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王春丽生性风流,拿着钱偷偷跟小白脸私奔了,结结实实给马老大戴了顶绿帽子。 江瑟瑟天南海北转悠大半个华夏,也没能将这个狡猾的女人挖出来,当年的部分真相还无法揭开。 这三年来,六子他们同样没有放弃寻找王春丽,可依旧一无所得。 江瑟瑟严重怀疑,那个狡猾的女人跑国外去整容了,甚至变性了都有可能。 而唯一跟她有点关联的马千里,却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江瑟瑟懒得在他身上花工夫,当即把他跟落马坡人贩子窝大大小小一起打包,顺手卖了。 这是她的第一单生意,印象深刻,因而即便马千里如今又老又瘦又脏,她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显然,他没认出她来。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他们这样到底算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江瑟瑟仰着张婴儿肥的红润小脸,嘻嘻笑着套了他几句话,惊讶地提醒他。 “马叔叔,天上有直升机跟着我们!” 江瑟瑟探头跟头顶的直升机招手,暗赞自家老爸好帅! 南靖扬抓着绳梯悬在半空,紧紧跟着吉普车,随时准备跳到车顶,制敌救人! 看来那边解决了,只是线索可能也断了,那这边的枪支来源就更重要了。 江瑟瑟飞快朝外头打几个手势,却引起马千里注意! “老实坐好!一会儿甩飞出去,你小命就不保了。” 马千里将油门踩到底,惊险万分地连连转弯,想要甩掉追兵。 “哦。叔叔开车要注意安全呀。” 江瑟瑟乖巧坐好,看着他一路往郊外开,半点没捣乱。 马千里显然考察过这边地形,熟稔地把车开进火车隧道,出来后三转两转拐进山路,停车抓着江瑟瑟下车步行。 江瑟瑟扫一眼被丢弃的吉普车,两眼一弯,笑成小狐狸,手腕上空空如也。 “叔叔,咱们要去哪儿?” “别说话!小心被人发现。” 马千里一路被她麻痹,见她配合,也只是恐吓一句,并没有堵上她的嘴。 江瑟瑟比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手势,安静地被他抱进一个废弃的地道口。 这地道四通八达,通风良好,应该是战争时期存留下来的,现在估计成为了孩子们的乐园,墙壁上刻画着某某某是大笨蛋,某某跟某某是一对之类的幼稚话。 马千里带着江瑟瑟七拐八绕,进入一段明显是新挖不久的地道。 地道尽头别有洞天,直通某个房间。 江瑟瑟被从炕洞里递上去,惊喜地又瞅见熟人。 姜振民一家子! 他们这么早就来帝都了?是被江盼盼招来,想再卖她一回?剧情提前了这么早?江盼盼这么小就跟杀人岛那边搭上线了? 江瑟瑟觉得,不太可能。 就江盼盼那副沉不住气的傻白甜样,哦说错了,是道行极浅的黑心小白莲,除非她也是重生回来的演技逆天,否则现在绝对没这个能耐。 “他们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马千里随后跳出来,把炕洞入口重新盖好,躺在席子上大口喘粗气,接过姜振民递过来的凉白开喝两口,不怎么认真地给江瑟瑟介绍。 噗。 江瑟瑟忍俊不禁,笑得春花烂漫的,仰头仔细打量暌违三年的姜振民一家。 跟记忆里相差无几的模样,想来这三人还是狗改不了那啥。 当初那把火没烧死他们,也烧掉了他们全部财产; 这仨人好吃懒做惯了,如今生活还能过得去,想必当真听取了强哥的建议,走了那条生孩子卖的发家致富路吧。 田菊花反应很快,迅速接住马千里抛来的梗,一张捂得白胖的脸笑出好几层下巴。 “闺女,妈可想死你了。” 姜振民反应慢一拍,却也很快跟上,摆出一副喜相逢的表情。 嗯,演技一如既往得浮夸。 当然,他们也完全没认出自己。 好歹她也喊了他们两年爸妈。唉,当初她也实在是叫他们给饿脱相了,认不出来也正常。 “会不会搞错了?这些都是你们的孩子?” 江瑟瑟指指田菊花手里抱着的肉球,还有正在做家务糊纸盒的七八个年龄不一的孩子,语气满是质疑。 田菊花哼笑一声,哄着怀里被吵得睡不安稳的宝贝儿子。 “你小点声,吵着我们天宝睡觉了。” 说着,她递过一碗浑浊的水,皮笑肉不笑地叫江瑟瑟喝。 “外头热吧?喝碗甜水,妈亲自给你倒的。喝吧,乖闺女。” 江瑟瑟眨巴眨巴眼,看看那满是污垢的豁口海碗,没伸手去接。 虽然是曾经的妈第一次给她倒水喝,但她半点都不感动。 姜天宝被吵得来了脾气,肥猪腿一蹬,踢翻了那碗加料的水。 “吵什么吵,睡觉呢!” 姜天宝在田菊花怀里拧麻花;也幸亏田菊花身板壮实,才没被他带倒,还千求万哄地劝。 “祖宗,你别闹,睡你的啊,等醒了妈给炖猪蹄吃。” “我要喝甜水!” 姜天宝吧唧下嘴,被满脸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似张非张,四下里找好吃的。 视线对上漂亮的江瑟瑟,小胖子霍地清醒! “这个丫头漂亮!别卖了,留给我当小媳妇吧。” 田菊花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 “好好好,我们家天宝都懂得要小媳妇了,真能干。” 江瑟瑟嘴角再度抽搐两下,蹲地捡那只被踹飞摔烂的破碗,顺便摸出几根绣花针,蘸上碗底残留的浑浊液体。 就田菊花这教孩子的方式,姜天宝不混蛋才奇了怪了! 江瑟瑟随手扎田菊花一针,麻药劲儿小,田菊花还未来得及反应。 江瑟瑟笑吟吟站着,随手甩出去两枚梅花镖,正中马千里跟姜振民的要害。 “找死!” 马千里刚换上姜振民一身干净衣裳,就遭到偷袭,想也不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