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后来我也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那样,我为什么不一到砍了他?”顾铮说到这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了,我喜欢那种凄厉、无助,鲜血流到身体外的触觉,我喜欢看到一个人在我面前渐渐的死去,那鲜红的颜『色』,不就是我所喜欢的吗?”
“你还记不记得,那之后的我,就大病了一场!”顾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嘲笑了出来,“确实,我那个时候便成了你们端玉王府的世子,呵呵!那一病也是真的,我知道,你们端玉王府的世子,忽然变成另一种『性』子,而且样子也是天差地别,你肯定会怀疑的,所以,我就装病,并且发脾气,不让你们靠近,虽然有大夫给我治病,但是他也是在床外,根本就看不到我,后来,我好了,样子变了,大夫说,我是受那场大病的影响,让我的面『色』变得和以前不同了,骨骼也多有变化,你们都相信了是吧!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端木王妃再也忍不住了,终于睁开了双眼,被子里的双手像是想要伸出来,指向顾铮的样子,却是哆哆嗦嗦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累的力竭。
看着她的样子,顾铮好笑,“你是想要问我,那个大夫为什么要帮我吗?哦,我倒忘了,那个大夫是端玉王府养的,可以说是对你们忠贞不二,对吧!呵呵!”说到这里,顾铮又『露』出了几分阴狠和嘲弄,“就算是这样,他也是你们养的奴才不对吗?奴才平时怕你们,对你们百般依从,但是,他也有在乎之人啊!呵呵!他的家人,岂不是一个最好拿捏得把柄?在这件事之前,我就派人已经打听好了他的家人的情况,并且让人将他们抓了起来,你说,他怎么可能背叛我?嗯?”
说着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虽然已经是锈迹斑斑,看来很久都没有动用了,可是顾铮看着它的样子,好像那上面是有什么让他欣喜的东西一般,锲而不舍的抚『摸』着。接着便走到了床前,将那把匕首在端玉王妃的脸上拍了拍。
端玉王妃看到他的动作,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眼睛里虽然还是不清晰,但是却丝毫都没有偏差的瞪着面前之人,瞪着顾铮的脸,她记得,自从那年开始,他就不像从前那样对自己亲近了,也从来不喊自己娘亲,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问过他,但是他总是不说,『性』子也变得奇怪了不少,但是却并不像现在这样,直到八年前吧!他便『性』情乖张,那时候端玉王身体不好,常常卧病在床,大夫说最多还有五年寿命,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天晚上,端玉王暴毙的消息便传了出来,自己也是被惊到了,虽然说这些年端玉王和自己并没有多么的亲近,但是这些年,她也从来没有迎娶过外室,将府上的大权交给自己,自己虽说对他没有多爱,但是也并不恨,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伴。
自从端玉王离开,自己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不管是外面的生意,还是府上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操』劳,根本就来不及伤心难过。
可是让自己想不到的就是,就在三年前,外面的生意,忽然少了一笔巨款,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直到晚上一个人在屋里盘点账目,顾铮便从暗夜的阴影之中走近,笑的阴森诡谲,那个时候自己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有了不好的感觉,之后便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那本账目。自己一看,才知道那缺少的十万两,被他用到了军队之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之后便是长达几年的禁闭。
“……”端玉王妃想要说什么,但却开不了口,双手像是无力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你说你死了,能带给我什么呢?”顾铮又阴险的笑道,那如同是一个读书人的温和脸庞上,危险的笑容,便一直没有断过,他虽然这样说着,但却并没有等待端玉王妃的反应,而是接着道,“你说,如果你死了,我就说是宫里的那位杀的你,怎么样?哦,不对,应该说是储位上的那一位,毕竟我那个早死的爹,对于朝廷,还是忠心耿耿的,如果说是皇宫里的那位动的手,仿佛有些太刻意了,但是如果说是那一位,那么从昨天大家已经能够看出来了,我,就是你这些年当做儿子的顾铮,不,应该说是南冥的太子薛寒,已经和慕容祺联手,将要霍『乱』东岳的朝廷了,所以,如果将你的死,说成是慕容熙动的手,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宫里的那位又是什么反应?呵呵!到时候,对于南冥的战事,是不是更有利呢?”
看着他笑的疯狂的样子,再听到他的计划,端玉王妃也是骇得血『色』全无,这么多年来,虽然端玉王早死,但是端玉王府依旧屹立于东岳京城前列,为什么?就是因为端玉王那些年,不止为东岳鞠躬尽瘁,最后还是为朝廷而死,为东岳而死,所以不管有哪些人对他们眼红嫉妒,却都扞卫不了他们在东岳的位置。
可是,可是现在,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不,亲手养大的南冥『奸』细,竟然说是要用自己的死,来危害东岳的平静。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么朝廷一定会有所震动,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