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道“明嫣姑娘这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如是欠下这样的人情,那些大官指不定还想要明嫣姑娘怎么样呢”
帮这样的忙那些大官想做什么张贵荣一想也能知道,张贵荣嗤之以鼻道“不错,如果明嫣姑娘开口,那些人肯定会提无礼要求,不提也好免得麻烦”
这事过得两日,祖冲之重新算好账把总数告诉明嫣,祖冲之摇头叹息道“这账簿我来来回回算得几次,错不了,水榭账上一共少了八十万铢”
“八十万铢!”听到这数字明嫣脸『色』都白了“怎么会有这么多?”
人可以骗人,账目实实在在留着这骗不得人,祖冲之道“按照账目日期来看,你们原来那个账房先生在水榭干了八年?”
明嫣想起账房先生张传德那张憨厚的脸,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心这么贪,明嫣因为不可置信轻咬朱唇道“是啊,他是鸨妈表哥,所以鸨妈这才放心让他来管账,不过这么多钱一下字拿了肯定会有人发现”
祖冲之见得明嫣花容变『色』,也是为她焦虑“从账目日期来看,他不是一下子就拿走这么多钱,在这八年里他东一点西一点偷偷扣下,除水榭姑娘们月钱不敢做手脚之外,其他用钱的地方都是有问题,比如捐出修庙账款,每月请琴匠来保养琴费用,还有你们每月做新衣裳总费,水榭去年翻修钱,水榭马车修整,脂粉钱”
“林林总总从各处拿钱,这就是我算出的账目”
明嫣罕见的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鸨妈突然说要看账簿,这事只怕还没人知道”
现下可不是责问之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扣住,让人将钱吐出来,祖冲之提醒道“明嫣姑娘,这数目不小报官吧”
明嫣摇头一叹“人跑几日了,人要不跑鸨妈也不会让我找你算总账”
账目里有记录,每年都有一笔钱要送交度支署,三日后就是送钱日子,从账目日期来看每年都是准时交钱,这笔钱写的很清楚,这不是税钱是修庙款钱。
每年都要给度支署二十万珠币修庙。
祖冲之道“明嫣姑娘,今年的修庙费用账目上还未曾有过记录,这事你让鸨妈快些想办法,要不然度支署会找水榭麻烦”
明嫣当即起身皱眉道“我这就找鸨妈说”
鸨妈一听没得八十万铢呼天喊地大哭“这挨千刀的张传德,居然坑我这么多钱,我。。我不活啦”
鸨妈一头就往墙上撞去,见得鸨妈寻短见明嫣赶紧上去拉住人“鸨妈,钱没了在赚就是”
鸨妈泣不成声喊道“怎么赚,那挨千刀的知道我要查账,提前一日将钱卷走了,眼见就要向度支署交账,这钱要交不上去他们多半会把水榭封了”
“封了!”明嫣脸上几无血『色』“鸨妈,这些钱是我们捐庙的用的,交不交是我们善心,他们凭什么封水榭,没有这个道理,鸨妈你别急得糊涂说胡话”
鸨妈抽泣两声,尽量平复情绪道“我不是说胡话,有些事没和你们说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其实度支署樊大人早是有心收得水榭,想要这块地给国舅建别院,如不是在看有这么多大人来捧场,在加上我也答应每年给度支署二十万铢,他可不会轻易死心,这次如果交不上钱,想必会拿此作为借口”
明嫣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水榭这块地的确是风景极佳,面朝广阔秦淮河,左近朱雀桥,来来往往路面都是非常方便。
樊大人想讨好国舅那是他的事,明嫣不能让水榭没了,明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我们想办法筹钱就是”
“筹,怎么筹?那可是二十万铢”这数目不小,鸨妈对此简直连一点信心也没有。
明嫣也知道数目不小,但总不能不想办法不是,明嫣提个建议道“鸨妈,让姐妹们凑一凑”
凑钱,一想起凑钱这的确是个办法,鸨妈这时冷静下来,明嫣扶人到桌旁坐下,鸨妈这刚落座登时摇头道“她们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得了钱不是买衣裳就是买胭脂首饰,手上哪里还有余钱”
其他姐妹的『性』子明嫣也是知道,让她们拿小头可以大头定然不愿意,水榭里赚的都是赔笑钱,哪有这般容易扣出来。
明嫣在道“鸨妈,现下是水榭生死存亡之际,想着她们不会不帮忙”
鸨妈思虑一番,觉得这个办法并不可行,鸨妈道“明嫣,这事不能让她们知道”
“啊?”明嫣皱下眉问“为什么?”
鸨妈道“明嫣,来到水榭的哪个不是为得钱来,这里如是待不下自然会走,建康可不止我们一家水榭,这事告诉他们人心一慌就都散了,绝对不能告诉她们”
明嫣是水榭头牌表面上看得风光,实际上月钱也没多少,毕竟是下三行的活哪里能赚到什么大钱,明嫣道“鸨妈,我手头上有些钱”
鸨妈凝视明嫣谢绝明嫣好意道“你的钱就留着吧,存些钱不容易,在说你想帮忙有二十万铢吗?算了,这事我在想想办法”
明嫣忽而起身道“鸨妈,我的钱留着也没用,先度过这次难关在说,我也去想想办法能凑多少就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