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夜鸟从天空飞来,在众人的头顶啊地叫了一声,黑司令的那匹黑马本来就不老实,听到叫声立起了前蹄,没等马的前蹄落地,众土匪慌乱起来,人群像被捅的一棍的蜂窝一样骚动起来,几个聪明的土匪手忙脚乱地抓住了马的缰绳,死死拉住就要奔跑的黑马。 看到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张一真和李紫蕊把枪收了起来。 那匹黑马拖着几个小子在地上打转,转了几圈,这匹马终于停了下来。 黑司令回头看了一眼慌乱的土匪,慌乱的村民有的呼喊,有的谩骂,小孩子惊恐地大哭起来,站成一队的小姑娘大声地哭起来,有的跑到了父母的身边,紧紧地依偎在亲人的情里,泣不成声。 壮实的村民和土匪扭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黑司令站在乱成一团的人群里,朝天放了一枪,死亡的恐惧在人们的心中弥漫,谁也不想自己挨上那么一枪,子弹总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黑司令板着面孔,面对手无寸铁的山民,这小子一脸的镇静。 黑司令本来就是一农民,他的手下也大多是庄稼人,对种地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心里想些什么,黑司令了解的差不多,在他的眼里,眼前站着的这伙村民逆来顺受,就像是一群羊,拉出来一个宰了,除了看到恐惧的眼睛和慌乱的跑动,不懂得也不敢反抗。 一枪就安定了混乱的局面,黑司令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冲着一帮手下,开口就骂:“混蛋,一群没用的吃货,喝酒吃肉逛窑子,都他娘的瞪破了眼珠子,那马立立前蹄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杀人越货的胆量都跑哪儿去了?” 还好,土匪没有随意开枪伤害村民,张一真和李紫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张一真心里想:如果瞅准机会不伤及无辜,将黑司令一枪击毙,恐怕现场会乱成一锅粥,这帮土匪胡乱放起枪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思考着治服这帮土匪最好的方法。 一个胖土匪死拽着马的缰绳,喘着粗气说:“黑司令,杀人越货我们有胆,其实我们也不怕你这匹马,怕的是黑司令你啊,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若是伤到了你的马,大王你生了气,抡起大巴掌就打人,你说我们是狗,没有你这匹马值钱!” 黑司令皱着眉头想了想,慢慢来到胖土匪面前,“老子真说过这样的话吗?说过我手下的弟兄还不如一匹马值钱?干土匪这行就和闯荡江湖一样,靠得是哥们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在这里蛊惑人心,看来你小子不想活了。” 胖土匪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抖动的双手合在一起,不停地作揖,说话的声调也变了味,听起来又像哭又像笑,“黑司令,大王,我胡说八道满嘴喷粪,你说的梦话,恰巧让我听到,我错了,再不敢胡言乱语。” “老子的梦话你也信?好话你不入心,坏话你倒装进耳朵里,看来你小子的脑袋瓜子是真出了问题,是不是看到老子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帮的女人你他娘的红了眼,今晚老子又抢女人你红了眼睛,老子就爱这口,我早发现你小子贼溜溜的眼睛老是往我屋里瞧,看到我的女人那眼珠子就粘在了身上,老子亲眼看到过你,光顾着看女人,前脚踩在棍子上,后脚绊上去摔了个跟头,啃了一嘴的泥,那眼珠子还盯在女人身上,看来老子非得治治你这个毛病,断了你对女人的念想。” 胖土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嘴快弄巧成拙,把黑司令惹火了,胖土匪觉得,看女人是正常的事情,又不光我一个,一帮光棍汉子,那一个不往女人身上多瞅几眼,可你黑司令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单单盯上了我,你他娘的黑司令梦话里不止一次说过的话,一睁眼就不认了,看来梦里是真实的你,现实的世界里你黑司令咋咋呼呼一直在骗人。 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黑司令想收拾谁那找个理由就让你犯了规矩,蛊惑人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胖土匪感到十分的委屈,他好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裤裆,心里想:断了对女人的念想,这个见到漂亮女人就抢混蛋,一定想把老子变成老公,这下可怎么办? 胖土匪一时没了主意,乞怜的目光望着身边的土匪,扑通跪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乱成了一团,嗡嗡响个不停。 胖土匪是个脑袋不挂弦的家伙,说话不大走脑子,嘴巴里爱放炮,不过,他也有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胖土匪那三两个好朋友来到黑司令面前,和胖土匪跪在一起,开始为胖土匪求情,“大王,何必和属下一般见识,你可是大名鼎鼎黑司令,和日本人都有了联系,说不定什么时间日本人就请大王出山,弄个一官半职干干,那才叫当了汉奸,鸡犬升天。” “什么?”黑司令听到当了汉奸,鸡犬升天,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可毛病出在哪里他又想不起来,瞪着眼睛挠着头皮使劲地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用手指着那个胖土匪,“老子知道,你上过几天学,有点学问,给老子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鸡犬升天,说对了老子饶了你,说不对老子就割下你的**,喂狼。” 胖土匪的脑袋瓜子早乱成了一个蛋,开动脑筋,可大脑里乱轰轰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觉得脖子上的脑袋瓜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恨不能一下拔下来扔到黑司令的怀里,越是紧张害怕,他的思维越是混乱,看到黑司令那黑乎乎的脑袋瓜子,看到他那恐怖的双眼,胖土匪只觉得一个魔鬼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吐出红红的狗一样的长舌头,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