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看着元宸离开的背影,慕容祺的双手握的死紧,“他这是在告诉我,还是在威胁我,不要动西安侯府,呵呵!水澈,你现在就去西安侯府,说本皇子要见洛璎!”
可是水澈却是没有动,而是脸上有为难之『色』,慕容祺冷眼看向他道,“怎么?连你本皇子也使唤不动了吗?”
水澈马上跪在了地上,道,“主上,属下刚刚接到城门的禀报,说是今天看到了一个和洛世子极其相像之人纵马出了城,因为当时夜『色』还很黑,所以他们也不确定,但是那个人武功极高,他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什么?”慕容祺又是一声怒喝,“洛璎,穆琼华,你们给本皇子等着!去,让上官都尉来见我!”
“是!”水澈领命而去。
此时的端玉王府里,静的落叶落到地上的声音,几乎都能听到,早就没有了昨天吹捧的热闹场面,而是整个院子冷冷清清,连个婢女都找不到。
忽然,从顾铮的屋子内,传来了一阵似乎是千万战士血染沙场的金戈铁马之声,又像是大雨滂沱中,『迷』失了自我的心境之音,更像是被伤害后的拼命挣扎与嘶吼,声音凄厉婉转,绵长悠远,让所有听到之人都是心神惧裂,根本就没有任何勇气去面对,只能大伙抱作一团取暖。
院外的飞沙走石,也像是在配合这琴声一般,狂风呼啸,似乎不准备停歇。
很久后,飞沙尽,狂风歇,琴声止。
只见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翩的顾铮从屋子里出来,长发融于白衣之中,如同一幅山水画,长眉勾勒出他的五官俊美,英气中带着让人独有的亲近之感。
躲在一个角落里的下人,看到顾铮出来了,都慌『乱』的跑出来,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旁,给顾铮见礼,此刻的他们,浑身都在哆嗦,背后都是冷汗,刚刚顾铮弹得琴声,已经将他们吓得没有了人『色』,脸『色』惨败那是肯定的。
见到他们的样子,顾铮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向后院走去。
看到他离开,所有的下人才舒了一口气。
此时顾铮来到了整个端玉王府最破败的一间房屋外,其实如果仔细看来,这间屋子在多年前,应该是很漂亮的,但是却因为多年的不修葺,整个屋子外的空地上,都长满了杂草,连一条路都没有,整个屋子上,也是茅草、青苔不断,整个屋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旧的茅草屋。
人们根本不会想到,像端玉王府这样的京城官员之地,竟然会有这样破败的地方,就算是有,也不应该住人了,可是这间屋子,里面明明还是有人的。
顾铮也没有耽搁,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踏着那些杂草走了进去,他似乎丝毫都不在乎那些杂草将他的鞋子弄脏。
一声破旧门窗,开门时所发出的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之后,便是大片大片的灰尘,从门顶端落了下来,里面虽然也和平常的大富大贵人家的卧房摆设差不多,但是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地面,都是染着一层淡淡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里面的味道似乎是不好闻,只见顾铮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又舒展了,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走了进去。
在屋子的里面有一张床,床榻上的被子、床罩,都是斑斑点点的脏污,可以看出是很长时间没有清洗了,此时躺在被子下得,是一个头发几近花白的女人,虽然面『色』并没有多么的苍老,但是眼神却是空洞无神,仿佛是已经看透了世态炎凉的老人。
“王妃真是好福气啊!”顾铮一步步的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端玉王妃,嗤嗤的笑了一声。
端玉王妃原本浑浊的双眼,听到这个声音后,眼珠终于是有一丝清明,还不断地转了转,似乎是想要看清来人,但是却还是一片浑浊,最终她也放弃了,只能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响声。
看着她的样子,顾铮感觉到很是开心,笑意加深了些许,又道,“真是对不起啊!明明王妃昨天大寿,但是做儿子的,今天才来恭贺,希望母亲大人,不要责怪!但是,母亲大人也应该明白,这么长时间,儿子没有去让你见那早死的端阳王,是为了什么吧!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了,母亲终于是完成了自己的‘大寿,可是儿子却不高兴怎么办?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好好地,为什么却在中间出了纰漏呢?”
端玉王妃睁着根本看不清的双眼,无助的嘶哑吼叫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顾铮又冷冷的看向她,“母亲想要说什么?呵呵!我已经叫了你多年的母亲,王妃应该知足了吧!母亲现在年纪大了,却又因昨天之事中风,不会说话了!竟然连头发都白了!哎呀!母亲真可怜啊!母亲是不是想去见自己的相公了?不要急,我都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儿子,理应在最后时刻,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躺在床上还在拼命挣扎的端玉王妃一怔,这句话中,似乎包含了不少的东西,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那『迷』糊的双眸中,似乎也因情绪引导,而恍惚清明了些许,但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