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何不同?”
“是否有日月视差?可算出岁差多少年一度?”他滔滔不绝的问道,“在下不才,算得岁差约七十五年一度,与祖文远所算四十五年并十一月略有出入。”
“在下认为二十四节气应有‘定日’...”
“西洋诸国是否测日影?在下认为,古书所述‘千里之影差一寸’实为谬论...”
宇文温如同听天书般听着对方发问,什么“日月视差”、“岁差”、“定日”,他根本就听不懂,见着刘焯满怀期待的表情,只觉得满嘴苦涩。
学渣遇见学霸,可再丢脸也得上啊!
宇文温此次来邺城,安排了一个任务给随行的郑通,那就是尽可能招揽人才,尤其精通经史子集的学霸,他要在巴州设立州学,急需学霸坐镇。
结果这位刘焯似乎对历法很精通,这年头精通历法的必定精通天文,然后连带着算术水平都是一流,又是太学助教,想来经史子集的学问不低。
关键是“刘焯”这个人名有些熟,只是宇文温急切间想不起来这位是否留名青史。
方才郑通打手势,意思就是这位乃‘吸引’来的人才,需要宇文温努力争取,所以他如今硬着头皮都得上了,片刻之间他计议已定,随即笑容满面的开口问道:“刘助教所问,并非本官所长,不知刘助教可曾听过观星术?”
“观星术?恕在下直言,夜观星象是为天文基础,莫非西洋天文有独到之处?”
“然也,所谓观星,无非用眼观察群星,而西洋天文,用的却是天文镜。”宇文温说道,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继续发问:“刘助教可知千里镜?”
“近日曾听闻,宇文使君献于陛下之物,其中便有千里镜?”
“刘助教所闻确有其事,那千里镜可让人看到数里之外景物,可谓军旅利器,然则与天文镜相比,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这...莫非天文镜能看到万里之外?”
“哈哈,刘助教擅长天文,是否知道土星样貌如何?”
“金木水火土,俱是星光熠熠,何曾看得出样貌如何?”
“可是用了天文镜,便可知土星有光环,如圆环般环绕其身!”
刘焯闻言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得宇文温继续说道:“木星,上有大红斑,月,其上满是环形大坑。”
“以天文镜观日,为防阳光灼眼须得用墨色琉璃遮挡,借此可见耀日实为圆形,其上有黑点。”
“满天繁星,在天文镜看来却是另一番面貌,而金木火水土此五行之外,又有数星绕日周行,只是不为人眼所辨罢了。”
“使君,使君!那天文镜在何处?可否让在下一探究竟?”刘焯急切的问道,若不是顾及礼节,真就要抓着宇文温的肩膀摇晃了。
“本官耗费千金,制作出一座天文镜,其身粗如碗口,长度不下五尺,分量十足搬运不便,如今还在巴州州治西阳城之观星台上。”
“巴州?巴州...”刘焯闻言低头沉吟,满是纠结的表情,郑通见状凑上来说道:“刘助教,使君手上便有一千里镜,虽说比不上天文镜,但是用来观月却颇为有趣。”
见着刘焯期期艾艾的表情,宇文温阔气的大手一挥:“刘助教若想看,那就随便看,只是此物颇为金贵,须得限定只在使邸使用了。”
“刘助教不如今夜在使邸留宿,用这千里镜夜观星象吧。”郑通趁热打铁。
“这...这可就叨扰了...”刘焯已经忘了推辞,直接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宇文温见状决定再加一把火,他心中给自己鼓鼓气,随即开口说道:
“刘助教精通数算么?”
“略有研究。”
“那定然知道勾股之数了?”
“此是自然。”
“本官粗通西洋算术,知道其中有一门学问,名为几何,之下又有一门学问,叫做三角学,所研究的叫做三角函数。”
“三角含数?”刘焯闻言来了精神,“莫非和勾股之数相近?”
“然也,只是又有发展,巴州司马杨济,得异人传授西洋算术秘籍,此秘籍便记载了三角学中三角函数的各项玄妙,本官亦曾学习些许...”
“使君!此三角学可否透露一二?”
“此处风大,不如里面说话?”
“请、使君里面请...”
‘你说的,我不懂,我说的,你也不懂,不过你说的我不在乎,但是我说的你肯定在乎,所以嘛...’宇文温如是想,见着鱼儿上钩,他和郑通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领着刘焯‘入内详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