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被关在小屋里,他的内心十分地烦乱,当几个看守七手八脚地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将他的双手反铐在了背后,他没有反抗。 张一真心里清楚,现在的反抗毫无意义,孤单的一个人,在戒备森严监狱里,他能做的,就是寻找机会。 解开绳子,他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轻微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环顾了一眼监舍。 屋子不大,窗口很小,屋里放着两张床。 等看守出了门,他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思考着一个问题:如何逃脱。 望着窄小的窗户,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门打开了,张一真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鬼子走了进来,押着他来到审讯室。 张一真皱着眉头,满脑子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细川五郎、小鸟游一还有那个猪头翻译。 细川五郎和小鸟游一阴沉着脸,猪头翻译脸上挂了一点点微笑,他弯着腰,站在坐在桌前的细川五郎身后。 张一真身后有一把椅子,椅子后面有一个垂下来的大铁钩。 那铁钩随时都可能挂在手铐上,将他吊在空中。 细川五郎看了一眼张一真,示意他坐到椅了上。 细川五郎用日语说,猪头紧着翻译。 “张一真,你是八路军游击队的人,还是军统的特工?” 张一真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介平民,你们无权抓我!” 哈,哈,哈!细川五郎仰头大笑。 “这里已被大日本帝国占领,胆敢抗日者,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抓你。” 张一真白了一眼胖翻译,“我的脚下是中国的土地,你们不呆在自己的土地上好好地生活,凭什么占领我们的家园,烧我们的房子,杀我们的人民,如果说有了坚船利炮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人性又放在了哪里?这样不讲道理,和魔鬼禽兽又有何区别?” 翻译的脸红了一下,但他还是原样翻译出来。 细川五郎和小鸟游一仰头狂笑起来,他们的脸上满是得意。 “*****是我们的目标,拳头硬才是道理,不服就打服,谁阻挡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必须杀掉,你,张一真,经过我们的调查,有好几起案子都和你有关系,今天我就可以杀掉你。” 张一真仰头也哈哈笑起来,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挺了一下腰,冷冷地说道:“你看我怕死吗?我打小跟随父亲,干得就是九死一生的营生,吃的就是刀尖上的饭,想拿死来吓唬我,我张一真还真的不怕。” “吊起来!”细川五郎突然说。 猪头翻译看了一眼张一真,他知道那铁钩子只要挂在手铐上,整个身体脸朝下吊起来,那铁铐就会割断皮肉直接和骨头接触,如果时间久了,弄不好双手就会残废,他看透了张一真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如果这样下去,他必然要吃大亏。 猪头翻译咳嗽了一声,眼瞅着小鸟游一,“说来,小鸟先生和张一真是同行,同行有些共同语言,细川大佐,依我看,先别急着吊,是否让小鸟游一队长劝劝张一真,归顺了我们。” 张一真白了一眼猪头翻译,他最恨的就是中国人给日本鬼子做狗当汉奸。 小鸟游一倒是个爽快家伙,这小子咧开大嘴笑看着张一真,不紧不慢地说:“张一真,也许你还记得,在北平的时候你被我一脚踢下山崖,你小子命还真大,没有摔死,上次我打败了你,在中国我敢说无人敢挑战!” 张一真冷笑了一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还敢吹呢,在日本国,我张一真倒背着一只手,打败鬼子无敌手。” 小鸟游一搞不懂张一真说了些什么,他摇了摇头,一脸懵懂地看着胖翻译。 猪头翻译点了点头,他觉得就要挑起战火,还得加点油,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对小鸟游一说:“张一真的意思你没听懂,他用了中国的俗语,意思是说,你吹牛说大话,他只用两条腿一只手,就能把你打趴下,满地找牙。” “八嘎,我要和他决斗。”小鸟游一简直气疯了,如果不是细川大佐在身边,他早就冲到张一真身边,动起手来。 恰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鬼子兵,突然一个立正,“报告大佐,门外有人求见。” 进门的是牛议员。 细川五郎看到牛议员脸上有了笑容,“牛议员,你来审讯室,什么地干活。” 牛议员看了一眼张一真,叹了一口气,对细川大佐说:“细川先生,我的人马你也知道,在这德州城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为了大日本皇军我可是又花钱又尽力,张一真这个人我已经调查清楚,可以为他担保,他是个愚蠢的家伙,不配合大日本皇军罢了,绝不属于任何派别,危害不大,用不着动刑,你让他说些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背后根本没人指使,如果打得他胡说八道,细川大佐你想想,他要说些假消息,反而对我们不利。” 细川五郎看着牛议员,嘿嘿了两声,“张一真武功高强,危害可不小啊!” 小鸟游一听细川五郎这样说,满肚子不服气,“细川大佐,我要和张一真比试武功,我要让大佐亲眼看看,到底谁的武功高强。” 细川大佐点了点头,“比武可以,但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如果打败了张一真,他认输了,归顺了我们,为大日本皇军卖力,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牛议员觉得这可是个好台阶,等比武完了,可以好好的劝劝张一真,到时候让他为大日本帝国服务,这样对张菊也好有个交待。 牛议员走到张一真面前,拍了拍张一真的肩膀。 张一真扭头看着牛议员,四目相对,牛议员不觉吃了一惊,只见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