掇,脑子一热闹起离家出走。” 君灏然眼底冷意森森,拥着江瑟瑟柔软的小身子,仿佛守着宝藏的龙。 “那小保姆是被收买的。那个想嫁到我们家给我当后妈的女人,野心勃勃地想提前铲除我这个碍事的眼中钉肉中刺,给她未来的亲生儿子让位。” 江瑟瑟轻拍他的手,触手微凉。 君灏然反手把她的小爪子捏在手里,无意识地把玩。 “那个女人安排好了一切,花钱雇凶,想要我的小命。” “不过她所托非人,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歹徒,收了她的钱,却只办一半事,想着把我卖掉再赚一笔,这才给我留下一线生机。”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救了我。” 他低头亲亲江瑟瑟柔软的发顶,虔诚温柔。 “再后来,我重新遇见你,想起那段尘封的往事,这在我爸的鼓励下,着手调查当年内情。” “那个女人是江家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当年我出事,我爸立即要对付她以及背后的江家人,却被我爷爷拦下。” 君灏然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厌烦,以及嘲讽。 “我爷爷你也知道,惦记着江家人早年半拉窝头的恩情,发誓要结草衔环以报,不允许我们说江家半点不是,更别提要争论拐卖人口这么恶劣的罪名。” “我爸又要护着我,一边不断忙工作抓实权,于是就把追查当年内幕的任务交给我,权当对我的磨炼。” “直到最近,我才把事情原委查清楚。” 江瑟瑟明了,见他抿嘴一脸难受,凑上去亲他一口小声说道。 “所以你才突然退出围棋比赛,跑到剧组拍戏散心?” 君灏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