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你跟我说过,我从石盛那里也了解到你的一些想法,我们两个偶尔聚一聚,谈的最多的就是你,不过既然你能够在市高级中学搞出学生会,作为跳板和依仗,跟学校拉扯权力,为什么到了大学就畏手畏脚,不愿意去掺和这样的事情了?”
何文祥跟石盛是初中同学,这样一层关系让他跟苏醒更加亲近。
同学关系有时候看起来没多深厚,但真当遇上了,绝对比陌生人要可靠一些。
何文祥和石盛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老早就不联系了,但通过中间纽带苏醒,两个人现在也时常沟通一下。
“不一样的,高中生比较纯洁,就像一张白纸,想法也比较简单,而且更加乐于听从老师或者其他人的命令去做一些事情,但到了大学,有时候你喊破喉咙都不一定有用,老师的话不起作用了。”苏醒摇头,“而且在高中,再怎么弄都是小打小闹,影响不会很大,市高级中学在鄂市有名,可放在全国一点名气都没有,隔江相对的黄冈中学比市高级中学有名多了,基于这样的原因,我才能够在市高级中学胡作非为,如果放在北大,我那么做,绝对会受千夫所指。”
苏醒很多事情拎得比较清楚,哪些事情能够做,哪些事情不能够做,他心里有数,在市高级中学能够留着他胡来,做一些不太过分的事情,同学也愿意听从他的安排,包括老师也都愿意承担一定的责任,跟着苏醒去做,甚至在看到有了成效之后也乐于去推动这样的举措,向全市,乃至全省,最后向全国推广开。
这里面并不包含政治目的,所以苏醒受不了什么冲击。
但上了大学,而且是北大这样的高等学府,苏醒但凡有一星半点的个性,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批臭。
批臭了后,上厕所拉屎没拉成形状都可能成为罪状。
平台不一样,被世人所关注的程度不一样,要求就不一样,北大是个大平台,苏醒不想惹的一身骚臭。
“你的政治敏感性还是挺强的,但未免将情况想得太严重了一些,学校勾心斗角的确是有的,但相对于外面的社会其实已经是非常纯粹了。”何文祥说,“而且进学生会也不一定非得做些出格的事情,可以为学校或者为自己做一些事情,毕竟北大这么大的一个平台,知名校友不少,你主动的跟他们沟通,联系,还是能够获得不少资源,这是互利互惠的事。”
“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三句话有两句话离不开学生会,是不是想要让我加入学生会?”苏醒帮何文祥倒了一杯茶。
往常到何文祥这里来,两个人只是喝茶,聊天,要么下会儿棋,今天何文祥很奇怪,好像在充当说客,一直在劝说苏醒。
“我就是跟你稍微分析分析。”何文祥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走廊里有脚步声传过来。
过了一会,门推开,一个年轻人进来。
“何院长。”年轻人首先跟何文祥打了一声招呼,转而看向苏醒,“你就是苏醒吧,幸会,幸会,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年纪轻轻,资产却遍布各个领域,身价不菲,作为师兄,我真是惭愧。”
“你是?”苏醒站起来,跟对方握了个手。
看这架势,年轻人肯定跟何文祥认识,而且早先和何文祥应该打过招呼,就等着苏醒过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晋,也是咱们经济学专业的学生,大四,再有半年就毕业了,这位是苏醒,就不用介绍了,张晋你认识。”何文祥充当中间人,介绍了一下。
“那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让我猜一猜,张晋应该是在学生会任职,马上要毕业了,面临着下一届学生会成员的选举问题,所以想要让我参与到学生会的事情中去。”苏醒结合之前跟何文祥谈的话,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你真聪明,没错,是有这个想法,我现在大四,在院学生会担任主席,同时在校学生会担任外联部部长,这么多学生中,能够跟你相比的目前还没有一个人,所以我就跟何院长商量了一下,看是不是由你来接任院学生会的主席,同时校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也有你来担任。”张晋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咱们作为北大众多学生中的优秀一员,应该承担一份责任,主动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于人于己其实都是好事。”
“我刚才还和何院长说这个事,学生会我是不参加的。”苏醒摇头,“再说,学生会换届的事情应该尊重大家的意见,这样私底下商量不太合适,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这个你不用担心,肯定是经过商量,无论是院里,还是校学生会那边,对你来接任这两个职务没有意见,甚至在校学生会那边你直接担任副主席都没有任何问题,你有这个能力。”张晋跟苏醒说,“实话跟你说吧,我过来找何院长,让何院长作为中间人跟你说这个事情,就是受了大家的委托。”
“你也不要怕麻烦,就像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当上了领导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亲自去做,院学生会的事情你可以让底下的人帮忙处理,校学生会的事情也不让你亲力亲为,那边有能力的学生不少,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