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死的！”温宁剑指为首的牢头，狠厉万分。 那牢头身子抖得跟筛儿似的，脸煞白：“是毒！毒……毒，毒死的。” 剑尖离他的眉心又近了几分，显然不满意这答案。 牢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直呼饶命。 “阿二，带下去审明白！”温宁失去了耐心，一剑直接刺入人的心脏，而后甩掉长剑，转身离开。 她从来就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 暗卫中的阿二是审讯高手，能叫人生不如死，偏生又不得死。 大概是温宁直接杀人的行为震慑了其余几人，当天午夜，阿二便禀报了审讯结果。 在最后又弄死两人后，终于供出，乃魏子墨命他们下的毒。 温宁挥退了阿二，只留下阿大一人留在身侧。 “阿大，你可相信是魏子墨命人动的手？”迟疑开口，心底隐隐不相信这个答案。 阿大沉吟道：“确实有动机，若是魏子墨动的手，也说得通，以左鸿达之命，保魏子墨自己最后的名声。” 宫中此前的叛乱争斗已有许多版本传出，真真假假已是无法探知根源。 如今左鸿达横死，魏子墨一方只需咬定他是被左鸿达胁迫，不得已才乱了朝纲，与温宁翻脸，这倒也可另不少人相信。 毕竟魏子墨年龄在那儿摆着，被胁迫之下，必是无奈。 如此，小皇帝的名声尚可保下。 确实有理有据。 然而，温宁却始终心里边不踏实。 —— 之后几日，宫中又死了好些人，多是太监宫女，有些乃小皇帝身侧红人，有些则是温宁此前宫中之人，甚至还有几人不过是在御膳房做事。 气氛愈渐压抑。 过了大半个月，才有所好转。 此时，司櫆已正式接管宫中政事，甚至亲自批阅奏折。 魏子墨被软禁在寝宫中，不得外出半步。温宁那地儿倒是并未改变，依旧冷清。 一切仿佛都步入了轨道中。 转眼既要入冬，温宁拒绝了宫女呈上的貂皮锦袄，只披了一件毛裘出门。那貂皮锦乃是司櫆命人送来，温宁自然不愿意穿。 戈傅被外派到杭苏城，今日便是启程之日。 温宁出宫，便是要送戈傅行上一段路。 “太后娘娘，若是日后有机会出宫，必要来杭苏城寻臣，臣虽没什么本事，却愿以命护娘娘。”戈傅最后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踏上了马车。 温宁站在原地，直到空中飘起细碎雪花，才又启程回宫。 待到她寝宫门口时，一位男子站在门口，似是在等温宁归来一般。 是司櫆。 司櫆如今穿着暗黄色长袍，虽然并未绣上龙纹，但暗黄这一颜色本就是仅帝王可穿着，那龙纹绣与不绣，已无区别。 “戈傅走了，宁儿身边便只有我了。”司櫆上前几步，想要将温宁拥入怀中。 却是如往常一样，被温宁躲开。 “司相若是无事，还请离开，哀家近日身子抱恙，不便见客。”温宁冷声道。 “抱恙？罢了，宁儿说抱恙，便抱恙吧，我尚有耐心。”司櫆早已习惯温宁的冷言冷语，并未发怒，而是就这般离开。 司櫆离开之后，阿大出现。 “魏子墨出事了。”阿大站在温宁身侧，轻声道。 魏子墨……痴傻了。