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不说,大概就没人会说了,玉容涵倒是大义得很,完全不看情面。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耽搁太子殿下的时间了,太子殿下早早——”回府休息歇息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玉容涵忽然又说了话。
“你怎会提前知道湛王有叛国之心?”他笃定地问。
玉烟染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反驳,但对上他那双眼睛时,心中忽然镇定下来。
他心里清楚明白着,自己诓不动他。
他虽然没那么敏感能未卜先知,可事情发生后,如此迅速就想出了前因后果,也绝非常人。既然能直接找上自己,说明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也对得起他太子的身份。
于是玉烟染也没藏着,开门见山道:“六月时,我第一次去柔欢长公主府上听戏,当时我在她的闺房中见到一副装裱豪华的题字,她说是陈王贺她新婚所写,后来她又给我看了他们当年一同在启智殿读书时写的文章,我就是在那时候察觉到陈王野心的。”
“文章上写了什么?”玉容涵问,旁边站着的静影也满心好奇,当时她问了长公主,玉烟染还脸色难看地让她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玉烟染道:“文章只是普通文章,是我们小时候都读过的那种诗词,只是陈王兄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落款。”
“什么落款?”
“宸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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