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荣跑得靖北二十家『药』堂皆是没有升麻,腿都跑得酸了,张贵荣嘀咕道“这升麻是个什么『药』,怎么城里『药』堂都没有”
张贵荣还有家德善堂没去,『药』堂都跑得差不多,剩下一家也不能不去碰碰运气,张贵荣进德善堂一问,伙计回答和其他『药』堂不一样,德善堂伙计道“现在没货,得过二日”
其他『药』堂伙计皆是说的没有,德善堂说的是没货,张贵荣一听有门道“那我二日后在来”
找不到升麻也要回去复命。
“只有德善堂有货?”慕雪行问张贵荣一句。
张贵荣衣衫皆是热汗,汗水湿透衣裳慕雪行看在眼里,张贵荣道“是呀,我都跑遍了”
慕雪行道“没想到靖北这么缺升麻,这趟辛苦张大哥,那么二日后在说,为我奔忙衣衫都湿透,早知道这么缺货就不用张大哥去配什么『药』,真是过意不去”
张贵荣笑道“这有什么,天燥,不动站着也湿”
慕雪行也是笑应“坐下歇会,我们说会话”
张贵荣也是又累又喝,不在客气坐下喝茶解渴与慕雪行闲聊一番。
-
程昌泰和沈颐一同出府,轿子备好程昌泰走到轿前突然止步,沈颐见程昌泰面『色』犹豫问一句“怎么?”
程昌泰犹豫片刻道“我想了想这事我不能出面”
沈颐不明道“为何?”
程昌泰思量其中利害道“你也知道北王对这旧事如骨在喉,如要我开口只怕不妥”
轿旁有轿夫有些话不好明说,只能以“旧事”开口。
沈颐明白程昌泰口中“旧事”指的是什么,沈颐思虑此事轻重片刻点头道“要这么说也是不错,你我都不适合办这事,那么你想让谁去说?”
程昌泰沉默没有即刻答复。
毒害先朝东北太上王之事,他们二人都有参与,北王和他二人自从做下这件事后一直只字未提,有些话嘴上没说,心里毕竟不会通透,北王当初依赖程昌泰沈颐,那是为让他们帮忙坐稳高位稳定局势,这事可以说是事过境迁,程昌泰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官。
可不管程昌泰和沈颐如今官阶如何,毕竟是北王赏赐,北王能给也能收。
程昌泰揣摩片刻想起一人道“沈兄随我去趟太傅府如何?”
“太傅府?”沈颐一怔道“这事你能说动太傅?”
程昌泰说真的也没多大信心,程昌泰道“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程昌泰虽说试试,沈颐很了解程昌泰,程昌泰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沈颐道“好,我随你去”
-
程昌泰沈颐二人同时登门拜访,这是破天荒一头一回,常青感到意外之时也是重视好奇,司空和大主『药』上门自是不能懈怠,好茶前脚奉上常青后脚就到。
程昌泰常青历来在朝堂总是针锋相对,程昌泰屈身上门,上门是客常青怎么的也要客气一些,常青礼数十足拱手笑迎“司空大主『药』怎么来了”
沈颐恭敬回礼道“下官见过太傅”
二人同为一品可不用下官谦称,程昌泰自然也是回礼笑应“贸然前来打扰,太傅见谅”
二人自然不会无事登门,常青温声礼问“二位定是有要事了?”
常青如此开门见山,程昌泰沈颐相视一眼,太傅府是程昌泰要来的,沈颐不知程昌泰有何打算,是以并不接话。
程昌泰只能说明来意道“有件事还要麻烦太傅”
常青竖直耳朵道“哦?还有什么事是司空办不通的,这倒要洗耳恭听”
程昌泰正『色』道“此次前来是想和太傅聊聊使者之事”
“使者之事?”关系到使者常青有种预感这事小不了,如是小事程昌泰岂能登门拜访,常青显得异常谨慎问“使者何事?”
程昌泰睨着常青,脑中闪过万千念头,他该是绕绕话在说还是直言,常青是程昌泰政敌,常青为人程昌泰还是很了解,有些话绕得太过会让常青反感。
程昌泰直截了当道“太傅知不知道,使者昨夜进过太医署?”
“使者昨夜进太医署?”这事常青不知,方墨当时没搜到什么也没有来和常青嚼舌头,常青意外道“他夜里进太医署做什么?”
程昌泰语气淡然可字字如同惊雷,程昌泰道“自是为了东朝太上王中毒一事”
常青面『色』翻变惊道“司空不可说笑,前朝旧事不可在说”
程昌泰微微笑道“太傅是明白人,有些事不用我说太傅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是寻常百姓听得有人受冤而死,也想知道个来龙去脉,何况这是人东王,东王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太傅岂能不知”
太傅盯着程昌泰问“议和在即,东王怎么会私下派使者暗查此事,如此事走漏风声如何议和?东王岂能不知轻重”
沈颐这时『插』句嘴道“敢问一句,太傅真的相信东朝是诚心议和?”
常青慎重思虑方道“真也好,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