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了,仿似无意,“你的病已经见好,你娘的病可还没好呢……”
话一出口,屋子里立时一静。侍奉在一边的楠珠慌乱之下竟把茶水洒了出来。
王芍目光从楠珠身上收回来,落回到丹姨脸上。只见她面色苍白,一副惹了大祸的模样。
王芍怔了怔,眉间多了几分疑色:“丹姨……我娘什么时候病了?”
曾丹娘强扯出笑,一副掩饰的模样:“哎呀,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娘只是偶感风寒。”
王芍原就是心思细腻敏感之人,如果仅凭一句话她或许会觉得母亲是偶然风寒,可丹姨和楠珠同时露出惊慌的样子,这就不得不令她心生警惕了。
“丹姨,我可是把您当成最亲的人……”王芍神情毅然,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山涧冰凉的泉。
曾丹娘被她这句话说的神情一窒,心口仿佛有什么起伏不定,“哎呀,我不知道。”曾丹娘一跺脚,转身出了屋子。
等在院子里的敛秋见娘子红着眼睛匆匆冲进雨暮里,吓得惊呼了一声“娘子,伞……”
可曾丹娘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似的,直奔院门而去,敛秋连忙撑着伞追了过去,追到路拐角才追上娘子。
“娘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雨伞遮在曾丹娘的头上,敛秋的声音忽的一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娘子……”
雨水打湿了娘子额边的头发,却没有显得很狼狈,因为娘子唇边正缓缓绽放一抹笑容,那笑容让敛秋望之心安。
“娘子,檀珠姑娘刚才派人来说,已经吩咐过马房,咱们吃过午饭就启程了。”
“不急。”曾丹娘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飘忽,“芍姐或许和咱们一块儿回去呢……”
敛秋笑起来:“真的啊,太好了,大小姐肯回金陵主持大局了,娘子你终于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