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苏皎月脸上稍稍变色,只急忙站了起来,同老太太福了福身子道:“祖母,孙女有事先走了。”
老太太也没留她,只开口道:“你去吧。”
红笺正在凝香阁收拾东西,见苏皎月回来了,只回话道:“姑娘放心,我昨天把那永定侯骗到了京郊,今儿一早又偷了他的令牌回京,只怕此时他还没有进城呢!”
因这几日立储大典的事情,京城加强了巡逻严防,有职位在身官兵侍卫进出城门,都必须要有令牌。
苏皎月想了想道:“你先别着急走,兴许过了今日,你就不用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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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响都能听见。
郑太后被廉王拉着,无法脱身,神色骤然变得狰狞,只厉声喝道:“你们这是要逼宫不成?看我们孤儿寡母,无人倚仗,就要谋反了吗?你们这些逆臣!”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
一直侯在殿中,一言未发的云首辅忽然出列,跪拜叩首道:“瑞王既有子嗣,按大魏祖制,为保皇室血统,理应册封其子为太子,况且瑞王世子乃惊世之才,大魏今后有此储君,实乃国之大幸,太后恭娴守礼、辅佐陛下将近二十年,如今又选定继位储君,将来百年之后,也不至于愧对先帝。”
“你……你……”郑太后气得脸色都变了,云首辅这只老狐狸,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
云首辅一发话,满朝文武皆附议道:“请陛下明鉴、请太后娘娘顺应天意,安守祖制。”
“你们……”皇帝还坐在龙椅上,但却已是如坐针毡,他脑中忽然间浮现一句话来: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朕……朕写这封诏书!”皇帝坐直了身体,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站在大殿最后排的苏谨琛,那人如天上谪仙,霁月清风一样的站在那里,泰然自若、云淡风轻。
真是可笑……他钦点的金科状元,竟是自己的亲侄儿,竟要了自己这天下。
“陛下圣明!”众臣山呼万岁,皆俯首跪拜。
眼见着大势已去,郑太后堪堪往后退了两步,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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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已经散去,萧瀚却仍旧逗留在这金銮宝殿中。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滔天的仇恨一朝得报之后,剩下的却是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平静。
他伸手摩挲着九龙戏珠烫金龙椅,扶手上的雕花龙头栩栩如生,龙爪苍劲有力,显示出皇权的至高无上和无尽威严。
苏谨琛就站在台阶下,抬头看着萧瀚,问他道:“父王不想当这皇帝吗?”
萧瀚低头,静静的冥想了片刻,才缓缓抬眸道:“若是没有你,我便一刀杀了那两人,再当几年皇帝玩玩,但现在……为父还想给你赚个好名声。”只有让苏谨琛名正言顺的继位,满朝文武才会拥戴于他,史官才会笔下留情。
而他年少时曾有过的那些梦想,只能靠苏谨琛来实现。
“父王不杀他们,儿臣却不能忍。”苏谨琛转过身,看向大殿外一碧如洗的晴空,波云诡谲已然散去,四周宫阙环绕,楼宇连绵,皇城的气派尽收眼底,他想了想,淡淡道:“但父王对儿臣的这一片拳拳之情,儿臣也不忍辜负,就姑且让他们再多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