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菊花尽全力扇出去的巴掌落空,失去重心痛呼倒地,虎背熊腰的,恰好给江瑟瑟当了盾牌,挡住马千里跟姜振民射过来的子弹。 小胖子运气不错,倒地时被田菊花压在身下,幸运地没有中弹,但同样被压得出气多,进气少。 “哎呀呀,杀人了,内讧啊?” 江瑟瑟安然躲在“堡垒”后头放冷箭,也不讲究准头,猫戏耗子似的逗弄。 身后一阵风起,江瑟瑟反手就是一镖! 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举着长条凳,想偷袭她,却出师未捷,中镖倒地! 江瑟瑟冷冷扫过去一眼,吓得其余几个孩子越发瑟缩得像鹌鹑。 她早发现那个大点的女孩子形容古怪,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必定有猫腻,早留着心呢。 马千里右手虎口中标,换成左手开枪,本来就没个准头,就连近在咫尺目标庞大的田菊花母子,都只在不碍事的肥肉处挨了两枪子,压根没有生命危险。 姜振民见老婆儿子不动弹了,还以为被马千里给打死了。 他脸上一阵扭曲之后,捂着扎着根飞镖的右手手臂,马上将目光转移到受伤倒地哀嚎的女孩子身上,焦急询问。 “萍萍,肚里孩子没事吧?” “痛,好痛。” 萍萍明明被扎的是胸前肉厚的地方,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喊痛,像是动了胎气。 江瑟瑟冷眼看着这狗血的一幕,心中只觉滑稽。 姜家还真是越来越恶心了。 好想把他们打包卖掉,眼不见为净。 可答应爷爷了就是答应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不相干的玩意儿,惹心疼她的家人生气。 没关系,不做出格事是吧?她不主动欺负人,但自卫反击还是要的吧?否则爷爷干嘛辛苦教她练武。 “一腔正气”的江瑟瑟扬声喊。 “杀人啦!快报警叫医生!” 那几个小鹌鹑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撒腿往外跑,还不忘记抢外头灶台上的吃食,看样子也是饿狠了。 “都给老子回来!” 马千里跟姜振民气急败坏地喊,甚至朝窗外开枪,可惜手受伤了,枪法实在烂得不行,一个没打中不说,反而吓得几个孩子耗子似的蹿得更快。 江瑟瑟其实只是想支开无辜的孩子,省得被流弹射中;外头那么复杂的地道,跟迷宫似的,不熟知路线的小孩子且得在里头绕。 无辜吃瓜群众退场,江瑟瑟再也没什么顾忌,拖着昏死过去的小胖子当人肉盾牌,跑过去将麻一药拿到手。 神器到手,掌控全场! 江瑟瑟毫不手软地拔出几人身上插着的梅花镖,嫌弃地在对方衣裳上蹭干净。 “说吧,怎么回事。” 江瑟瑟晃荡着两条小腿,咔嚓咔嚓啃着一条嫩黄瓜,漫不经心地审问。 “你在耍我们?” 马千里哪里还想不到上了当,气急败坏地瞪眼。 “才知道啊,真笨。”江瑟瑟好笑地睨他一眼,提醒他道。 “你身上被我埋了银针,不快点取出来,你可就没救了啊,活活疼死那种。赶紧交代,谁叫你去溪香山的?另外那个开枪的,是不是你同伙?” 马千里中了麻药,思维迟钝,反应一会儿才猛然再瞪大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头凸出来! “埋针?是你!” “是我呀。你这记性太差劲了,有老年痴呆的征兆,早点治吧。”江瑟瑟一口承认,咔嚓咔嚓啃黄瓜。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咳咳。”仇人想见,分外眼红。 马千里一激动,咳出点血沫,他自己还没注意到。 “别激动啊。血流的快,针回心脏就快,你这是打算誓死不屈?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江瑟瑟将啃了半截的黄瓜往马千里嘴里一塞,快戳进喉咙里去了。 然后她速度极快地按压他胸口,取出两根带血的银针,再度嫌弃地在他衣裳上蹭干净。 马千里疼得直翻白眼,嘴里被堵得严实,发不出惨叫声。 还清醒着的姜振民跟萍萍,被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紧紧闭着嘴巴,一声不敢吭,就怕这小阎王给他们身上也来这么一手。 不对!这小阎王手段高明,他们不会已经中招了吧? “女侠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当成一个气,给放了吧!” 姜振民紧张地咽口唾沫,颤着声音求饶,那张本就酒色过度的脸吓得青白,不像人倒像鬼。 萍萍吓得肚子也不疼了,一张描眉画眼的青涩脸庞,摆出惊恐的表情,总算比之前的妖媚狠辣要顺眼多了。 “想叫我放了你们啊?” 江瑟瑟慢条斯理地打量他们,语气意味深长。 姜振民跟萍萍俩人顿时点头如捣蒜。 “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还没玩够呢。” 江瑟瑟冲他们龇出一口小白牙,下意识拿舌头舔下有些松动的下门牙。 唉,她也要步入尴尬的换牙期,好长时间都不能玩得尽兴了。 “您想怎么玩?您说。” 姜振民没骨气地谄笑,看得江瑟瑟犯恶心。 “本来就想问几个问题,我就打道回府,谁知道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呢。那咱们就玩个有意思的吧。” 江瑟瑟点点吓得尿裤子,却还在装晕的田菊花母子,嫌弃地在鼻子前头扇了扇。 “臭死了。” 江瑟瑟推开窗户,坐到窗台上,闻着外头不算新鲜的空气,大发慈悲地挥挥手。 “你们五个人,互相捉对打,最后赢的那个,我就放他一马。开始吧。” 五个人身子僵了僵,戒备地彼此看看,眼底都是算计跟敌意。 “快点吧,我数三十个数,要是还分不出结果,那就全部埋针惩罚好了。我真不是好欺负的。” 江瑟瑟掏出根绣花针,似笑非笑地捻在手里玩,仿佛那只是小孩子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